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糜贞抱在怀里,刘丰紧紧的拥住她,似是能感受到刘丰的用意,糜贞把臻首紧紧靠在他的胸口,泪水再也止不住的落了下来......
两人牵着手,一路来到甘倩的住处,敲开门,甘倩见到刘丰先是愕然一会,接着默默的把让们让了进去。
刘丰摸了摸鼻子,几日不见,甘倩憔悴的厉害,可想而知刘备对于她的伤害真的很大,看了眼糜贞,他当先走了进去。
甘倩所住的小院就在糜贞的住所的隔壁,小院别致秀雅,倒也别有一番情趣,看来糜竺对待他还是挺看重的,并有因为投靠了自己就为难她。
糜贞上前挽住甘倩的手臂,和她小声的说着悄悄话,刘丰在后面看的明白,甘倩虽然对糜贞不时的应答着,但是笑容很勉强,几乎都是“嗯嗯”的声音,糜贞似乎早就习惯了她这样,仍旧不停的和甘倩说个不停,像个叽叽喳喳的小麻雀一般,逗笑着甘倩。
刘丰看着心性善良的糜贞,不觉莞尔一笑,几人进了屋子,甘倩想给两人倒水,也被糜贞给抢了过去,小心的伺候着刘丰和她的甘姐姐。
甘倩苍白的面颊略显晕红,却也没有去阻止糜贞,她抬起臻首看了眼刘丰,朱唇轻启,说道:“不知大人,来奴家这里有什么事情吗?”
刘丰摆了摆手,笑道:“无他事,只是贞儿想来看看你,我便顺道一起跟着来了。”
糜贞身子微微一顿,接着便若无其事的放下茶壶,靠着甘倩身旁坐了下来。笑眯眯的看着两人说话。
甘倩“嗯”了一声,便不再去看他,转过头来对着一边正看着她的糜贞道:“糜贞妹妹,有一件事,我最近想了很久想和你说下。”
糜贞眨了眨扑闪水灵的大眼睛,疑惑道:“甘姐姐,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嘛?你说我听着那。”
甘倩微微转首,便又看着她道:“是这样的,最近我觉得再住在贵府多有不便,便想着让你求你哥哥,在外面给我寻找一间房子。”说到这,她起身走到桌子旁,从放在上面的一个小包袱中,拿出一些小首饰,抓在手中对着糜贞笑道:“你瞧,我这还有剩下很多值钱的物当那,想来买一间小屋子还是够的。”
糜贞一听就急了,上前一把抓过她手中的首饰,仍在桌子上,又反过来抓紧她的一双玉手,不满道:“姐姐,你这是做什么,莫非觉得我糜家对你不好吗?怎么就要走了那。”
“不是的,不是的,”甘倩连连摇头,低垂着小脑袋,轻声道:“我乃不详之人,害的夫君丢了徐州,不能再在府上给你们添加麻烦了。”
糜贞听得一头雾水,柳眉轻皱,满脸不解:“姐姐你是糊涂了嘛?你那个混...夫君那么对待你,你还提他做什么?再说徐州丢了和你有什么关系啊?”
刘丰也被她的想法弄得莫名其妙,见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忍不住道:“贞儿说的对,你还是在这里住下吧,徐州现在慌乱的很,外面不是太安全,刘备丢了徐州,是张飞醉酒误事,和你是没有关系的。”
刘丰不说话还好,见他说话,甘倩猛地转过头来,死死盯着他道:“大人好算计,你身为楚王,无端来我徐州做什么?莫非只是想旅游看看风景么?”
刘丰脑袋一轰,怔怔的看着面如寒霜的甘倩,愣是一句话说不出来。
糜贞怎么也想不到,平日里一向和善可亲的甘姐姐,突然会发这么大脾气,她抓了抓甘倩的手臂,急声道:“甘姐姐,你怎么了,这和大人有什么关系啊?”
甘倩不去理她,仍旧盯着刘丰,寒声道:“怎么,不敢说话了?你这几日派人看着我,为的是什么?不让我出府门半步,又为的是什么?”
刘丰看着这个不可理喻的女人,也是心火上升,哼了一声,不屑道:“你也太看的起自己了,我刘丰承认前来徐州就是为了夺下徐州,但是之所以不让你出去,无非是怕你前去告状而已,我想是个人都会这样做吧,你说我有什么错?”
刘丰接着又道:“再说如今是吕布夺了你夫君徐州,干我什么事情?你这个女人莫非脑袋瓦特了?还是大姨妈来了,内分泌失调?”
糜贞本来被甘倩揭穿还有点不好意思,但是一听刘丰忽然嘴里就蹦出几句她听不懂的话,一时竟是愣住在了那里,睁大眼睛满脸的不解。
甘倩也是疑惑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便对着他哼声道:“莫非吕布不是你指使的?”
他娘的,女人你脑袋里想的什么啊?刘丰气极反笑,指着她道:“好,你说说,我到底有何本领能指使吕布替我夺下徐州?为的又是什么?”
甘倩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她早就察觉到了刘丰可能是来夺她夫君的徐州,是以后面一系列的事情,她都莫名的强加到了刘丰身上,认为刘丰就是那个最大的罪魁祸首。如今一听刘丰这般解释,好像自己还真是鲁莽了些,莫非真是认错人了?
刘丰看着低头默然不语的甘倩,见她憔悴的面容毫无一丝血色,苍白的手指紧握,心里不由得生出一阵怜惜,这个可怜的女子,连丈夫的面都没有见到,就被抛弃做了寡妇,如今还成了那句名言的女主角,只怕她心中的凄苦,不是一般人能够体会到的。
刘丰盯着她看了一会,叹了一口气,缓声道:“你就在这里住下吧,外面真不是你一个弱女子能适应的,如果你真的还想去寻找刘备,我会让糜竺寻个时机把你安稳的接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