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t;!--;如五雷轰顶,都不足以形容夏侯然此刻的感受。
越狱了?
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啊?
犹记得当时,他去大牢里看她的时候,她还口口声声地说:“酒水也喝了,王爷还是早点回去的好,大牢里条件太差,也容易感染瘟疫,王爷身份尊贵,还是早点避让的好。”
说什么让他避让,说什么一人做事一人当,结果就是这样?
十三王爷放下糖水,一双眼睛闪闪发亮钤。
“四皇嫂霸气!真是让人计划赶不上变化啊。”
夏侯然怒目以对:“喝完糖水了还不快滚!”
没有想到夏侯然会发这么大的火气,绿乔本来准备说句什么的,也黯然地站在一边。
……
水玲珑悠悠地转醒过来,发现自己身处在一座寺庙的禅房里。
她一惊,急忙要起身。
顿时,水玲珑发现脖子酸得厉害,猛然想起晕倒之前被云逸朗点的穴。
也不知道从大牢出来这里,过了几个时辰了。
如此一来,岂不是坐实了自己的罪名吗?
刚掀开薄被准备下地,门帘被人掀开,云逸朗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白粥走了进来。
“醒来了?肚子一定很饿了,快点尝一尝。”
水玲珑认真地说:“大师兄,你做错了,还是赶紧送我回去吧。”
云逸朗放下瓷碗,走到床边来,伸手抚了一下水玲珑的额头。
“没有发烧啊,怎么尽说一些傻话呢。”
翻了一个白眼,水玲珑的表情变得更加严肃起来。
“大师兄,你重事在身,居然自作主张从皇陵跑了回来,这可是欺君的大罪,然后又去将我带回来,更是罪加一等。”
“既然已经出了错误,也不怕罪加一等了。”
云逸朗并不以为意,他转过身,再次端起瓷碗,将白粥递了过来。
本来想硬着脾气不喝的,肚子已经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水玲珑大囧。
她按住腹部,伸手接过瓷碗,大口喝了起来。
喝完,水玲珑准备去洗碗,却被云逸朗拦住。
“歇着吧,我去就行了。”
“还歇着?被你点穴后,也不知道睡了几个时辰了。”
云逸朗笑了起来。
“我只是点了昏穴,没有想到,你还真的睡上了。我们来的时候日光普照,此刻已经夜深人静。”
既然已经天黑了,就不打扰寺庙的清幽了。
水玲珑在内心估摸着:还是就在寺庙休息一夜,等天蒙蒙亮,她就和大师兄一起回皇宫去。
等云逸朗的走出禅房,水玲珑还是起身,推开了禅房的窗子。
天空已然下起雨来。
豆点大的雨珠好像是从天空中倾盆泼下,打在地面上“毕剥”直响。
水玲珑就这么怔怔地站在窗前,看着浓厚的雨幕,一颗心被揪得紧紧的。
对于即将到来的明天,充满了不可名状的担忧。
感觉到一股凉意袭来。
水玲珑准备关好窗子,却听见幽静的寺庙里,传来一声声狗吠。
由远及近。
夜深了,又是在山中,怎么会还有访客?
她屏住呼吸,想要将嘈杂声听得更清楚一些。
骤然,一道湿漉漉的身影夹杂着凉意从大开的窗子里跃入禅房里。
水玲珑还没有来得及作出反应,来人已经“砰”地一声关好了窗子。
“王爷……”
她大惊,怎么会是夏侯然呢?
他又是怎么找到这个寺庙里来的?
夏侯然顾不上满身的湿气,转眸看了看禅房里的简单摆设,冷冷地问道:
“大牢里条件太差,这里……也不怎么样吧?你就不担心容易感染瘟疫吗?”
难道,他找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说这几句反讽她的话语吗?
“离感染源头远远的,又怎么可能有那样的后顾之忧?”
夏侯然破天荒地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垂下眸子,微微一笑。
借着室内如豆的烛火,他伸出了手指,抚上了她的面颊。
水玲珑机敏地扭开头去。
“你又想做什么?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夏侯然的手悬空着,不由得一愣。
他有点尴尬地缩回手,大拇指和食指在袖子里自顾自地摩挲着。
“你的脸颊上,还挂着一粒米——准备留着宵夜吗?”
水玲珑急忙伸手抚向自己的脸颊,果然摸到了一粒大米。
应该就是刚才喝完稀粥留下的,没有注意擦干净。
不好意思地瞥了夏侯然一眼,她退到一边,严肃地问:“王爷此次来,是为了抓捕我归案的吧?”
夏侯然大喇喇地在圆桌前坐下。
“浑身湿漉漉的,真的很不舒服,去看看有没有干净的僧袍,取一套来给我换。”
水玲珑想也没想:“没有。”
“没有?”
夏侯然抬高了音量:“找不出另外一套,就将你身上的脱下来好了,这个非常时刻,我也不计较被你穿过了。”
说罢,他撇过眼神,在她身上扫了扫。
水玲珑羞愤地抱住自己,凶巴巴地低吼:“往哪里看呢?警告你,赶紧离开,我天亮之后自然会自己去自首,不劳你操心。”
“会自己回去,又怎么会突然越狱?”
夏侯然站起身来,朝着水玲珑的方向慢悠悠地走了一步。
“别过来了,我去找僧袍就是。”
水玲珑生怕他胡乱作出什么吓人的举动,急忙跑到禅房的角落,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