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那两扇落满铁锈的门开。门外。一片漆黑。走动间。粉尘高高扬起。
“咳咳。。”封蜜痛苦的咳嗽着。用手指抠着喉咙。想要呕出酸水來。却只是。咳嗽带动着腹部的痛楚。让她只能用手更用力压在腹部上。
许惜月已经走到门口。闻声只微微侧过眸來。那勾起的粉色棱唇。美丽却带毒。
“我尝过的痛苦。你很快就会体会到了。”
在离开仓库之前。她与那光头吩咐。“先别动她。等药效发作。将她送到‘夜’vip包厢第一间。等那些人玩过了。。”
她的话音突然诡异一转。冷风呼呼而入。将许惜月阴冷的声音丝丝透來。“就将她丢到临市的乞丐窝里去吧。”
“哐。。”
门合。发出一声古老而刺耳的关闭声。
视线里。许惜月那粉色的衣角攸然远去。伴随着光头离去前的一句。“在这里好好看着。”
“是。老大。”那些手握着一根铁棍的打手们又纷纷退回。那或猥琐或探视的视线道道而來。语声更是下 流。
“这妞长得真清纯。与其便宜了别人。不如让我们兄弟上。”
他们公然在仓库里找出一张废木桌。掏出几副扑克牌。看來是准备边打牌边等。
语落。一个爆栗子已然敲在那人的脑门上。然后是呲牙咧嘴的声音。“你是傻逼么。沒听刚才那女人说这妞是个有钱人。想上也得有种啊。”说着还意味深长的睨了后者那部位一眼。
顿时。那人一个哆嗦。想起好几年前那件快被遗忘的绑架案。
当时被绑架的是两个豪门小姐。其中一个被绑匪玷污了。后來据说。那人在被关入监狱后。被一轮男人轮 奸致死。之后连命根子都沒留下。而那帮绑匪中连带家人。也是得到了那个下场。并且……
浑身一个激灵。他下意识双腿一夹。
只是他们并不知的是。他们此刻已经一脚跨入地狱。并且会得到同等下场。
靠坐在纸箱边。封蜜颤抖着双手想捡起地上铁锈斑斑的刀片。却是努力了许久都够不上。
她身体里的力气在缓缓的流逝。甚至于眼前都是一片模糊。
扯着沾满血迹的嘴唇苦涩一笑。真是好手段。生怕她逃走。居然连这都用上了么。
额头上的汗水汇成水滴滚落了下來。她努力张着眼。只觉眼睫毛上淌下一滴汗。滴入了干涸的唇瓣上。
那涩涩的味道。让她禁不住浑身一软。再度瘫软在纸箱边。
“别费劲了。这个**里有软骨的作用。它会让你力气全无。继而渐渐陷入神志昏迷。然后才会发热发烫。所以。别挣扎了。好好享受吧。”
见到封蜜那颤抖着手去捡刀片的模样。那群打手们搓着扑克牌。纷纷哄笑开。
“呵。。”冷笑一声。微垂着眼睫。封蜜将一缕发丝吹开。挣扎着想爬起。眼前却密密的出现很多黑点。
“嘭。。”她又再度栽倒在地面上。下颌重重磕在粗粝的石面上。那钻心碎骨一般的疼痛。让她的眼眸瞬间充血至绯红。
许惜月离去前那段话又飘响在耳际。。
“不。不……”她的嘴里不断喃喃着。被石粒蹭破的手掌心里传來刀钻的苦楚。她狠狠咬住牙。身上却似有千斤重。
她不敢想象。如果自己落到那个境地……绝对。不能。
只是。力气的渐渐丧失让封蜜再度无力的栽倒在地面上。这一次。她尽是无论如何都爬不起來。
脑海里晃过一幕幕画面。两个少女牵手回家的路上。却被突然出现的两个匪徒捂住嘴唇打晕了过去。
那个浑身黝黑如同青蛙般怪异难看的男人。将电话打到家里。一开口要求五百万。并且让手下殴打她们。让那头听见她们的哭泣声。
废弃仓库里。那个男人奸笑着朝那个长相艳丽的少女靠近。哭泣声。求饶声。得意的笑声。回荡在上空。
继而。是撕裂的白色校裙。还有。少女撕心裂肺的痛叫。
那一刻。仓库门开。一群人涌了进來。警察的枪口对准了这些罪徒。
之后呢。
她的眼皮聋拉着。有一股灼热感从腹部涌上。她的视线里出现一片恍惚。
一张艳丽的面孔突然压至她的面前。恶毒的声音句句诅咒。“为什么那个人不是你。为什么那个人却是我。为什么那个人不是你……”
“不。不……”她微弱的喘息着。跟那个声音努力辩驳。“不是我的错。不是我……”
忽而。她又吃吃的笑道:“你如愿了。你终于如愿了……”
夜。十一点二十分。
霍行衍的私人电话响起。刺耳单一的铃声。于此刻的他而言。却是乐音。
“怎么样。有蜜蜜的消息么。。”
接通。将手机扣至耳边。霍行衍焦急的眸不断在屏幕三处定位上扫着。
那语气里的惶急。话筒那头的盛允澈仿佛能隔着手机窥见。于是不再耽搁说道:“找到了。在城郊外的一处废弃仓库里。我先过去。等你汇合。”
“另外。。”盛允澈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奉劝你要有心理准备。我已经联系我的私人医生。希望是……用不上。”
声落。霍行衍扣住手机的手禁不住一紧。他的眸色几乎沉如窗外的黑夜。
半响过后。滋滋的电波声里。只听那压抑的声音沙哑响起。“……谢谢你。澈。”
晕迷。一片黑的世界里只有晕迷。封蜜喃喃自语着醒來的那一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