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敬推开她的手,挣扎着要往楼上走:“走开,您别理我。”
“子敬!”徐母就这么一个儿子,哪舍得不理他:“儿子,你听话,别闹了,把茶喝了。”接过刘嫂手里的茶杯就要喂给徐子敬,徐子敬皱着眉,用了推开她的手,徐母不防,滚烫的茶水倒在手背上,烫得她一激灵,茶杯掉在地上摔碎了。
“干什么你!”徐父一拍桌子站起来,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徐子敬:“你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样子!”
徐子敬猩红着眼,瞅着他爸爸:“我什么样子?你们要的不就是这样吗?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儿子,你。。。”徐母以为儿子回来就好,他和香寒也就是一时的兴趣,哪来的真爱,时间长了就该忘了,没想到他这回来后就跟丢了魂似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她费尽心血培养出的儿子难道就这样毁了?
“你怎么说话的!你看看你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丢人现眼。”徐父叉着腰站在电视机旁,脸气的通红:“我把你养这么大,就是让你顶撞我们的?”
“哼!”徐子敬冷笑一声:“当然不是,我的作用不过是在你的把柄攥在别人手里的时候我是个砝码。”
“畜生!”徐父气的抓起桌子上的瓷杯就朝徐子敬砸了过去,徐母忙伸手去挡,没挡住,杯子砸在站在那一动不动的徐子敬的额头上,砸出了血,温暖的鲜血从额头缓缓顺着脸颊往下流,他依旧连动都不动一下,反倒是徐母哭了,一边哭着一边去捂徐子敬的伤口:“儿子,儿子,妈求你了。别闹了行不行?啊”
“你别管他!”徐父喝止住徐母:“把他养了那么大,你吃的穿的用的,高人一等的资本都是我们给的,徐子敬,我告诉你,你以为你是什么?离了我,你什么也不是。”
“呵呵。”徐子敬动动嘴角,似是无奈似的不屑:“我宁愿什么都不是。”说完就上楼了。身后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应该是徐父把什么东西给砸了,其中还混杂着徐母嘤嘤的哭声,徐子敬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可悲,背负着徐家的责任,他注定得不到自己所爱。
长安以为香寒还要再消沉一段时间,没想到在她沉沉的睡了两天后就好了,正常的起床吃饭,看电视,睡觉,很平静,可她越是这样,长安就越是担心,她还不如继续哭闹呢。
她这个样子,长安不放心,于是就一直陪着这几天也没给叶荀打过电话,香寒有时候看到自己仅剩下的这个妹妹,会想问问她和叶荀怎么样了,可又一想自己这个样子还有什么资格去问别人,于是到嘴边的话就又忍了回去。
晚上,等香寒睡了,长安终于想起来要给叶荀打个电话,刚开始说的好好的,后来说到了香寒的事情上:“徐子敬和我姐是怎么被找到的?”长安一直不敢问香寒他们是怎么被找到的,怎么就回来了
“安娜找到的,就算是她不去找,子敬也迟早要回来的。”
“为什么?”长安对安娜的厌恶又多加了一层,这姑娘是恨嫁还是怎么着?
“这事关系到了政治,说了你也可能不明白。”叶荀思考着要不要把真相告诉长安。
“到底怎么回事,事关我姐,我想要知道。”长安的拧劲儿上来也是谁也劝不住的,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非要要这个答案。
“这么跟你说吧,名利场上就没有什么清白的人,子敬的爸爸位居高位更是这样,不幸的是他做事不够利落,让把柄落在安家手里,安娜从小就喜欢子敬,安家就这么个女儿,所以,如果那些把柄想一辈子被隐藏住,就只有子敬娶安娜这一条路,安家与徐家合作共赢。”
长安咬着嘴唇想了想,抖着声音说:“所以说,从刚开始你们就知道我姐和徐子敬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虽然不想承认,可叶荀还是点了头:“是。”他们一早就知道,谁都知道。
“你们把我姐当成什么了?既然早知道为什么不早停止!”长安生了气,他们这帮公子哥就喜欢玩儿,什么都玩儿,把女人当什么了
“长安,你冷静一下。”
“我姐现在这个样子你让我怎么冷静?”长安无法言语现在的心情,有愤怒有悲伤,后来想到了什么,抖着嗓子问:“叶荀,那你呢?你一开始把我当做了什么?”
“长安。”叶荀无奈,他就是怕长安多想,现在还是多想了。
“你一开始是不是也在玩?是不是”问出这个问题时,长安的心倏地一下纠在了一起,像是有只手攥住了一样。
叶荀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觉得自己要是回答了,他和长安将面临一场战争,可他又不想欺骗长安。
“看来我说的是真的了。”难过铺天盖地涌来,瞬间将她淹没,那是种莫名的悲伤,想哭又哭不出来,尽管刚开始的时候她也不是认真的。
“长安,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叶荀也有些急了,怕长安钻了牛角尖:“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了,我的心,你应该明白。”
“叶荀,从刚开始我就知道咱俩的差距,徐子敬他们家容不得我姐嫁进去,你家更是容不得我 ,你敢说你家人同意咱们俩在一起吗?”
“他们同不同意与我何关?我们在一起就好了。”
“婚姻不是两个人的事,那是两个家庭,你们家不愿意,难道要我看着你和家里对抗?然后两面受气,最后无力的认输?”
“你就这么不相信我能娶你?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