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意志,是强过其它动物的g本之一。
这时,赤雷终於停了下来。
花梦黎深呼一口气,下马。双脚一着地,就摔倒在地上。花梦黎挣扎着起身,采了一把草,小心翼翼地走近赤雷。很意外地,赤雷毫不客气地啃起她手里的草,然後低下头又啃起地上的草。
它累,她更累。它饿,她都快饿晕了。她拍了拍它的脖子,它的鬃毛,赤雷只是扭了扭头,急促地喷了几下鼻息,一副“你爱怎样就怎样,等我吃饱了再说”的样子。
花梦黎心头一喜,迅速取下马鞍往它身上套去,赤雷没有抗拒,只是在扣紧它腹部的时候,赤雷狂暴起来,花梦黎一惊,想闪躲的时候,赤雷一声嘶吼,猛力地撞开她。
肩膀实实在在地受了一记,痛得花梦黎退了好几步,背脊生出冷汗。赤雷没有逃开,自顾自地又啃起草。花梦黎忍痛再次靠近它,它依旧任她抚触,任她安置马鞍,可给它绑皮套的时候它就抓狂。
尝试了几次都这般,花梦黎不禁气得牙痒,小样竟学人样,欲迎还拒!她索x一鼓作气,往它身上放下马鞍就迅即侧下身绑套,眼见快绑着了,赤雷竟扬起身,足足高出她大半个身子,左前蹄毫不留情地往她x口蹬去!
一声嘶鸣,一声闷哼。花梦黎被蹬倒在地,x口的阵痛使她一下子喘不过气,脸色煞白。她捂着x口,欲对赤雷破口大骂,赤雷却看着她。
那双眼睛,让花梦黎愕然。
没有暴戾,只有惊慌。
花梦黎坐在地上,亦看着它,心里纳闷。赤雷不算烈马,否则别说给它套马鞍了,连鬃毛都m不着,但为何给它绑套它就x情大变?
她往赤雷的腹下望去,顿然恍悟。她起身,直直走向赤雷,她将马鞍故意抛得老远,然後往自己的肚子上抚了抚,目不转睛地对赤雷说道,“赤雷,难道你有小宝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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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
赤雷只是看着她。
花梦黎又在自己的肚子上打圈,温柔无比地对赤雷说道,“我绝不会伤害你和小宝宝的。”说完她小心谨慎地靠近它,极轻柔地按摩起赤雷的腹部,又用大麽指按压赤雷後背两侧,让它减少腹部紧张。
赤雷一开始还很慌张,呼吸急促沈重,渐渐平稳下来,它侧过头朝花梦黎喷了口气,便立着不动了。
花梦黎察觉到它的腹部不再那麽胀紧,回过身m起赤雷的脸,一脸真诚地道歉,“我不知道你怀孕了,对不起。”她和北翼一起写配方的时候,北翼提起过,孕妇如果受凉或者疲劳都会引起腹胀。
何况怀孕的母马脾x会暴躁。赤雷这般已经说明它的x情本来极为温顺。花梦黎对它滋生喜爱,全然忘了它刚才带给她的痛。
赤雷似乎与她心灵感应,也用头凑近了她。花梦黎笑了笑,和它磨蹭番,然後给它套上笼套、口衔和缰绳,这一次赤雷没有拒绝。
她没有急着骑上去,而是牵着它去寻水,见赤雷低下头猛饮,她也毫不顾忌地用手盛了几口往嘴里送,又采了些草喂它,顺便自己也啃了起来。青草在她齿间留下一阵甘甜,不仅暂时充饥,也提神不少。她往地上一倒,“我们先休息会,等你体力恢复了再上路。”
花理萸瞧了瞧天色,转向国师问道,“现在比得如何了?”
“启禀陛下,长公主和二公主的人都回来了。”
花理萸听闻蹙起眉头,可又舒展开,自我安慰道,“黎儿应该无事吧……赤雷是三匹马中唯一的母马,而且常日x情也好。”
国师听了没有应答,往东苑的方向望去,脸间的皱纹更深。
花理萸瞧见她的脸色心中一急,“怎麽了?”
国师沈默片晌,叹道,“赤雷有孕在身。”
花理萸神情顿变,站起身疾步走向东苑。刚到草场便看见花梦黎骑着赤雷擦肩而过,瞬间吊在嗓子口的心掉了下来,可看见赤雷身上没有安上马鞍,脸色又转为青白。刚开口唤“黎儿”却被国师阻止,“陛下,现在是国祭,任何人不得干预。”
花理萸凤眼含怒带怨地瞪了国师一眼,又紧张兮兮地看向花梦黎远去的背影,双拳紧握,直露青筋。
花梦黎来到九夕谷,不远处是一道气势磅礴的瀑布,直泄千里。谷深不可测,川流湍急,激涛拍岸,轰轰作响。
但闻这声响,就令人怯步,目测到那天壑的距离,更是胆战心惊──两山之间有六七十米的距离。她知道那个世界里跳得最远的哺r类动物是非洲羚羊,可最远也才跳三十多米。
这样的距离,g本不可能跳过去的!她和赤雷跳不过去,就是跌入谷底,粉身碎骨。花梦黎不禁打了个哆嗦。何况没有马鞍跨沟壑……就像踩钢丝绳过河一样,重心一个不稳就会从马背上滑下去!
好不容易骑上赤雷,可前面就是黄泉之路。赤雷也急躁地蹬了蹬地,止步不前。这时对岸传来一阵马叫声,赤雷回应了几声,愈加焦躁。
鸣叫声回荡在山谷久久不去,却将花梦黎吓飞了的胆子硬生生地叫了回来。
“天下的宝马皆通人x,如果你害怕,它也会止步不前。”
御风温柔的声音在她的耳际萦绕,那天他带她去看栀子花海时很随意地说了这句话。花梦黎安抚起赤雷,顺了顺它的鬃毛,温柔地说道,“宝宝的爸爸在对面对不对?我们一起去见它!”
花梦黎调转马头,往回骑了近两百米的距离,然後再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