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平时,徐霖早就伸手把陈晓拉起来,给她掸灰,还要骂上她两句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小糊涂蛋之类的肉麻话。今天,他没有,他就那样站着,静静地站着,低头俯看那个把头缩到胸前不敢看自己,不敢起身,那个让自己又爱又恨,又思又狂的蠢女人。
陈晓想起身,她不想同徐霖以这种姿态对峙,但她实在不敢抬头,她没勇气,她怕自己起身时不小心的一瞥丢了自己之前的坚持。
庙里的地面是水泥地,九月的山里,这地上阴寒潮湿的很,刚坐下去不觉得,坐久了,陈晓渐渐觉得混身发冷,原本耷拉的身子慢慢缩到一起,双脚并拢,双手抱膝,将脑袋缩在膝盖上,视线集中在自己脚尖。
看着面前那个又蠢还倔的女人冷得缩成一团也不肯起身与自己对视,徐霖一直压制的愤怒被点燃。
“起来,你要坐到什么时候?”声音依旧冰冷,却隐隐有些燥动。
没有人回答他,陈晓的脑袋贴得膝盖更紧,双手握得更牢,盯着脚尖的目光更涣散。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眼睛看的是什么地方,她只想避开徐霖,将自己与他的距离拉到最远,虽然她一步也没挪动。
你不肯起来,那我帮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