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月儿嘴里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半个时辰后,于凤聪笑‘吟’‘吟’的挽着‘女’孩的肩膀从房间里走出来。她送给‘女’孩两条绸缎面料的裙子,那是她从温汤镇带出来的,成为宗主夫人后,她敏锐的不再穿这些不合时宜的东西。
她把自己最喜欢的两条裙子都送人了,如果红巾军败了,她留着这些东西毫无用处,如果红巾军击败了官兵,作为宗主夫人,她还缺少两条裙子吗?
“月儿,你要经常来我这里啊,陪我聊聊天,我在这山里没有熟人,有时候觉得很孤独。”
“好的,夫人。”月儿一直低着头。于凤聪光芒四‘射’,她在宗主夫人面前,就像一只寒酸的丑小鸭,抬不起头来。那两条裙子很漂亮,但她本来不想收的,但在于凤聪热情的感染下,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其实月儿长的很美,于凤聪如盛开的玫瑰,而她则像是空谷幽兰,浑身上下散发着纤弱的惹人怜惜之美。
于凤聪跟在郑晟身边好几个月了,很留意他对每个人的说话的口气。眼前的这个‘女’孩是郑晟的逆鳞之一。于凤聪毫不怀疑,如果有人动了月儿一根手指头,郑晟会砍下他的脑袋。
看见月儿怯生生的模样,于凤聪禁不住搂住她的肩膀,“月儿,你体弱,以后不要再‘操’劳了,教宗府有的是能干活的人,若是把你累病了,宗主非要责备我不可。”
这样的‘女’人,连她看上去都我见犹怜,也难怪郑晟会宠着她。她进山不久,知道郑晟身边曾经有过两个‘女’人,一个‘女’贼首刺槐已经死了,还有一个就在眼前。
“会吗?”月儿摇摇头。她下意识的问出“会吗”,意思是指郑晟不会因为她的生病而责备于凤聪。而于凤聪以为她在说自己不会因为‘操’劳而生病,咯咯地笑:“傻妹子。”
傻妹子不用太‘操’心,没有那个能力,也不在那个位置。
送走月儿后,于凤聪的笑容很快肖消失。她昨日得到这条非常重要的消息,但没能确定这条消息的真伪。
于家靠从前的人脉和红巾军的威望打探情报,几个从前负责贩运铁器的管事人常偷偷‘摸’‘摸’往土寨子里的熟人那里送信打听消息。很少有人会有反馈,但那些人也未必可靠,不能确保送到她手里的消息不是在‘诱’骗红巾军。所以,她会亲自对每一条消息进行甄别,挑选出可能‘性’高的密报放在郑晟的案头。
迄今为止,于家的密探还没打听到什么有价值的情报,唯一的作用是在与几十家土寨保持联系,对此郑晟已经表示非常满意。你不能让一只还换‘毛’的母‘鸡’下蛋,郑晟让于家另起炉灶建立密探系统是出于长远考虑。王中坤没有表现出任何可能背叛他的迹象,但弥勒教一直是高悬在他头顶的一柄剑,有些事情一旦发生就晚了。
直到昨天,于凤聪一直无聊的处理那些毫无价值的情报,因为圣教的宗主时间很宝贵,没工夫看‘鸡’‘毛’蒜皮大的小事,几乎所有的内容都不合适送到郑晟面前。但昨天她接到了一份加急的密报。送信的是于家的护卫,在山里不分昼夜的奔走了四天,来到于凤聪面前时累的眼眶发红脸发白,累的快要虚脱了。在这深山里不便骑马,送信基本靠两条大‘腿’。
“不能再耽搁了!”于凤聪放弃了把一切‘弄’明白再去向郑晟禀告的想法。
她走出院子,前往村落东北方向。
这山村里全是‘阴’暗矮小的茅草房,他们居住的院子是这里最富裕的人家。临时设立的教宗府与下坪的牛棚差不多。教宗府会根据红巾军的战况在山里迁徙,于凤聪不知道会在这里住多久。
前面路口有头‘挺’‘胸’收腹的‘侍’卫把守,教宗府戒备森严,宗主夫人也需要通报后方可进入。这里有无数事关红巾军生死的文书,譬如红巾军在山里设立的七个秘密储备粮食的密寨,各种兵马的伤亡情况等等。
‘侍’卫向于凤聪行礼后立刻一路小跑去两百多步外的草房。
于凤聪站在原地,亲眼看着‘毛’三思从草房里走出来过来迎接她。
“夫人。”‘毛’三思恭谨行礼。宗主与夫人如胶如漆,他很意外,每个来到这里的人都是因为公事。
“带我去见宗主。”
‘毛’三思引着于凤聪来到草屋前停下脚步,于凤聪独自一个人走进去屋。
“你怎么来这里找我,”郑晟正皱着眉头坐在木凳上,右手那个一个纸卷轻轻有节奏的敲打自己的左膝盖。
“我昨日得到了一个消息,不知真伪,将才想想觉得还是早点送到你手里较好。”于凤聪从衣袖中掏出一张折叠的方方正正的布包,“罗家围子的罗员外送来的消息,张世策在明月山周围募集了三千山民成为官兵,为他们提供了‘精’良的武器。翠竹坪张家自己又组建了两千乡兵,加上袁州汉军近万人准备从东北方向进入罗霄山。”
“张世策连明尊弟子也敢相信!”郑晟从于凤聪手里接过布包。
在他尚未打开时,于凤聪严肃的说:“半个月前。翠竹坪张家在秘密筹建了八支‘精’干的斥候已经进入了罗霄山。他们想探明宗主或者几位将军的驻地,然后引导大军进山偷袭。”
“已经进山了?”郑晟一边打开布包一边问。
“根据罗员外说,那些人已经进山了。他们是明尊弟子里的骨干,其中大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