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都没有再开口,直到过了几分钟,徐阳逸才开口道:终归是猜测。
这段话什么意思。不等对方说话,他立刻转移了话题,指着盒子边缘的花纹问道:有人告诉我,这是一句话。
确实,这是象形文字。柳树人深吸几口气:这句话是:解开它的秘密。
徐阳逸点了点头,碧波没说假话。
先生他死死抓住盒子,脸上的肌肉都在发抖:刚才的,只是一部分
这个盒子藏着天大的秘闻!接下来,才是我要说的真正秘密!
说完,他拿出了表,再拿出了一副华夏地图,徐阳逸解下了盒子,交给了对方。柳树人一把接过,在地图上大约五十公分的地方悬停。
他咬着嘴唇,死死看着徐阳逸。徐阳逸仔细看了一下,却不明所以。
地图还是那张地图,什么都没有不!
下一秒,他的眼睛倏然张大!
对没有!什么都没有!
连这个盒子在阳光下的投影都没有!
只有柳树人的手做出拿着盒子的模样,却根本看不到盒子的投影!
现在十一点五十分。柳树人眼睛都有些发红:等十分钟只要十分钟!
十分钟后你会看到考古学上最伟大的奇迹!
徐阳逸站了起来,一言不发。
十分钟,过得很快,但是,又仿佛度秒如年。帝器,活帝器,这个五千年一出的华夏至宝,究竟会带来什么,徐阳逸如同一位谨慎的揭秘者,一点一滴地掀开那些尘封的历史。
当当墙上的挂钟响彻十二点之时,在柳树人激动的目光中,徐阳逸的目光忽然跳动了一下。
动了
那幅中国地图上,没有影子的活帝器,在正午十二点之时,终于出现了身影!
然而,那影子绝不平常!
那是一根针。
或者说,一根针一样的影子,经过阳光透射,正正地钉在一个地方。
这是日晷!柳树人的身体都有点发颤:一个只在中午十二点出现的日晷!
你有没有发现,我给你看的这张地图和现在的有些不一样?柳树人用手指着日晷所在的地方:这是明朝地图!
徐阳逸看了过去,那里,并不是写着隆肃省,而是写着秦陕行省。
他沉吟着抚摸那个地方,片刻后才沉声道:这是什么意思?
高先生意思是说那里,恐怕藏着什么不得了的秘密!柳树人眼睛发红地看着地图:让皇帝用这种方法告诉后人!而且这个秘密一定是只有特殊的人才能看到!他也不能告诉其他人!甚至自己的儿女!
徐阳逸目光深沉,不动声色地拿过帝器,重新放在胸前。坐下后,不发一语。
帝器要告诉他去这里?
这里面,到底藏了什么东西?
这和那些潜伏在历史书页中的古修有什么关系?
无数的念头冲上他的脑海,日晷直指隆肃省,不到数秒,他就下了一个决定。
这里,必须去探一探!
成功细中取,富贵险中求,帝器的线索,如同一条跨越千年的冥冥丝线,牵引着他去探索,去追寻,去解开那些埋藏在历史中的秘密。
胸口中,血液在发烫,发热,他知道,那叫野望。
就这些?数十秒后,徐阳逸平复了自己的脸色,看着柳树人笑了笑:还有吗?
还有柳树言又止,有些尴尬地轻咳一声:如果高先生要去看一看,还希望务必带上我
徐阳逸笑着摇了摇头。
高先生?柳树人有些难以置信,两年的工作,竟然带都不愿意带自己?
准备遗言吧。徐阳逸收敛了笑容,目光冰冷了下来: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不过,你捞过界了。
高先生,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柳树人莫名其妙地看着徐阳逸:即便你不愿意带我去,也不用说的这么难听
徐阳逸的目光此刻毫不掩饰地充斥着杀意:是吗?
记不记得我刚握住了你的手?
我是担心,你被有心人跟踪,于是,我在你手上做了一点小动作。他直视着柳树人的眼睛:那是一缕灵识,简单来说,可以看看你身上有没有其他人的灵识。
你在说什么
徐阳逸冷笑着摇头:没有,但是,你的身体里本身就有自己的灵识。
他直视着柳树人的眼睛:你是修士。
肯定句。不带一丝疑惑。
柳树人不再开口,只是轻轻嘘了口气。
另外,最重要的一点徐阳逸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你很不幸,我开发过神经元,而且比其他人开发地更广阔一些。
柳树人脸上最后一丝笑容终于消失了。
这间房子里,除了我,有七个人。
五名警察,你,一共六个。徐阳逸看着他的眼睛说道:从进门开始,我就在找最后一个人在哪。最后,我终于发现了。
地下两米的地下室,还有一个躺在床底下的人。而那个人,一直都没动。我可不可以这么说。徐阳逸的手上,已经燃起了一团炙热的火焰:真正的柳树人,尸体就放在那里。你在我之前问出了所有的一切,却正好遇到我过来了。难以走脱,于是,干脆伪装柳树人?想把我打发走?
我承认,你的演技很漂亮,可惜,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是修士。
沉默。
足足三十秒,柳树人冷笑着站了起来,轻轻地鼓着掌:精彩真是精彩想不到我赵五爷能被你看出来,阴沟里翻船,我认栽。
只是我想不通,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揭开?
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