山,安隆躲在甚么地方。”
矮老头闻岳山之名色变,尚未有机会开腔说话时,安隆的声音从东厢的方向传来道:
“果然是老岳,有请!”
矮老头垂手退往一旁,徐子陵眼尾都不瞧他的昂然朝柬厢跨步走去,笑道:“安胖子是
否奇怪岳某人能寻到这里来呢?”
安隆不温不火的声音在东厢内应道:“这有甚么好奇怪的,假设你没死掉,当然会到成
都来趁热闹;而到得成都来怎会不找我安胖子,这裹尚有你的一位老朋友,他刚告诉我,你
曾助石青漩对付他哩!”
徐子陵心叫好险,在岳山的遗卷上,提到安隆时都称他为安胖子,但他仍不敢肯定昔日
岳山是否以这名称唤安隆,现在则知敲对了。
东厢漆黑一片,当徐子陵进入厢厅,两对锐利的目光同时落在他脸上。
徐子陵若无其事的道:“这么巧!是甚么风把尤兄也吹到这里来呢?*”暗黑的厅堂
内,除安隆外另一人赫然是“倒行逆施”尤鸟倦。
尤鸟倦怪笑道:“岳刀霸的声音为甚么变得这般沙哑难听,是否练“换日大法”时出了
岔子,你的霸刀又到甚么地方去哩?那天我还不信是你,若非安胖子说你一直暗恋碧秀心,
我怎都不会明白。”
徐子陵从容不迫的在两人对面靠窗的椅子大马金刀般坐下,冷然道:“老尤你是否对当
日岳某人令你负伤一事仍念念不忘?照看你却没有甚么长进。还是祝妖妇高明,那天在洛阳
只一眼便瞧出我弃刀不用,是因练成“换日大法”,至於我的声线为何改变,这问题最好由
宋缺回答。”
安隆和尤鸟倦感同愕然。
前者皱眉道:“得老岳你亲口证实,我才敢相信传言,可是祝后她怎肯放过你呢?”
徐子陵仰天长笑道:“她没把握杀我,当然要放过我。难道她突发善心吗?终有一天我
要教她深深后悔。”
徐子陵巧妙地借祝玉妍来证实岳山的身份。假若祝玉妍也认为他是岳山,外人有甚么好
怀疑的。
尤鸟倦乃y癸派死敌,闻言后神态大见缓和,点头不语。
安隆道:“我这几天一直恭候大驾,自闻知岳兄重现江湖,便知岳兄会因席应而赶来巴
蜀,故早在各处城门留下暗记,现终盼到岳兄哩!”
徐子陵心叫好险,他本想好一大套说辞,以解释他为何能寻到这里来,幸好没说出来,
照这么看,真岳山和安隆的关系相当密切。
尤鸟倦沉声道:“岳兄准备怎样对付席应?”
徐子陵不答反问道:“两位老兄可知祝妖妇和席应结成联盟?”
安隆和尤乌倦同时一震。
尤鸟倦摇头道:“这是不可能的,席应和祝妖婆就像水和火,怎都混不起来。”
徐子陵冷笑道;“那只是以前的事,现时他们都有共同的目标,遂衍生另一番局面,别
忘尚有边不负在穿针引线。”
此时他说话的方式,均模仿岳山遗笔的遣辞用字。自信没有十足也有七、八成,除非是
与岳山有深交的人,否则该觉似模似样。
安隆一呆道:“甚么目标?”双目涌起对边不负深刻的恨意。
徐子陵淡淡道:“当然是宋缺,难道还有别的人吗?”
安隆半信半疑的道:“祝后和宋缺一向河水不犯井水,怎会忽然为席应干这后果严重的
事?”
徐子陵见尤鸟倦嘴角露出一丝y恻恻的笑意,心中一动道:“老尤不要装蒜啦!不要告
诉我你竟不知林士宏的出身来历。”
尤鸟倦狠狠道:“祝妖婆的诡计可瞒过任何人,却绝瞒不过我尤鸟倦。”
转向安隆道:“若我没有猜错,林士宏该是“云雨双修”辟守玄的得意弟子,我曾和林
士宏交过手,自信不会看走眼。现在得岳兄点出来,更可肯定。”
徐子陵大感此行不虚,至少从魔门中人口里,证实林士宏的身份。
亦心叫侥幸,皆因尚是首次听到y癸派有这么一号人物,若乱吹牛皮,必然露出马脚。
安隆露出震惊神色,好一会才向徐子陵道;“老岳你来找我安胖子,对我有甚么好
处?”
徐子陵微笑道:“边不负是你的,席应是我的,如何?”
尤鸟倦沉声道:““霸刀”岳山从来都是单人匹马,为何今次却要找帮手?”
徐子陵缓缓道:“合则力强,分则力弱。安胖子乃石之轩的好兄弟,自然是y妖妇的眼
中刺,老尤则因圣帝舍利和祝妖妇结下解不开的深仇。不过就算你们不肯直接参与,岳某人
绝不会怪责你们,只须把席应藏身处透露给岳某人就成。”
尤鸟倦颓然叹道:“问题不在我身上,而是安隆新近因事开罪了石之轩,自顾不暇,所
以没有闲心去理会别的事情。”
只听他口气,便知尤乌倦亦是来央安隆出手助他对付y癸派的人,却被拒绝。
徐子陵当然不能告诉安隆在大石寺出手的乃师妃暄而非是石之轩,还要装作惊奇的追问
详情。
安隆当然不会把经过说出来,皱眉道:“老尤不要夸大,事后我回想当时的情况,该是
杯弓蛇影,不过那暗袭者的身手确是非常高明。我不想卷入此事的理由,皆因我现在和解晖
关系恶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