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拱了吧……
被……母猪……拱了……吧……
宋世安彻底崩溃了,铁青着脸色掀开被子下了床,又大声朝外喝道:“来人,备水!”
他再跟这女人说话就是猪!
猪……被母猪拱了……猪……
这个该死的字在脑子里不停翻腾,宋世安抓狂了!
苏唐看着宋世安披着衣服阴沉着脸走到里间,半天忘了眨眼睛——那挺直的脊背,那修长的大腿,那结实的臀部……身材可真好啊……
苏唐咽了下口水,然后狠狠拍了下自己脑袋——晕头了,她居然对这厮春心荡漾了!
听到外边的动静,看了看自己这糟糕的身子,苏唐心想自己也等清洗一下。可是刚一动,下边的东西流得越厉害,苏唐掀开被子一看,屁股底下已经湿漉漉的一片了。而垫在底下的那一大块素白的锦帕上,更如红梅落血,星星点点。
昨晚的一幕幕又浮现在眼前,苏唐脸上一阵燥热。赶紧拾过边上的衣衫披上,可刚下床落地,只觉腿发软直打颤,而下边,更是要命的疼。
苏唐扶着床栏,难受的脸都扭曲了。
而这时,宋世安已洗漱完毕走了出来,见到苏唐这个样子,眉头都快要皱掉了。
苏唐见状,火腾得冒了出来,“看什么看,还不是被你拱的!”
宋世安又想起那该死的两个字了,他快步向前,一把将她打横抱起,直走到里间。然后只听“扑通”一声,苏唐连人带衣被他扔进了浴桶里。
“宋世安你个混蛋!”苏唐呛了个满头满脸,大骂道。
宋世安置若罔闻,直走出去,而边上两个伺候沐浴洗漱的丫鬟却是目瞪口呆的看着桶里狼狈至极的——将军夫人。
……太剽悍了!
等到苏唐清洗完毕,已经好久过去了,这也不怪她,浑身酸疼手脚无力,她又不乐意让两个浑不相识的丫鬟替她擦洗,而喜鹊又不知道去哪里了。
不让擦洗,可不能不扶着,这腿哦,走两步都能打飘,下边更是火辣辣的刺痛着。可苏唐只能拧着眉头咬着牙,硬生生的忍着,昂着首,挺着胸,脸上还得挂着亲和端庄的微笑,可难为死她了,不过谁让她是将军夫人呢,虽然一个月后就不是了,但在职的时候还得做个样子不是?
两个小丫鬟吃不准这位新夫人的性子,刚才见她那般谩骂将军,将军也只是气走而不做点什么,所以在原本的恭谨上再加了无数的小心翼翼——连将军都敢骂,她们做下人的还不知怎样呢。
“夫夫夫人,您今日穿穿穿什么衣服?”一名叫做芍药的丫鬟结结巴巴问道。
苏唐听到问话顿下脚步,转头看了看那个眼睛圆圆的丫鬟,蹙着眉头问:“你……是个结巴?”
“不不不不不……”芍药慌忙摇头,可这话说的更加不利索了。
苏唐想了想,意识到可能是刚才自己的霸气将小丫鬟震到了,所以赶紧挤出更加亲切慈祥的笑容,“不要怕,我是个随和的人……”
这时,下落不明了一早上的喜鹊终于冒出来了,她慌慌张张跑到里间,喊道:“小姐,哎呀,我睡过了,她们也不喊醒我。”
苏唐看她跑的一头汗,奇怪了,“你昨晚睡哪了?”怎么感觉从老远地方跑来似的。
喜鹊喘着气道:“昨晚我出去了,也不知道上哪去,就在门口站着,心想你可能会喊我。后来不知来了个谁,让我不要傻站着,又让我跟她一道走,我就迷迷糊糊的跟她到了一个地方,然后就睡着了。刚才醒来发现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了,我又不认识路,都快急死了,满园子乱转,好不容易才问到路……”
苏唐越听越觉得不对劲,“难道都没人给你安排的?你不应该就住在偏房吗?”
喜鹊低下头,委屈极了,“我也不知道,没人管我。要不是那个人见我站着,我指不定就在门口站一晚上了。”
苏唐越听越火大,开什么玩笑,这可是她的陪嫁丫头啊,不给她安排妥妥的,那不就是拂她脸面么!
“府里谁管这事的?”苏唐沉着脸转头问芍药。
“是是老太太身边的锦绣姑姑。”芍药颤着声道,夫人这样子哪里有半点随和的影子……
苏唐记得周姨娘跟自己说过,宋世安父母早亡,被祖母一手带大,及至功成名就得封将军府,便将祖母从叔父身边接来,而宋世安常年在外,这将军府里便是由这位老太太做主,那么,老太太身边的人自然是奉老太太的意思,这样的话,是这位老太太要拂自己脸面了?
往日无冤近日无愁,老太太何苦跟自己过不去?
想不通,苏唐也不再想,只道:“无妨,待会儿我给你收拾个屋子出来。”她倒不信偌大的将军府还没个喜鹊的容身之地!至于讨个说法……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从箱子里拿出一身簇新的衣衫换上,苏唐迈着别扭的步子出了寝室。
外边,宋世安正坐在桌边等着什么,见到苏唐出来,冷冷扫过一眼,道:“吃完早膳去给祖母请安。”
新媳妇给长辈请安这个规矩是古已有之并延续至今,苏唐心知肚明所以也不再多说什么,只依言坐下开始填肚子——昨晚累得没吃晚饭便睡过去了,又操……劳了一夜,此刻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不过在吃东西的时候她的脑子也没闲着,反复揣测着待会儿可能发生的事,毕竟那话怎么说来着,哦对,有备无患!
虽然她的本意是太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