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就不能买凶杀人了?老太太在一边冷冷地说。
大少奶奶花容变色:老夫人,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太太看着她,脸色格外严肃:你和国栋这几年关系不睦,华家上下都看在眼里。现在国栋忽然被人害了,你说我这话是什么意思。
大少奶奶听到这话,用手帕不停地擦眼泪。
二少奶本来和她站在一起,这时则微微的往后退了一小步,很显然,她的内心也泛起了波澜。
这是例行调查,配偶任何一方死去,另一方都将成为重点调查对象。
罗隐又重复一遍。
他现在是很有目的地将华家的水搅乱,只要华家自己闹起来,那就有问题暴漏出来了,现在很明显有了一些效果。
华家大少奶奶抿着嘴唇,只是不停地擦眼泪,过了一会才哑着嗓子说:忽闻噩耗,我心里乱的很,实在没有办法能想起太多的东西。老老夫人说和我国栋关系不睦,是,我们成婚七年,只有一女,至今无子,这可是我已经答应国栋要给他娶妾以延续华家香火了,婆婆,这点你也是清楚的。齐莲香算是我闺中密友,这半年来我们走得很近,当然,我也现外子对她格外不同,但并没有往那些地方想,也是我一味的纵容姑息,酿成今天之祸,我现在只恨当初为何引狼入室。
金署长怜香惜玉之心越来越盛,便说道:既然今天大少奶奶身体不适,我们改日再来询问吧,哦,对了,老夫人,大少爷的尸体已经运回警察局,这着实是个大案了,需要解剖大少爷的尸体。不知
不行!绝对不行!老太太立马反对。
你们不说我儿是被重物击打头部而死的吗?为何还不能给他个全尸?
这毕竟是大案了,这个
金署长有些为难。
罗隐索性讲出实情:令郎外衣上有一些呕吐物,因此怀疑贵府少爷死亡之前有过癫痫持续作的情况,这种情况出手伤人也有可能。
胡说,我儿从未有过癫痫。
老夫人大怒。
苏三现,她说完这话,管家的神色有些紧张,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而二少奶奶则飞地瞥了管家一眼,接着虽然是目视前方,可是那眼中却有着一丝说不出的喜气。
苏三便问:大少爷真的没有癫痫吗?
老夫人指着二少奶奶说:我家儿媳就是学医的出身,若是有病,如何能瞒得住她?分明就是被人谋害。
原来中午寻到的两个人尸体颇有点蹊跷。齐莲香是被人扼死的,脖颈处还有紫黑色的手印,可是这手印却很奇怪,缺少了右手的一节小指尖,而这正是华国栋的特点。也就是说,齐莲香很有可能是被华国栋扼死的。
奇怪的是,齐莲香并没有受到任何侵犯,有目击证人证明华国栋一直尾随齐莲香,他若对齐莲香有非分之想,为何没有侵犯齐莲香呢?苏三认为,最大的可能是他扼杀齐莲香的时候被人现,在后面用重物击打他。
到底是击打而死,还是癫痫持续作导致大脑缺氧死亡,还没有一个准确的判断,因此需要解剖尸体。
大少奶奶,你是未亡人,就不想找出大少爷真正的死因吗?苏三打算用感情来打动她。
大少奶奶则低眉顺眼:我只听老夫人的。外子真的没有癫痫,从未病过。
管家插嘴道:我家少爷的遗体
哦,目前还在警察局,明天你们家可以去领人了。金署长知道华家人不想听人说尸体,便停顿了一下。
老夫人闭上眼睛嘴里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三个人走出华家,金署长急忙追问:罗先生你觉得谁可疑?
自然是那位让你心生怜惜的大少奶奶。
罗隐话中不无揶揄。
金署长老脸一红:其实,我是想
没等他说想什么,一个小丫鬟拎着篮子像是要出门买东西,可是走的匆忙,不小心撞了金署长一下,金署长眉头一皱说:介倒霉孩子毛毛愣愣的。
小丫鬟头一低就跑了,金署长一愣,他手里被塞进一个纸条。
金署长急忙拉着罗隐和苏三拐到一处角落,亮出掌心的纸条。
只见那上面写着:欢畅居。
欢畅居是这附近的一个茶馆,苏三抢过纸条看了看说:二少奶奶写的。
咦,你怎么能猜到?金署长问。
一点香气都没有。方才大少奶奶可是喷着香水,身上也有脂粉气,二少奶奶打扮普通不施粉黛。
唉,那是因为二少奶奶现在是守寡的缘故。
听到金署长这么说,苏三叹口气:现在华家又多了一个未亡人了。
三个人在欢畅居找个角落坐定,要了一壶花茶和点心,慢慢吃了起来。
这家茶馆喝的用的是正兴德的茉莉花茶,吃的则是桂顺斋的萨其马和槽子糕,搭配瓜子花生大枣等几样干果碟子。
过了一会,一个女子走进来,正是那位二少奶奶。
金署长冲苏三竖起大拇指,罗隐则用赞赏的眼光望着苏三,好像自己又猜对了一般。
癫痫是遗传的。二少奶奶坐下就说道。
苏三一愣,不知道她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据我所知,我家去世的老太爷和外子都没有这种病,反倒是管家华光有癫痫,我见过他病。
二少奶奶笃定地说,眼神坚定,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
你的意思
罗隐没有讲话说完,二少奶奶微微一笑:大少爷真的有癫痫作的痕迹吗?
手指跟鸡爪子似的。
金署长的意思是大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