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进茅坑淹死呢?就算是想替这个身子的主人尽尽孝,可要怎么下手啊,淹死的啊,在茅坑淹死的啊啊啊啊啊啊!
想到这些,阮若男顿时气的怒火中烧,揪着自己的头发,仰头向天空抓狂地咆哮:“太上老妇你这个狗屁师傅,死赶活赶的赶着让我下来投胎,你看看你给我找的什么人家啊,我恨你!混蛋!混蛋……”
阮若男如此骂着仍不解心头只恨,随手从旁边抓起一块石头向空中砸去,石头刚从手里飞出去,忽然狂风四起,天摇地动,厚厚的落叶被狂风席卷而起,尘土飞扬瞬间遮住了整个上空……
阮若男急忙伸手挡在额前,想要挡住眼前的尘土落叶,却见一个黑影从眼前极速掠过,光速般地向前方的悬崖边闪去,身后还带着一股子更猛烈的狂风,吹的她在地上一连打了几个滚儿后,紧紧抱着一颗大树,整个身子才勉强地稳定下来。
片刻,猛烈的风力逐渐减弱,阮若男急忙腾出一只手来,用袖筒拂去脸上一层厚厚的尘土,脸色惨白惊惶失措地向十米开外的悬崖边望去。
悬崖边上,除了地上的落叶还在微微颤颤和尚未落定的尘土飞扬,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奇怪,刚刚明明看到有个黑影向那边跑去,怎么不见了?难道被大风刮掉下去了?阮若男在心里悱恻着。
此时,风停树止,阳光明媚,一切恢复到平静状态,刚刚惊天动地的混乱场面,仿佛是一场可怕的幻觉。
阮若男终于放松下来,伸手拍打着身上的尘土。拍着拍着,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低头一看,才发现她现在的身体比她以前缩水了很多。竖看,和她以前长短相仿,横看,足足比她以前窄了三分之二……
这,这,这,这才是我阮若男梦寐以求最佳的理想体型啊……师傅啊,您老人家总算做了一件让我对你有点好感的事情了,好身材,好身材哇……哦吼吼吼……
身材标准了,不知脸型如何。阮若男激动的小心脏都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马上伸手往脸上摸。
阮若男激动的用双手在自己脸上左摸又摸上摸下摸,连耳朵脖子都摸了个遍,禁不住仰天长啸:“丹凤眼啊,瓜子脸啊,尖下巴啊,终于甩掉了那张供人娱乐的新疆大饼脸了啊,哇咔咔咔……”
正在她欣喜若狂,为自己的新形象忘我地狂喜长啸时,突然感觉背上有东西在揉动。
阮若男马上止声不动,心里浮出一个可怕的念头:难道这个身体的主人的魂魄半路拐回来找她的肉身来了?
此念一出,立刻把阮若男吓得脊梁僵直,表情僵硬,浑身发麻像一座蜡像般脖颈僵持着不敢回头。
“人……人……”断断续续吃力且虚弱的呼唤从阮若男背后传来。
阮若男吓得浑身发抖,脖颈仍然僵硬地磕碰着双唇道:“是……是……在叫我么?”
“是……”虚弱的呼唤拉长了尾音。
阮若男在自己双手的辅助下,扳着自己的瓜子脸战战兢兢地扭动脖颈,艰难地将脑袋慢慢向后扭转180°。
只见一只血淋淋的手,正从地上厚厚的落叶下一点一点往外伸着,接着是胳膊、身子、腿……最后从落叶下面露出来的是一张蓬头垢面、满脸褶子刚毅且沧桑的一张老脸,嘴角还不停地往外渗着鲜红的血水……
说实话,阮若男第一眼看到这个场景时,着实被吓了很大一跳。但向来热心憨厚且执着的性格,由不得她去害怕。
阮若男虽然先是被吓的不轻,但她第二反应就是,眼前这位老人受伤了,需要帮助。
天生的善良品性,不容她再有丝毫迟疑,马上从地上爬起来,蹒跚扑到受伤老者的身边蹲下来,一边帮拂去她身上的落叶,看着她胸前可股子往外泛出的鲜血,紧张地道:“老人家,您身上怎么会流这么多血?我要怎么做才能帮到您……”
老者吃力地翻动着眼皮,将沾满鲜血的手伸进血迹斑斑地锦囊中,吃力地掏出一本书,颤颤巍巍地举到阮若男面前,大口喘着气地道:“不……不用管我……老妇时候……不多了……拜……拜托你把……这本lt;降凤神功gt;保管好……千万……千万别……别让它落入贼人欧阳凤手里……
“另外……除了欧阳凤以外……也不能让它落入其他江湖人士手里……不然……将会天下大乱……民生不保……咳咳……”
随着老者两声重咳,一股子鲜血从她胸前的伤口往出涌的更猛了。
见状,阮若男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可是她又不懂医术,只是紧张地握住老者的双手束手无策,根本无计可施,更无暇去接那本血淋淋泛黄的小本子。
阮若男焦急地抬头四处张望着,希望找个路人打探一下,附近哪里有大夫可以帮老者包扎一下伤口,却根本看不到一个人影。
老者看着阮若男对《降凤神功》没有一点儿“贪念”之想,而且对一个陌生人都如此关心,更是觉得自己遇对了人。
将来他日,此人若能有幸将书上神功练到十八层无敌境界的话,自己也算是死的瞑目,死的没有遗憾了。
若不是欧阳凤那个混蛋,总是在身后紧追不舍,整天要和她比武论剑耽误时间,她也不至于练了一辈子,才将《降凤神功》上的“降凤掌”只练到第八掌……
靠……欧阳凤你个老混蛋,你活生生扯了老妇一辈子后腿啊,尼玛如果不是你总阴魂不散来纠缠老妇,老妇也不会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