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坐在上首,他的目光带着平淡,扫了一圈大殿。
尤自明恭敬的站在一旁,丝毫不敢入座,更别说其他长老弟子了,望向白夜的目光都带着敬畏,大气都不敢出。
“此地是何处。”白夜的声音缓缓回荡道。
尤自明一愣,但也老实回答道:“本派方心门,是应龙国西部的一小门派,距离长仪山脉约有数百里远。”
白夜点了点头,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道:“你们不必拘谨,我只是因为一些事情迷了路,问明白之后不后叨唠太久。”
尤自明闻言连忙摇头道:“前辈这是什么话,方心门能有前辈莅临,是本门的福气,晚辈开心还来不及。前辈想要在此待多久都没问题。”
尤自明的恭维让白夜微微错愕,却也有些不太适应,神海境强者的威慑力非同凡响,自己如今也算是一方强者了吧。
他轻轻一笑,点头继续道:“那这里离罗浮国有多远?”
“罗浮国?”尤自明皱了皱眉,望向白夜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后摇头道:“未曾听过这个国家,邻国的名字我们都记着,却没有一个叫做罗浮国的。这是地图,前辈请看。”
尤自明手中的储物戒一闪,拿出一张羊皮图纸,却见里面勾勒出无数山河,赫然是应龙国以及邻国的地图。
白夜接过那张地图,凝神看了片刻后眉头渐渐紧锁,他原本就有些担忧,毕竟那镇龙碑能够自主移动,两年的时间也不知穿行了多少距离,如今看来忧虑成真了,这应龙国与罗浮国之间起码间隔了一个国家以上。
一个国家的疆土少说也在数十万里,而现今连罗浮国方位也未能掌握,情形却是有些不太妙。
白夜沉吟了半响,道:“我有事想要前往罗浮国一趟,你有没有办法帮我打听到罗浮国的方位所在。”
“既然是前辈吩咐的事情,晚辈自然全力完成,就请前辈在我方心门内住下几日,我会派弟子出去打探,一有消息便立刻回报前辈,不知前辈意下如何。”尤自明闻言回答道。
这突如其来的神海境强者看起来并无恶意,既然如此,不如顺势让其住下,到时候若是遇到尚城派的神海境掌门来问罪,也可以作为一张底牌稍加抵挡,只是不知他的境界与那尚城派的神海境掌门谁更高些。
尤自明的心里打着这些算盘,脸上却显得异常恭敬。
“也好,那就叨唠贵派了。”白夜点头道。
尤自明闻言大喜,连忙转头对着一旁的尤成出声道:
“去帮前辈安排住所,记得,一定要选我方心门灵力最浓郁之地,平日里不要让人打扰前辈的修行。”他这样说明,也是为方才尤成的顶撞赎罪,故意说给白夜听。
白夜也知道他想法,笑着点头道:“有劳了。”
尤自明见白夜和善,暗自松了口气,只是那尤成却依然站在原地,一双眼睛带着火热的眼神望向白夜。
尤自明见状不由得暗自恼怒,看到一旁的白夜眉头微微皱起,他心下更是紧张,直接怒喝道:“尤成!”
尤成无视尤自明的暗示,直接当众跪了下来,他的目光带着灼热,尽管有一丝惧意,但是热血上脑的他依然义无反顾的跪了下来,方才这个男人展现的强大的威压,让他深深的刻在了心里,如果他愿意出马,那么尚城派将不足为惧了!
“前辈,我在这里祈求您,能不能出面帮帮我们,尚城派那些人实在是欺人太甚!”
“够了!你这个孽障,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尤自明大怒,直接一掌拍向尤成,浓烈的掌风刮得在场人衣袍纷飞,白夜挑了挑眉头,一声冷哼。
这一声冷哼让白城冷汗刹那间流了下来。手掌落在半空中连忙化为抱拳,对着白夜讪讪的笑了笑。
“我有求于你们,自然不会没有报答,说来听听吧。”
尤自明见白夜没有丝毫恼怒的意思,心下稍安,却也不得不气自己这个有勇无谋的儿子,白夜既然已经准备住了下来,那么到时候尚城派前来问罪,他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又何须如此强加请求,惹得高人不快。
尤成见白夜应允,脸上不由得露出喜色。嘴里连道:“谢谢前辈。前辈若是能帮我方心门渡过此劫难,我尤成纵是做牛做马,也愿意报答前辈的恩德。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前几日我与门内弟子外出历练,经过一处洞府,那洞府似乎是坐化的大能所留,府内禁制强大,我们根本无法接近,于是我让一名弟子回派内通报,与其他几名弟子守在那里。
可谁知后来来了一群尚城派的弟子,那些弟子扬言要我们离开,说那洞府是他们先发现的,我们与他们争执,却不曾想他们直接动起手来,将我门内的弟子陈松打成重伤。”
他这样说着,身后一名略显瘦弱的青年下意识的捂住了胸口,显然是他口中的陈松。
“看着门内师兄弟被打,我们怎么能忍住,于是几个人一起上去,与他们斗了起来。刀剑无眼,在打斗中我们一时失手,将他们一名弟子打死了。”
“后来他们就放出话来,说死的那名弟子是他们的核心弟子,要我们方心门给他们一个交代。他们给出了两个选择,一个就是方心门从此依属他们尚城派,成为他们的子门派,二是方心门自行解散,永不再组成门派。”尤自明轻轻一叹,接过了话语。
尤成咬了咬牙继续道:“可是那个死的弟子分明就是尚城派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