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少了条胳膊的大麻子,山炮想起了那个因大麻袋身负重伤而悲恸掩面而哭的汉子,虽然来到这个世界的记忆不多,但当初把自己从死亡线上煮出来的八名汉子,山炮却不会忘记任何一个!
一坛酒,两坛酒,·····
“活过来啊!珠帘村的姘头都被别人给抢走了,你活的怎么就这么窝囊?你好意思死?老子让你起来!”山炮不知道这次系统的白酒为什么起不了作用,连当初被捅的老二都能从死亡线上拉回来,而这次却救不了大麻子。
“爷,大麻子他去了,脑袋瓜子都烂了,咱就是有通天的本领,也就不回来啊!魂都散了,没用!”老二拉住了还要继续倒酒的山炮,地面上的酒坛子,已经散了一地,而白酒已经顺着雪地夹杂着大麻子的血液流成了小河。
六子跪在一旁,同样的满脸悲伤,同去的响马,一个个穿着破烂的军装同样的跪在了一旁。
绺子们对死亡似乎觉得十分的平常。当大麻子葬在了老兄弟们的坟地旁时,大麻袋已经恢复了不少。
不是这个年代的人没心没肺,也不是这个年代的人无情无义,而是世道如此,不知何时生,不知何时死!
山炮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连夜向自责的六子询问了事情的原委。
“交易过后,毛子也十分守信,不但接受了贿赂,还多给了几柄枪。返回的时候,想着附近也没有什么危险,弟兄们便放松了警惕,由大黄拉装着武器的雪橇,我们在一旁边走边聊。
走了有十里地,大麻子说是去打两只狍子改改胃口,没想到,刚走了不到百米,一声枪响,便倒在了地上。我们赶紧隐蔽,对面却冲出来三百多号绺子,咱们报了山号,他们却理也不理。
敌人的火力实在是太密集了,清一溜的水连珠,还有两挺歪把子。虽然咱们有手雷,还有毛子交易的军火,可根本来不及使用,便被对方冲退了队伍。
大黄拉着雪橇被驱赶着走了,他们还摧残了大麻子的尸体。如果当时能够赶到大麻子面前,说不定还能救回来!”
“这么说来,你们是被打了伏击?在前面探路的大麻子被一枪命中了要害?!”山炮眼神一凝,忽然想到了白酒失效的原因!
六子沮丧的点了点头。
“抄家伙,干特娘的!”
山炮怒吼一声,召出了驽马,一拎缰绳,迅速冲向了山谷外。
响马们和绺子们一看,立刻纷纷跨上了自己坐骑跟着冲了过去。
山谷并不是没有可以跑马而出的地方,只是位置十分隐蔽,还有十名响马日夜在暗处守着,只要弹药管够,哪怕是千军万马也得撂这!
六子的赶马疾跑了两下,“爷,咱们不知道那伙人在哪啊!”
“狗屁!招一只土狗肯定就能找到大黄!再说,现在天不刮风,又不下雪,出事的地方肯定还有着脚印!”山炮甩了一马鞭,想要吐槽一番这破马的速度,但最终还是忍住了,最次的就是驽马了,这要是骂了坑爹的系统,万一整成毛驴呢?!
出事的地点距离响马山有些远,山炮带着足足九十个汉子来回转了两圈,也没发现那群偷袭的人。
恼怒之下,山炮对着土狗连连甩钱,10元,100元,1000元!
看着牛犊子般的土狗,山炮觉得自己应该换个坐骑!“老黄,带大伙去找大黄!”
老黄确实给力,没多久便带着山炮等人来到了伊春林场!
依旧是那个营地,当初被山炮等人炸毁后,再次修建了起来,并且,现在的规模更是大了好几番!
山炮拿着望远镜观察了许久,对着六子说道:“这地是鬼子的,寻找大黄是为了报仇,难道你们是被鬼子袭击了?!”
六子一愣,“我说当时他们怎么不接咱们的行话。竟然是为了偷袭!并且队伍里还有着军队的味道!”
“难不成还是苏联人走漏了消息?”山炮有些怀疑毛子的动机了。
六子却摇了摇头,“不像,当时不像是伏击偷袭,可能是我们倒霉刚好遇上了!”
“爷,六子哥,你们对鬼子的了解还是有些少。我估计就是鬼子干的!偷袭你们的人应该是鬼子开拓团的先锋队!”傻大个挪了过来,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恨的事情,“鬼子占领咱们黑水白山后,开始从鬼子本土向咱这边大移民,而移民的队伍则是被称为开拓团。鬼子为了省时省力,早日做出优异的成绩来吸引鬼子本土的农民,以十分低廉的价格收购了中国农民的家和土地,然后把开拓团的人迁移到本地,至于本地农民的死活,他们就不会管了!之前有个消息说鬼子的特务雇佣了五百土匪,扫荡了海伦附近的乡村,杀干净后,把腾出来的地方给了数百名鬼子的移民!”
山炮一愣,在自己熟悉的历史中,东北在解放后,似乎确实有着众多的鬼子遗民,几乎都是从鬼子本土迁移而来,在鬼子战败后,一些人甚至直接绝了回脚盆鸡的念头,当时最出名的应该就是wèi_ān_fù了!
六子这个时候也反应了过来,握着水连珠的手更是凸起了粗筋。
鬼子灯火通明的营地有些喧闹,不知道在搞什么节目。
山炮透过望远镜看到几个穿着黑袄带着狗皮帽子的人从营地外走进了营地,巡逻的鬼子不但没有进行阻拦,甚至对着黑袄领头的人敬了个军礼。
不过,这群绺子打扮的鬼子,着实也证明了那首歌唱的真不错。左手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