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倩也向燕淑述说前情,希望得到她的谅解。
燕淑听罢二人陈述却不惊慌,她是大家闺秀,也见惯了江湖风浪,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啊,倒也不奇怪,那燕十三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杀了也就杀了,我不多管闲事,只希望大家井水不犯河水,谁也别惹谁。”
苗倩笑道:“这是自然,妹妹不用担忧,多个朋友多条路,这个道理我们懂得,大家相聚一场不过是缘分罢了,谁会没事无故增添仇怨呢?若不是我们有任务在身,也不会找那个燕十三的霉头。”
庞寒道:“不知妹妹是哪里人士,为何与那个徐岩有了瓜葛?”
燕淑叹了口气,“我的家是这里的望族,家父燕阙廷曾做过京都禁军教头,如今退隐归山,做了燕家庄的庄主,那个徐岩是家父过六十岁寿辰之时由徐太师派过来贺寿的,我便与他一见钟情,遂定下盟誓,可是今年他来了一封信札,推说以事业为重,要我断了那份念想,我不服气,便约他来历下亭说个明白,却没想到他如此绝情,真是让人好生失望。”
苗倩劝道:“妹妹不用太过伤心,男人都是靠不住的。”
庞寒没好气道:“你这么说连我都绕进去了。”
苗倩笑道:“我就是在说你呀,不是有个叫朱萱思的姑娘也与你定下盟誓了么,还要你三天之内赶到大明湖完婚,现如今期限早过,那位朱姑娘恐怕难过死了吧。”
庞寒无奈道:“我事情太多,自己都顾不过来,哪里还想得到那件事,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苗倩笑道:“你瞧,还不是一大堆借口,男人都是如此,妹妹看到了吧?”
燕淑噗嗤一乐,“你们这一对儿还真是好玩儿,虽然是做杀手的勾当,不过倒也有趣,我若不是官宦家的女儿,也想跟你们到江湖上闯一闯。”
庞寒叹道:“妹妹还是不要这样说吧,江湖险恶,你不来更好,安安稳稳让你父亲给你找个如意郎君,比我们这样过着刀头舔血的日子强多啦!”
苗倩也点头附和,几个人聊起天来颇为投契,居然结下了不错的交情。喝过茶水,燕淑道:“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家了,哥哥姐姐,咱们如此投缘,假如你们有空的话,可以到燕家庄来,小妹随时恭候大驾。”
二人急忙多谢,与燕淑一起出了茶寮,忽然远处尘土飞扬,原来是徐岩赶了过来,他见庞寒、苗倩与燕淑站在一起,误以为是二人挟持了燕淑,立即大喝道:“大胆贼子不要伤了燕姑娘,我跟你们拼了!”
说着抽出长剑向他们刺来。
燕淑惊讶非常,连出声阻止都忘了,那剑光犹如匹练般向庞寒刺来,庞寒反应极快,龙渊剑化作一道红光嗖地一声点中徐岩的长剑剑尖,剑法极准,火候掐的妙到毫颠,只听叮叮当当之声,一瞬间二人便交换了十几招,双剑碰撞火化乱冒,徐岩大为惊讶,他因为剑法精妙,在江湖中鲜有敌手才被徐太师收为义子,如今普一交手就遇到了对手,令他十分惊诧。
但见白光闪闪人影绰绰,二人又是交换了数十招,庞寒虽然剑法与内功都胜于徐岩,但是由于重伤尚未痊愈,功力打了折扣,因此与徐岩相持不下,旁边的苗倩觉得如此拖下去不是办法,于是一纵身加入站圈,几回合就打中了徐岩的肩膀,徐岩吃痛,叫道:“你们等着,我叫人过来收拾你们。”
说着逃之夭夭。
燕淑着急的直跺脚,“这个徐岩,还是如此毛躁,不等我说什么他就跑了,这可真是大误会!”
苗倩道:“既然他要去搬救兵,我们也该走了,免得招惹麻烦。”
庞寒点头道:“是啊,如果被他请来人马,我们两个人恐怕敌不住,还是尽早离开的好。”
燕淑道:“你们不如跟我去燕家庄,我父亲虽然已经辞官不做,可还有些势力,相信不会有人为难你们。”
庞寒与苗倩对视了一眼,都觉得这个主意还算不错,于是也都点头同意,与燕淑赶往燕家庄。
燕家庄处在一个大山坳里,四面环山,旁边一道小溪环绕山庄流过,因此大门之前有一座木桥,此时山雾弥漫宛如仙境。庞寒与苗倩不住口地赞扬这座山庄美妙,燕淑则上前叫门,开门的小厮一见是燕淑,大喜道:“原来是小姐回来啦,老爷都急死了,您可回来啦,小人前去通禀!”
燕淑不等他回来,便领着二人进了门,这座山庄颇为庞大,房屋有数百间,若不是燕淑带路,想在里面走个明白也是很难的事。大家来到客厅,燕淑吩咐下人端来香茶,几个人坐下聊天。
不多时,进来一个老者,虽然已经六十多岁,但是器宇轩昂,全身上下隐含着一股凛凛正气,他进来便厉声道:“淑儿,你又不听话了,这般乱跑出去,若是碰到坏人怎么办,唉,为父只有你一个女儿,可不想你有什么闪失。”
燕淑低头不语,眼中泪光闪动,心里的委屈遇到了父亲才全部发泄出来,扑到燕阙廷身上哭了起来。
燕阙廷拍了拍她的背部,严肃中带有一丝慈爱,“淑儿,不要哭了,不就是一个徐太师的义子么,也算不得什么,为父他日给你寻一个如意郎君,好么!”
燕淑脸一红,这才想起旁边还有庞寒与苗倩,急忙介绍道:“这两位是我在路上结交的新朋友,想来山庄休息,不知您是否同意?”
燕阙廷瞧了瞧庞寒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