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潮敲了敲木质的窗户,里面还亮着灯,想来慎和劫从回来之后就一直在等着了吧。
想到这里,张潮的心微微暖了些,掏出了从别人家厨房顺来的酒肉,决定请他们小搓一顿。
师弟你没事吧?慎听到动静立刻跑了过来把窗户打开了,一看张潮面色如常,心情总算放松了些。
张潮微微有些愕然,这家伙还真是没有隔夜的仇也不对,这才隔几个小时,居然就不生气了,果然是好脾气——话说这么好的脾气从哪来的嘲讽技能。
多谢师兄关心。张潮也没提之前的事情,笑着将手中提着的酒肉递给了慎。
却不料慎眉头一皱:忍者切记远离烈酒,这种麻痹神经的慎还要继续说,突然现张潮的脸色很奇怪,似乎额角有青筋在抽动,感觉自己好像做的有点不太对,忙讪笑着接了过来。
不过一次两次倒也无妨。
看着慎一向温文尔雅的大腰子脸做出这种表情,张潮不禁有一种原来你是这种慎的感觉。
师兄,那个哈达跑了。张潮连忙转移话题,否则他觉得自己真的会抑制不住心里的蛋疼。
慎微微叹了一口气,请张潮坐下,沉声道:跑了就算了,量力而行便是——不过他的身份已然暴露,支云之大,将再无他容身之地!
张潮撇了撇嘴,不以为然道:师兄,劫没跟你说木偶的事?
慎脸色大变:你的意思是
劫突然坐了起来:我们必须要阻止他,天知道他到底有多少化身,连个木偶都能做的栩栩如生,想来他的易容术该更为可怕才对!
慎愕然:啊师弟你没睡着吗?
两道诧异的目光齐刷刷地扫了过来,劫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抓不住他,我睡不着。
后半夜就在张潮和慎推杯换盏中度过了,劫本来也想喝,结果险些开启慎的唐僧模式,吓得他连忙推说伤口剧痛,浑身乏力还是睡觉比较好。
哈达,你来了。卡里乌斯笑呵呵地冲迎面走来的哈达点了点头,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
哈达脸上挂着热情洋溢的笑容:团长,昨天我准备了个有意思的戏法,要不要看看?
卡里乌斯惊喜道:哟呵,行啊。
哈达凑了过去,低声道:哎呀团长,这这么多人,回头让人看见了,不就没有那种神秘的感觉了嘛。
卡里乌斯连忙点头:没错,你说的对,走,去我的屋里。
金色恶魔出现啦!街上突然喧闹了起来,张潮三人浑身一震,立刻放下了手头的事情,飞身而出。
怎么回事?慎伸手拽住了一个路人,那路人吓得肝胆欲裂,哪里想搭理他,使劲地扯着袖子想要挣脱。
但他一个普通人哪里挣得开慎的的一双铁手,见实在挣不开连忙急声道:你们不要命了还不赶紧跑,在剧院金色恶魔现身了,已经死了好几百号人了。
三人的瞳孔同时一缩:这家伙以前可从来不这么大面积杀人的。
难道说这是他逃离支云的最后一杀?所以才这么歇斯底里肆无忌惮?
怀着浓浓的疑惑,张潮三人迅地逆着人流,向着大剧院冲了过去。
还真有不要命的那个路人嘀嘀咕咕,头也不回地拼命地跑开了,刚才的场景简直是太吓人了。
到了大剧院,张潮三人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如同锅底,还未进门,就看到外面有无数具被锋利的物体所切割开的一具具绥德稀烂的尸体,血腥味浓重如屠宰场,熏得要命。
师兄,你在这里照顾劫,我进去看看。张潮低声道。
慎一皱眉,刚想说话,又被劫这小子给抢了话头:师兄我没事的,这么点小伤
好吧。本来慎还有些犹豫,结果劫这么一说反而是越地对他不放心,索性就同意了张潮的要求,毕竟,张潮昨天已经证明了自己完全可以做到直面金色恶魔,还能全身而退。
大师兄!在劫满怀不解和惊诧的目光下,张潮已然孤身一人冲进了剧院的大门。
哈哈哈!你来了!地上的一具尸体突然抓住了张潮的脚,张潮立刻反应过来,手上星辉向下一轰,直接将一具隐藏在尸体中的木偶轰成了碎片。
他谨慎地向里面走去,血腥味越的浓重,简直要冲入头脑一般。
众所周知,无论是剧场还是影院,都会有一条很长的甬道,甬道的透气性极差,因此,如此多的尸体在这种条件下,其气味可想而知该有多刺鼻了。
饶是经过了许多大场面的张潮也是皱紧了眉头,不自觉有些失神。
而就在这失神的瞬间,张潮整个人往地上一滚,在他的身边,一片衣角还有一具尸体举起的手在这一刻俱是被不知名的锋芒给切割成了一片片的碎片。
张潮骇然地望着眼前一道道细若游丝并且如影随形的丝线,在躲避的同时,恍然明白了那些尸体为什么被切成如此细密的碎块。
那丝线似乎并不太过坚韧,在星辉的灼烧下很快就如同蛛丝一般燃烧殆尽,但就算如此,张潮也不敢再度冒进,警惕地取出了飓风,缓缓地向前走去。
唰——一道剑光闪过,地上的一具正想偷袭的木偶瞬间就被流动的如同电锯般的飓风切割成了碎片。
终于,张潮眼前豁然一亮,来到了大剧场内部,只见那舞台上光芒耀眼得厉害,整片剧院里的座位上横躺着一具又一具的尸,而在舞台的正上方,还吊着一个被砍断了一条腿的老者。
哈哈哈哈,你终于来了!哈达的身影从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