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里的人都心如明镜,无论郑晟怎么相于坐山虎搞好关系,那一战都无法避免,唯一的悬念只是只是时间。
“我一向不喜欢用太长的时间来议事,当许多人坐在一起时,我想大家心里早就有了主意。”郑晟背起双手,“以后的每一次议事,我希望都像今天。”他穿着长衫,表情严肃的模样,像极了一个教书先生,面对的这几个人是他的学生。
“今日午后,歃血为盟,刺槐传来把部众调集过来,明天我会派人去笔架山邀请虎王。”
“遵命!”男人和‘女’人的声音‘交’集在一起。
守卫推开议事厅的大‘门’,温暖的眼光照‘射’进来,屋子里随即亮堂起来。
郑晟等四位堂主都出了‘门’,自己才往外走。一切都很顺利,他在战场上获取的胜利带来了远多于缴获的价值。圣教终于有了地盘、部众和盟友,他有了走上赌局的本钱。
昨日的亢奋已过,下坪已经恢复前日的平静。来这里之前不知命运如何,郑晟命传教士都藏在罗霄山里,那是他准备失败后留下的火种。已经有山民们奉命向周才德传达消息,但在与坐山虎达成协议前,他不敢下令让那六百人集合穿过危险的丛林来下坪。
昨夜没有睡觉,从议事厅走出后,郑晟回到住处歇息了一会。醒来时,正好是午饭时间。早晚是稀粥,中午是干饭,这是圣教义军维持了一年的习惯。
‘毛’三端上米饭和咸菜。圣教的香主能陪着士卒为战死的部众守夜,在伙食上也没‘弄’特殊待遇。郑晟深深明白一个道理:“‘欲’要律人,先要律己。”他现在还远没到能享乐的时候。、
今日的午饭提前了一会,吃完饭时太阳正好走到头顶。时辰没办法测算的非常准确,他们把此时当做午时三刻。
‘毛’三率十个‘侍’卫护送郑晟来到议事厅‘门’口的广场。
场地早就布置好了,绣着烈火的旗帜把广场围成一个圈,正中是一张两米长一米宽的案台,上面有木盆摆放了猪牛羊三牲的头。厨子上午便奉命准备好了。
五位堂主和两个当家聚在回廊下寒暄,见到郑晟到了,排成两列走下来。
郑晟遥遥拱手,一群人在香案前站立。
瘸‘腿’的灰马被拴在一边的木桩上,****上身的屠夫擦亮了尖刀,地上摆放了八只碗和一个大木盆。
郑晟抬头看看天,举起右手示意仪式开始。
“咚~咚~咚!”四周敲了三遍鼓。
鼓声中,七八个壮汉死死的按住伤马,屠夫把尖刀‘插’入灰马的脖颈上动脉,喷出的鲜血很快注满八个碗。早就准备好的八个汉子各端起一碗血走向广场中的郑晟等人。
郑晟接过碗,一股血腥气扑鼻而来。
依他的心意,不用‘弄’这么复杂的仪式,但这套仪式不仅仅是为了约束会盟的人,更主要的目的是做给别人看的。
王中坤举碗过头顶,上前一步高呼:“苍天有眼,今日罗霄山中诸豪杰在下坪会盟,从今日起,有难同当,有福同享。有违背誓言,挑起内部争斗者、勾结官府外人者,众诛之。”
郑晟举碗过头,“吾等今日立誓,人生而平等,我们南人不是第四等人,此生为驱走鞑虏,恢复汉人江山社稷,虽百死而无悔。”
正午的太阳下,开阔的场地中只有风吹过大旗的声音。两人一立足于罗霄山,一个为天下人立宏愿,许愿的声音宏亮,几十步外楼阁中人听的清清楚楚。
八人众志成城齐声高呼:“虽百死而无悔。”无论他们心里如何想,在这种场合下都喊出了同样的口号。
八个人咽喉鼓动,把红彤彤的马血一饮而尽,刺槐‘女’流之辈也没有‘露’出怯意。
不远的楼阁中藏着两个人,把整个场面全部收入眼中。两个老者相视苦笑,山里的盗贼抱团了,他们除了屈服还能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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