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蒜蓉空心菜、清炒白萝卜丝、凉拌茄子条,还有一碗爽口的酸辣鸡蛋汤和一壶自备的陈酿“男儿红”。
幽暗的松明灯下,放着一张简易的木头饭桌,桌子上虽然只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素的无处可素的“粗茶淡饭”,但在阮若男眼里,是满汉全席都无法超越的美味。
幽暗的松油灯光,柔和地照在两个人的脸上,那朦胧中的美,和渺幻的情调,是用“罗曼蒂克”四个字也无法以形容出的迷情浪漫。
阮若男再次被那张朦胧中别有一番动人的容颜吸引了,握着酒壶儿的手僵持在空中,被松明灯光映出橘黄色的薄唇微微动了动,目光迷离:“容儿,你现在真漂亮,越看越好看……”
花容止右手握着筷子,左手托着尖俏的下巴回望着她,微微一笑,柔声道:“我什么时候不漂亮了?”
“你什么时候都漂亮,尤其现在最漂亮……”目光更加迷离。
“一路上都不搭理人家,现在又想甜言蜜语来卖乖,我才不相信你呢,哼~”故意翘起小粉唇,不知道是撒娇还是生气。
阮若男一怔,回过神来尴尬笑着,继续把手中的酒壶提到她面前,一边替她满酒,一边脸红着说:“我,我没有不理你,只是……”
“只是什么?”托起的下巴微微扬了扬。
“只是……觉得你对我有点儿……忒那个啥了……”支支吾吾没有直说。
“忒什么?说说嘛……”
阮若男给自己酒杯里也倒满酒后,轻轻地把酒壶放在桌面上,开始一一道起前三天自己一路遭受的不公平待遇。
“第一天晚上,在‘聚凤客栈’里,明明客房里有两张床,你却全部独占着,宁愿前半夜睡一张,后半夜换睡另一张,也不肯腾出一张给我睡。不让我睡床就算了,连地铺都不让我打,非逼着我睡板凳。
“你知道么?我晚上做梦都梦到自己睡在一根筷子上,摇摇欲掉,却怎么都掉不下去,更折磨的是,我怎么都醒不来,一直提心吊胆地睡到天亮,差点儿没把我给累死,还不如不睡呢……
“第二天,我赶了一天的马车,加上头天夜里没休息好,身子真的有些吃不消了,到客栈的时候累的我汗毛都不想动了,本想着夜里能好好补一觉来着。谁知你竟然让我扎着马步蹲了一整晚,为了防止我半夜蹲下去,你还往我屁|股底下支了一根木棍,残忍的是,还刻意把顶着我屁|股的那头儿削的跟刀尖儿一样尖……
“容儿,你知道吗?现在回想起前两天自己遭的罪,我都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挺过来的。说实话,路上我是不想理你,因为我觉得你不心疼我,故意耍我。现在冷静下来想想,又觉得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儿。你那么做,一定有你的道理,是不是?”
阮若男说话的时候,花容止一直托着下巴笑脸以对,等她说完以后,柔柔一笑,问了一个十分诡异的问题:“你第二天梦到什么了?”
阮若男一怔,橘红色的薄唇抽了几抽,目光飘忽了下,吞吐道:“没,没梦到什么……”
“撒谎,半夜的时候,我明明听到你有说梦话的,而且声音很大,好像梦里谁要把你怎么样似的……”
“我说什么了?”十分惊讶。
“你说……别过来……别碰我……不许花……啊啊啊的叫个不停……而且动作夸张,呼声凄厉……表情狰狞……”很好奇一直想问,她到底梦到什么叫的那么凄惨。
阮若男马上搪塞:“呃……梦而已,我不记得……不过……你怎么知道我表情狰狞了……”
花容止迷离一笑,回答振振有词:“如果晚上突然听到同室的人发出凄厉又诡异的惨叫时,你会不起来看一看么?”
话音刚落,阮若男刚拿起的筷子“咣当”一声掉在桌面上,不自觉地把自己梦里的遭遇结合着有可能做出的肢体动作在脑子里反复重演着。
此刻的阮若男,仿佛能看到花容止在她梦中呼叫的时候,都看到了些什么。黑暗的房间内,她双眼紧闭,似睡非睡,独自一人在微弱的月光下扎着马步,屁股底下还顶着一根儿木辊儿,表情扭曲狰狞,张牙舞爪地发出一声声惨叫“别花……别花……”
她也仿佛能看到,在自己声声惨叫的时候,花容止正站在房内的某个角落,不,也很有可能和她面对面站着,冷冷地,带着一丝丝讥讽的笑意望着像小丑一样的她,嘴角还不时欢乐地微扬几下,露出诡异的邪笑。
看着她半天不吭声,花容止把脸往她面前凑了凑,再次笑道:“说说嘛,我一直很好奇你到底梦到了什么……”
阮若男回过神来,猫着眼儿看了她一眼,嘴角抽抽了几下,似笑非笑道:“我,我可能……梦中在练‘无相神功’吧,呵呵~”死都不会把那个梦说出来的。
话说,被爆|菊的哥们儿伤不起啊,虽然只是一个梦,但盲肠像是被木棍顶翻的疼痛很真实啊,而且拿木棍的人,正是花容止啊。第一次感觉做**其实挺不容易,尤其是那些被爆的一方,真心替他们的□儿以及附近的肠道系统担忧。
说的那么勉强,很明显唬不住聪明绝顶的花容止,再次半信半疑地问:“真的么?那你为何口口声声说什么别碰菊|花之类的?”
阮若男故作镇定,伸手在她微翘的鼻尖儿轻轻一刮,笑道:“都说了是梦嘛,我哪记得那么清楚,你的好奇心是不是太重了呢?”为了缓解尴尬,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