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给他开门的却不是新娘也不是服侍新娘的奴仆,而是表姐江雪寒。
黄药师见到江雪寒,原本的一分醉意立时就醒了,“表姐?”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你怎么在这里?”
江雪寒笑眯眯的说道:“表弟,还有一场婚礼,你先悠着吧。”
然后“啪”的把门当着他的面关上。
黄药师看着紧闭的房门,觉得这个世界上可能再没有新郎比他更悲催的。
“真是令人叹息。”杨青月悠悠然的抱着琴从一旁晃过。
黄药师恨得牙痒痒,“杨公子怎么在这里?”
“散步!”杨青月光明正大。
黄药师看着深沉的夜色,冷笑:“半夜三更散步,杨公子好兴致?”
杨青月不为所动,只是问他:“你待如何?”
黄药师说:“打一场!”反正也不能洞房。
杨青月微笑:“莫敢不从。”
于是就在黄药师的新婚夜,江雪寒和新娘林诗音抵足而眠,新郎黄药师和杨青月彻夜切磋。
要说这样的场景究竟是如何发生的,还要追溯到前几日,林诗音无意中说道:“若是表哥也在就更好了。”
谈到李寻欢,黄药师的脸色有些沉,不是因为林诗音和李寻欢曾有一段情,而是因为李寻欢的自以为是伤害了林诗音,然而对于林诗音来说,李寻欢不止是曾经的爱人,也是永远的亲人。
对于爱侣来说,一次决裂可能会让他们形同陌路,但是对于亲人来说,打断骨头尚且连着筋呢,况且李寻欢也不是那种极品亲戚。在林诗音年幼的时候,他也曾经爱护她保护她,或许他不是一个好丈夫,但是他起码是一个好表哥。更不用说,这里面还有李父李母对林诗音的恩德,他们收留了她、养育了她。
黄药师虽然视礼法为无物,但是这并不代表着他忘恩负义,所以他虽然不爽李寻欢,但是也没说什么。
江雪寒见林诗音是真的放下了,也是真心说出这样的话,便提出了一个建议:“不如到了李园再办一场?”
他们成亲的日期迫在眉睫,现在把李寻欢带过来实在不切实际,倒不如届时去了李园再办一场,反正在现代社会也有许多人是这样做的。
江雪寒的提议得到了黄药师和林诗音的赞同,他们一个是想宣誓主权,一个是当真希望有亲人见证,总之他们虽然目标不同但是得出的结果却是相同的,也算得上是殊途同归。
时间回到现在,黄药师当时若是知道了同意会带来如此坑爹的后果,那他是拼了命也要反对啊,可是事已成定局,他就只能憋着火跟杨青月对打。
第二日一早,林诗音和江雪寒起床梳妆打扮,却在发型的问题上产生了分歧了。
江雪寒认为,林诗音和黄药师尚未圆房,还是应当梳少女发髻,她振振有词:“多享受一下单身生活也无妨!”
林诗音却觉得既然已经成亲,自然应该梳妇人发髻,但是她又有些犹豫不决,想了许久,她才决定了还是梳妇人发髻,她是这样解释的:“不日我们就要出发前往李园,我担心那龙啸云不死心,所以便这样吧。”
江雪寒这才想起还有龙啸云这号人,立马转变了立场,大力赞扬林诗音的机智。
林诗音抿嘴笑,“都是与姐姐学的。”
江雪寒得意洋洋:“多谢夸奖。”
“咚咚咚,咚咚咚”
有人在敲房门,江雪寒打趣林诗音:“有人耐不住寂寞了。”
林诗音笑而不语,自顾自去开了房门,便见一身青衫的黄药师站在门口。
相比精神焕发的林诗音,黄药师就显得萎靡了一些,不过他见了林诗音的打扮也是眼前一亮,伸手过去喊她:“娘子……”
林诗音脸颊晕红,把手放在他的手掌上,娇嗔的说道:“太肉麻了!”
黄药师从善如流,“诗音……”
林诗音含笑,任由他牵着自己走了。
江雪寒在身后感叹:“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啊!”
“什么泼出去的水?”有人问道。
她抬眸,只见杨青月跨过门槛走了进来。
江雪寒摇摇头,“我只是在感慨世态炎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