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玲珑自然不愿意被别人说成是喜欢赖皮的人。
她涨红了脸:“自然不是啊,在没有了解清楚之前,怎么可以信口开河呢?”
夏侯然见她已经上了钩,微笑着点点头。
“那就最好了,嗯,你看,我们是继续,还是,你补偿我?”
怎么个继续法啊偿?
水玲珑简直不敢想象,刚才自己是因为意志涣散才做出那样的事情来,现在都已经很清醒了,怎么还会那么……不羁呢?
“补偿的话,怎么做呢?撄”
“哦,名誉受损,也不知道日后娶妻会不会受到什么影响,你可得一直跟着我,一直到我娶妻的时候去帮忙解释一番,说清楚我是被你强迫的才好。”
简直是胡说八道。
水玲珑正要发火,突然感觉腹部传来一股热力。
也不知道是不是意志又要开始涣散了,反正,感觉非常不对劲。
她的内心暗暗叫着“不好”,面色接着就冷凝下来。
“夏公子还是请出去吧,我非常不舒服,现在没有什么心情说笑。”
看着水玲珑的表情不像是说笑的,夏侯然也紧张起来:“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还觉得哪里……”
“出去——”
来不及说出更多的话语,水玲珑的眼色又开始迷离起来。
药效显然再次发挥作用了,刚才打醒她,不过是暂时将她拉回现实而已。
夏侯然准备探向她的脉搏,却被她一把扯住大手,听见她在他的耳边吐气如兰。
“你的大手摸着好舒服……”
浑身僵直,夏侯然完全不知道该做如何反应。
顿时,他想着自己进门之前,这个该死的女人是不是也在那个臭男人旁边做出这些事情来?
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给你就是了!
夏侯然这么想着,就倾身咬上了她的嘴唇。
真是柔软得好像冬日里的棉被一般,让人忍不住沉浸。
水玲珑一个哆嗦,伸出大手试图推开他,可是,力气怎么都使不出来。
相反的,她还真是有点喜欢这样的吻。
只是,男子的气息那么近,近得让她产生了很熟悉的错觉。
“走开,你快走开,我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断断续续说完这句话,水玲珑又双眼迷蒙,看不清楚眼前的人了。
她甩甩头,努力睁大眼睛,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大喊:“走——”
门外站着的玉锦州听见这一声喊叫,再也没有半分犹豫,疾步飞身而来,一脚踹开了房门。
疾风正抱着柴火,准备将大火烧地更旺盛一些,再烧一些水,到底还是晚了一步,没有及时阻拦住。
“没有听见她让你滚吗?”
玉锦州一把扯开夏侯然,准备伸手抱住水玲珑。
他的大手还没有来得及摸上水玲珑的衣襟,就被人大力推开。
一股掌风袭来,玉锦州再次被打到屋外。
他捂住疼痛的胸口,站起来,大步朝着屋子里走。
夏侯然就站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两个人眼神交汇,紧张地对峙着,一时间气氛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疾风将房门关好,顿了顿,又拖过一些木柴,拦在门外。
不管王爷怎么做,他都是站在王爷身边的。
刚才晚了一步,差点让王爷暴怒,这一次,更是要看好玉锦州才好。
也就是刚才一扫眼,疾风的内心也是震惊不已的。
原来,王爷跟踪的公子,居然就是王妃呢。
也只有他这个呆子,跟了这么久才发现——也对,王爷从来都不会那么专注地去看一个人,只有王妃除外。
而且,王爷也不会放着王府那么大的事情不着急,而立即折返回来。
“放开她,我们都已经……”玉锦州不依不饶。
“公子,别闹了!我们公子是她的相公,不会害她的。”
疾风如一座大山一般挡着,坚决不让对方前进半步。
玉锦州的后半句其实是想说自己和水玲珑已经是拜过堂了的,硬是被疾风生生打断。
“相……相公?”
疾,我们还是不要参与的好。”
都怪自己不好,如果不是为了确认,就不会进门的时候扯掉她的人皮面具。
想着自己进来的时候,这里一个人都没有,肯定就是刚刚那个瞬间,才被看出水玲珑的真实身份吧?
玉锦州想到这里,恨不得掌自己一个耳光。
这么看来,那个男子,就是东周的逍遥王无疑了。
一股疼痛感,蔓延至他的周身百骸。
水玲珑身上的毒,必须水乳交融才能缓解,这一次,人算不如天算,实在太便宜逍遥王了。
陡然想起水玲珑还怀着身孕,这个时候对她以这个方式解毒,怕是非常不妥当的。
玉锦州张张嘴巴,轻声喊着:“水……”
话语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就看见房屋里那一盏微弱的油灯已经熄灭了。
正如,他灰白的心情一般。
房屋里,传来女子低低的啜泣,以及,男子闷哼的声音。
屋外的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满脸尴尬,只得闷闷地走向更远的地方去。
玉锦州的拳头在袖子里握起来,握得紧紧的,指甲都按进了掌心的肉里,几乎要掐出血丝来。
实情说还是不说,真的是个大问题!
那个瞬间,他决定采取“作壁上观”的心态。
他的嘴唇,抿紧又张开,再次抿紧,死死咬住了牙关。
也不知道过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