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先生。”珍妮忽然开口:“您出汗了?”
不等徐阳逸开口,她微笑道:“不用紧张,这是机遇。只有十年才开启一次的机遇。一旦圣器选择了您,您会立刻接受主的洗礼。”
徐阳逸仿佛回过神来,擦了擦汗。苦笑着摇了摇头:“不是紧张,只是有点激动。”
“听说不是每个人都能参悟圣器,本座走到这一步,也是难免忐忑。”
事到临头,强压下心中名为恐惧的恶魔。他尽量让演技圆融。微笑回答。珍妮点头表示理解。
劳伦斯不动声色地看了对方一眼。
怎么说呢……之前浮现的那种疑惑感,又一次擦过他的心头。
圣器出土四十年,四次圣战。全部都是他主持。没有一个像他这样,反而更多的是兴奋,人人都带着期待的笑容用目光暗示他更快一点。唯独没有这种对圣器的敬畏。
他很喜欢谦恭的修士,但是这种谦恭,出现在这里,就有些奇怪了。
摇了摇头,他实在想不出x有任何不利于梵蒂冈的可能。
“那么,开始了。”他收敛了笑容,一身精纯的大公灵气如同怒海狂潮!一尊金色天使像在他身后轰然出现,随后全力朝下一拍!
“轰!!”一道白色波纹,无形镰刀一样刮过所有纽约人的身体。凡人根本无法感觉,只能感到一股狂风突兀刮过。
不少人手中的可乐杯这些东西,被吹飞到了地上,还有的女人头发都被吹得飘了起来。几乎所有纽约悬挂的室外旗帜,都在“呼啦”作响,楼顶的广告牌,更是响的要掉下来一般。
如渊如岳,如峦如狱。一股厚重到实质的恐怖灵力,以圣约翰大教堂为中心,瞬间爆发!
手掌下,是一本圣经。这一掌,无穷金白色圣火闪现,圣经刹那间成为飞灰。然而,正面那个十字架,却爆发出道道白光,随后,整个圣约翰大教堂,都震颤起来。
“喀喀喀……”一块块地面的砖石翻转。露出背面的符文。一排排座椅下陷,紧接着出现的是爬满青苔,刻满一些完全看不懂文字的,充满了古老气息的石台。整个圣约翰大教堂地势都开始倾斜。光芒弥漫中,那些落地彩绘玻璃窗,化为古老的廊柱拱顶。
五分钟后,徐阳逸愕然看着一个完全不同的圣约翰大教堂……不,这已经不是大教堂了。这明显是一处古老的祭台。他根本没想到,所谓的圣器之间,不是在他以为的圣约翰大教堂下方。而是被人以神乎其神的符文术法藏在了整个圣约翰大教堂之中!
仿佛一个魔方,重新组合就是另一组画面。
而在祭台的中央,有一个圆形石台。上面开满五颜六色的小花。一圈无比繁复,远超之前的符文围绕在侧。石台之上……是一尊棺材。
一尊纯金的,西式棺材。
这尊棺材华美无比。每一条缝隙都雕刻了最优美的花纹,正面,是一个女子的祈祷像。
“嗡!!”就在棺材出现的那一刻,徐阳逸忽然捂住了耳朵。心中一凉。
“怎么?”他的异状,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关注,劳伦斯如电的目光瞬间射了过来。刚才毫无形象斜斜靠在古旧遗迹上的范海辛扣了扣牛仔帽,右手放到了身后。手臂上,弩箭光芒,已经悄然冒起。
高尔斯没有动静,只是庞大的黑袍抖了抖。珍妮的目光同样紧盯,一只手已经抹上了储物戒。
在这里……出现任何情况,都等于违抗圣光拱顶那一位的教谕。
任何人……在这里想做什么,都只有被抹杀一途。
这里,就是天主教北美的中心。出了事,那不是事,那是丑闻。
艹!
徐阳逸差点骂了起来。
现在最好的就是一切如故,他装作感悟圣器,等待时机,但是万万没想到,现实根本不给他任何平静的机会。圣器刚刚出现,异变立刻发生。
“刷……”随着白光一闪,一根棍子突兀的出现在场中。
这是悟空的金箍棒!
上面,雕刻的无数纹路,金光闪动不已,在空中不停震颤,方向,正是圣器!
所有人都愣了愣。徐阳逸藏住差点萎缩的心脏,立刻装作和其他人同样愕然,看向金箍棒。
寂静。
无声。
只余金箍棒震动的嗡嗡声。
“这是……”徐阳逸手中已经满是冷汗,现在,说错一个字,恐怕就是死路一条。没人开口,他不得不佯作震撼地站起,难以置信地看着金箍棒。
但是,刚刚站起,一个冰冷的声音就响起在耳边。
“站住。”
“再前进一步,我会将你立刻击杀!”
“无论你是谁。”
范海辛脸上没有一丝玩世不恭的模样。手中弩箭瞄准徐阳逸的心脏,并且,这支弩箭和之前不同,这是真正的圣银弩箭!上面一团金光笼罩。不止是圣银,还浇灌了圣水!
高尔斯没有开口,徐阳逸是第一次看到对方的手。
从黑袍中伸出,干瘦而有力,对方的手中,是一支奇长无比的枪。流线艺术,雕刻着野蔷薇的花纹,银白到漆黑。枪管上,一个十字架的印章历历在目。
两位半步大公的瞄准,一位大公压场!
徐阳逸顺从地举起双手,他毫不怀疑,只要走一步,就是他的死期。
浓郁到极致的杀气弥漫场中。足足一分钟,劳伦斯的声音才传来:“放下吧。不要对大灵术师无礼。”
他轻轻弹了弹金箍棒,一声嗡鸣传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