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
寇仲欣然道:“现在大家兄弟,有甚么心事话儿,放胆说吧!”
李星元低声道:“我希望少帅手下留情,不要祸及东海郡的平民百姓。”
寇仲哑然笑道:“这岂是不情之请,而是既合人情,又和天理。星元放心,若要杀人盈
城才可夺得东海,我寇仲绝不为之,如违此誓,教我寇仲不得好死。”
李星元剧震拜跪,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寇仲忙把他扶起,约下联络的方法后,李星元匆匆离开。
他后脚才去,陈长林的前脚便踏进府门来,寇仲大喜出迎。
他现在最渴求的,就是人才。
***
夕阳下,渔船缓缓泊往巴陵城外的码头。
扮成渔民的卜天志凑到正凝望城门的徐子陵耳旁低声道:“子陵务要小心,萧铣近年声
势大盛,兼且财力丰厚,招揽了江南江北一带数不清那么多的高手,香玉山乃他的宠臣,又
因曾成杨虚彦刺杀的目标,所以必有高手贴身保护。”
徐子陵在疤脸大侠的面具遮盖下,那忧郁但炽烈的眼神毫无变化,淡然道:“据志叔所
知,有甚么特别须注意的厉害人物?”
卜天志答道:“算得上是一等一好手的有五个人,首先是大力神包让,此人的横
炼罡在大江流域非常有名,他从铁布衫这种下乘的外家硬功,练至现在别辟蹊径的上乘内
家真气,是南方武林津津乐道的一个练功奇谭。此人生性暴戾,仇家遍地,今趟肯投靠萧
铣,该是为了避祸。”
徐子陵心中暗念包让的名字,没有作声。
卜天志续道:“第二个是恶犬屈无惧,此人原是肆虐奥东的马贼,因惹怒宋阀的高
手,千里追杀下仅他一人孤身逃出,不知如何会忽然成了萧铣的人。他的凶名直追大力
神包让,擅长兵器是一对名为“玄雷轰”的大铁锤,非常厉害。唉!能不动手,还是不动
手的好。”
徐子陵冷然道:“谁人阻我接回素姐和她的孩儿,谁便要死!”语气中自然而然透露出
一往无回的决心。
卜天志知道劝说不会起任何作用,只好道:“另叁个人虽及不上这两者的名气,但在南
方均是响当当的人物,分别是亡命徒苏绰,用的是锯齿刀;素衣儒生解奉哥,叁十
八招掩月剑法,被誉为南方后起一辈中最佳剑手;至於最后一个牛郎祝仲,使的是齐眉
g,自创的牛郎一百零八g,变化万千,绝不可掉以轻心。”
渔船泊岸。
徐子陵一言不发,登岸入城。
***
陈长林大步趋前,两手探出抓寇仲的肩头,眼中s出热烈的神色,欣喜道:“当日我听
到寇兄和徐兄差点被王世充那忘恩负义的老贼加害的消息,立即赶返东都质问老贼,怎可对
两位恩将仇报,和他大吵一场,当然没有结果,只好愤然离去,幸好不久后听到你们在梁都
以少胜众,凭乌合之众大败宇文化及的精锐雄师,遂兼程赶来,不巧是寇兄刚离城,要等到
今天才见到寇兄,子陵呢?”
寇仲咋舌道:“原来是你自己寻来的,我还四处打锣般找你,长林兄真大胆,竟敢顶撞
世充老鬼::”直到此刻,他始知陈长林是个外冷内热的好汉子。平时木讷寡言,但遇上看
不过眼的事时,绝对义无反顾。更想不到他视自己和徐子陵为好友。
陈长林放开双手,冷哼道:“王世充还不敢杀我,因为推荐我的人是夷老,一天他未真
的当上皇帝,他仍没有开罪整个白道武林的胆量,子陵兄呢?”
寇仲搂他肩头,朝大堂走进去,边行边道:“小陵到巴陵去办点事,长林兄来了真好,
便让我们为天下苍生尽点力,长林兄则顺便干掉沈纶那畜牲以报毁家之恨。”
陈长林一对眼睛立时亮起来。
***
徐子陵沿街不徐不疾的朝香玉山的大宅走去,巴陵风貌如昔,只是人更多了。
他的心境出奇地平静,自踏进城门后,他一直以来对素素的担心和渴望重见的期待,均
因抵达目的地而搁在一旁,剩下的只有如何去完成目标,清楚而肯定,再不用花费精神到别
的方面去。
要把素素母子弄出巴陵并不困难,问题只在如何去说服素素,那需要向她揭露残忍的真
相。
长街古,楼阁处处,在巴陵城贯通南北的大道上,徐子陵步过重重跨街的牌坊和楼阁,
一路回溯当日杨虚彦刺杀香玉山不果的旧事,终於抵达香府的大门外。
***
书斋内,陈长林听罢寇仲的话后,把手中香茗放到椅旁小几处,点头道:“海上贸易绝
不困难,只要有利可图,商人会像蚂蚁般来附,困难只是我们必须保证海域河道的安全。那
我们必须有一支精良的水师,把领地的水道置於控制之下。”
寇仲同意道:“我也想过这问题,巨鲲帮的卜天志已约好率手下船队依附小弟,据他说
只是五牙巨舰便有五艘之多,全是从旧隋抢回来的战利品,其他较小的战船二十多艘,货船
更是数以百计。”
陈长林精神大振道:“这就完全不同啦!最难得是忽然多出大批不怕风浪的老到水手,
只要再给以水战的训练,改善旧战船,因应水道形势建造新舰,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