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了,沈彤如实招来:“80。但我先说好啊,根据鞋码来预测还是不怎么准的……”
“自己的不准就直说,”他笑,“别把锅推到鞋子身上。”
沈彤:???
是可忍孰不可忍,被激将法激到的沈彤不打算跳过这个话题。
“我这个身材很标准了好不好?”
说完,为了佐证自己的“标准”,她站直,甚至还挺了挺胸脯。
聂江澜笑了笑,指指正中央那套礼服:“你能穿下吗?”
“怎么不能了?”沈彤磨了磨后槽牙,不服道,“怎么,你觉得我很胖是吧?”
“我没有。”
老板娘也笑了:“她可以穿下的,只是她可能偏瘦,后面要用别针收一收礼服的腰。”
沈彤扬起一个“谦虚”的笑:“听到了吗。”
“行,”聂江澜状似无意地一挥手,“那你进去试一下,在你码数能接受的范围内,选一套最好看的就行。”
因为“辛德瑞拉”迟迟不现身,沈彤只好代劳,为她试一试衣服。
算了,能过过瘾穿一下也不错。
她选了一条自己审美里最好看的,提着进了试衣间。
试完衣服,聂江澜正在外面候着,见她出来,抬头去看。
灯光下,她皮肤白皙剔透,甚至可以看到锁骨往下那片肌肤里,隐隐透出的青色血管。
长裙衬得她身材更加玲珑有致,抹胸的星空裙把每一道身段掐得刚刚好,颜色亦漂亮至极,深蓝从中间向外洇开,至纱裙两端,过渡成一片银白。
随着她走路步伐晃动,裙摆折射出粼粼浅光,似星辰镶嵌其上。
在座各位屏息。
沈彤提起裙摆,轻轻晃了晃:“……可以吗?”
聂江澜挪开目光,指了指沙发:“你先坐着吧,我思考一下。”
沈彤也没多想,坐上沙发的时候,聂江澜提着那双鞋走到她面前了。
男人的声音很沉,像有所压抑:“你不知道吧。”
沈彤抬头:“什么?”
他单膝跪地,和她对视:“这期其实没有真正的‘辛德瑞拉’,那个人,是由我来选的。今天下午六点前,我必须确定人选。”
沈彤抬头一看,已经五点五十五了。
“那你不早说,现在来不及了,”沈彤手撑着沙发边沿,就要站起来,“那你怎么找?”
男人灼烫手掌握住她脚踝,把她穿的帆布鞋迅速脱了下来。
沈彤还没来得及挣扎,他已经把那双高跟鞋套上她足尖。
足尖过后是脚掌,他动作很慢,有点生涩,又怕是弄疼了她。
高跟鞋穿上的瞬间,沈彤眨了一下眼睛,又眨了一下。
“我这不是找到了?”
室内光线迷蒙,他的脸在光影间好看得不甚真切,恍若梦中。
聂江澜垂下眼睑,抬起她手背,低头,落下一个吻。
电流浑身乱窜的瞬间,她听见他沉哑的嗓音。
“等你很久了,我的公主。”
作者有话要说: 这糖也太他妈苏了,我哭了,请问怎么才能嫁给聂江澜?
第四十颗心
被他紧握住的那只手仿佛失去知觉, 沈彤全身血液上涌, 几乎凭空生出一股眩晕感。
聂江澜托着她的手, 将她扶起来, 仍旧是笑:“马车在外面等着了, 上去吧。”
他从她的表情中读出她无声的应允。
她喜欢这些。
这个认知让他整个人都愉悦起来。
沈彤提着裙子,踏出门框后,终于才慢慢反应过来,自己其实是落进了聂江澜的陷阱里。
一开始拿鞋子, 他顺口一问大家一般都穿什么码数, 她立刻着了他的道, 用自己类比,把自己的鞋码和盘托出。
然后选裙子,他很自然地要了她鞋码对应的衣服码数, 然后激她, 她就顺便换上了礼服。
换完衣服, 他假意思考, 让她坐上沙发, 给她穿上那双——本就是给她选的高跟鞋,再顺理成章地做完一切。
而她在整个过程中, 居然都惦记着那个真实的“辛德瑞拉”, 从而确定自己置身事外只是一个参考, 而对这一切毫无察觉。
高手,真是高手。
正想完这一切,面前忽然冲出来一团很迷幻的东西——
那“东西”头顶一团乱蓬蓬的枯草, 脸上长满了绒毛,眼皮被画上颜色,整张脸只有四个字能形容——一塌糊涂。
说是个人吧,看脸不太像,说不是人吧,又有两只手两条腿。
聂江澜正从门外走出来,看到这团东西冲过来,皱了皱眉,把沈彤拉到身后:“……什么玩意儿?”
“江澜哥!是我啊江澜哥!”
那团东西张嘴了,是元欢的声音。
聂江澜有些不确定:“元欢?”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