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将茶碗递至唇畔,小抿一口。
从浇井水到抽马鞭,再到如此客气之待遇,花容止这般的反转式待客,一时令阮若男茫然而不知所措。她茫然的盯着容颜手上端的一杯清茶,干涩的嘴唇巴扎了几下,顿住了。阮若男迟疑了,茶杯里……有没有砒霜?
花容止似乎看穿了阮若男的心思,不紧不慢接过容颜手里剩下的一杯清茶,放在唇畔抿了一口,举着茶碗对阮若男微微一笑,说道:“没有鹤顶红,也没有砒霜,阁下大可放心饮用”继而吩咐容颜:“去把茶壶拿来……”
阮若男干咳两声,觉得自己太小题大做了,不该用自己的小肚鸡肠去主的大范儿之风。
阮若男如此想着,一边怀着五分歉意五分诚意看向花容止,正想说什么,恰好迎上花容止那双含情含俏的美眸,突然顿住了,下一秒慌忙将视线移开干咳一声,侧身目应容颜端着茶壶走过来。
容颜走到两人身边,伸手对花容止说道:“阁主,让在下为你们斟茶吧……”
花容止将玉手轻轻往下一压,说道:“给我吧……”说着伸手去接茶壶,岂料,就在容颜松手的时候,花容止突然喊“烫……”立刻缩回手,看着茶壶往下坠落,又马上伸手去接,这一缩一伸,直接把茶壶撞偏到阮若男的胯部后方,刚补的补丁立刻湿了一大片。
接着,茶壶落地,水花四起,花容止为了避开水滴,身子一偏一个趔趄恰好倒向阮若男那边,突发事变,让阮若男顾不上那么多,第一反应就是急忙伸出双手一下子将花容止揽入自己怀中。
“啊……”花容止一声轻吟,身子如水蛇般柔软紧紧与阮若男贴在一起,四目相视,一顿、一惊,来不及多做尴尬,已被一旁站着的容颜快手将二人分开。
“阁主,您有没有烫到哪里?”容颜大惊失色,不由分说拉起花容止的玉袖急切询问。
花容止不动声色挣开容颜的手,轻轻拍打着衫襟上的水珠,神色镇定地说道:“我没事,不用担心”继而,抬头看着阮若男微微一笑道:“谢谢……”
阮若男心跳加速,体内的血液飞速猛进,激流般地撞击着她的每一条神经,七魂三魄脱离躯体去向不明,可能早已飞向另一个星球去了。
若不是容颜伸手在她眼前又绕又晃,阮若男的魂魄估计还在畅游太空,就算想“归体”,一时半会儿恐怕也难以找到回来的“航线”。
阮若男痴痴傻傻的模样,令容颜很是担忧,毕竟茶水很烫,万一从她鼻孔窜进鼻腔,在呼吸道周穴一圈后溅入大脑,加上微量的茶碱,也许会导致她的大脑暂时敏感性麻痹。再或者,糟糕一些的话,也许会使她的思维永久性短路。若真如此,后果当真是……粉严重啊!
容颜这般一想,略微沉淀下来的紧张感再次提及到嗓子眼儿,再次伸手到阮若男眼前晃了三晃,最后伸出一根中指,紧张地问:“这是几?”
只见阮若男那双紧致的凤眼儿轻轻一眨,橘红色的薄唇微微开启,滞滞地吐了一个字儿“1……”
容颜回头看着花容止顿了一下,在她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只得又多伸了一根手指在阮若男眼前一晃,再次迟疑道:“这回呢?”
“这回是2……”
容颜终于松了一口气儿,把手收回来拍着胸口感叹道:“唔……能把十以内的数字数到二,说明脑子没进水,可以放心了……”
花容止不动声色地瞅了容颜一眼,转而朝门望着说道:“天色已晚,阁下要在府上留宿么?”门外,上空的云层里,一轮新月正忽隐忽现的在云雾里穿梭着。
阮若男虽神情未定,但还是一口回绝:“谢谢,不用了,告辞……”说着,立刻转身,逃一般地脱门而出。走了几步,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回过头来快速说道:“隔日我再来领走斑斑……”尔后,在容颜异常惊讶的目光下,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容颜惊讶之余,伸手指着阮若男消失的方向,回头对花容止迟疑道:“阁主,是我眼花了,还是……她屁股后面的补丁上真的印着字儿?”
花容止眉峰轻挑,邪恶一笑,伸出一只玉手在容颜秀气的脸颊上轻轻拍了拍,语气诡异地说道:“好视力,不愧是我的人……”
容颜若疑惑的伸手挠着后脑勺,若有所思地朝门外望去,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眨了又眨。可悲的是,她不识字儿,不然,她就不会眼瞅着补丁上那几个清晰的大字儿,如此这般的困惑了。
☆、22守护猪头
作为欧阳凤的得意门徒,又是本届紫风阁阁主的花容止,怎么会不认得那本《无量神功》,它可是紫风阁历代传下来的门派绝学。
只可惜,到她这一代,几个同门师姐,包括花容止在内,没有一个人对这本书感兴趣的,几个人你推我,我推你,跟烫手芍药似的谁也不肯要。无奈,欧阳凤只好自己先保管着。
欧阳凤有四个门徒,大徒弟花无色,长得粗枝大叶,性格率直,脾气火爆,打的一手好拳,是一个刀子嘴豆腐心十足的热心肠。
花无色五岁练太极,八岁打醉拳,十岁赤手空拳单挑一窝儿山贼。当她到了稍微可以自立的年纪,便决然离开门派,独自闯荡江湖,哪里不平到哪里,凭着一双拳头,看见不平一声吼,挥起拳头,专锤匪徒恶霸cǎi_huā贼。
这个问题很严峻,花容止不止一次为此感到头疼无力,不平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