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地问了句:“你想干什么?”
傅沉笑着,痞里痞气的,“你呀――”
“你说话能不能正经点?”不能怪她不单纯,真的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而她还能无缝对接上,虞归晚恼了。
他懒洋洋地声音响起,“正经是装给外面人看的。”
她瞥了他一眼,“强词夺理。”
傅沉“呵”了一声,舔了添唇说:“对躺在一个被窝里的人都正经的话,那不是正经……”
“那是什么?”
“真想知道?”
虞归晚后知后觉这是上当的前奏,迅速低头说,“不说也罢。”
“好吧。”傅沉躺下来,侧着身子,闭着眼睛抱着虞归晚闷声说:“昨晚真的累了,睡觉。”
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叫不说就不说了……
虞归晚用手肘拐了拐他胸膛,“诶,你要是不跟我一起回去,我交不了差啊。”
他眼皮也不动一下,言简意赅,“去。”
“那什么时候去呢?明天就过年了,后天早上好不好?”虞归晚翻着日历看,在这里待两天应该差不多了吧。
“下午。”
“下午不行,到不了家,我奶奶家在乡下,而且特别偏僻的那种,下了飞机还要坐汽车,然后至少转两次车,我爸爸是正宗的大山里面出来的孩子……”
旁边人儿念叨着,傅沉皱了皱眉,睁开眼说:“那就迟一天。”
终于得到肯定的答案了,虞归晚蹭的下坐起身来,连忙拍手说:“好好,那就说定了,不能反悔。”
她眼眸带笑,波光流转,眼尾上扬,弯成月牙形,皮肤是真的剔透白皙,脸颊带点绯红,很好看。
傅沉看着看着,嘴角也忍不住弯了弯,她纤细的手指在手机上点点按按。
忽地提醒了他,掀开被子起身去衣架上的黑色外套包里摸了摸。
傅沉耶,这么忙的人,居然答应了她的要求。
虞归晚兴奋得马上给虞妈妈打电话,“嘟嘟”了几声,那边接起来。
她甜甜的叫了声,“妈妈。”紧接着开始求表扬,“我跟傅沉初二回来,应该要晚上到了。”
虞妈妈“嗯”了一声,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在傅家?”
“嗯。”
“别任性啊,要勤快点,嘴巴要甜点。”
虞归晚打断,撒娇道:“妈,你怎么就不问问我有没有被欺负啊?”
虞妈妈:“多大人了,还这么幼稚。”
“好啦!等会我跟你还要去土里挖折耳根,不跟你说了。”
虞归晚撇撇嘴,“好吧。”看着挂掉的电话,她一脸的委屈。
忽然间,手上传来不一样的温度。
她低头一看。
右手无名指上多了个戒指,钻石不大却很亮,花型也好看,手有点抖,虞归晚努了努嘴,抬头看着他。
傅沉说:“今天是情人节,送你的礼物。”
礼物?
原来只是礼物?
还真是称职得可以。
虞归晚浅浅地笑了笑说:“谢谢。”说完就放下手机,侧身躺在床上睡觉。
身后久久没有声响,她翻了个身,伸手过去拉着他的手摇了摇说:“睡吧,眼睛有点痛。”
――她似乎没有想象中高兴。
傅沉想着,蹙眉着,无力着,便只有把她紧紧抱着,镶在怀里,感受蚀骨温柔。
次日是除夕。
大家都很早就起来,一起准备团圆饭,忙前忙后,一派和谐。
傅老爷子坐在主位上,笑得嘴都合不拢,眼睛眯成一条线,这就是所谓的儿孙满堂,家和万事兴也吧!
吃饭的时候,傅老爷子目光扫了一圈,视线落在傅川身上,语重心长地说:“傅川啊,你也二十四五了,有合适的也可以结婚了,你看看你傅显哥哥,大学毕业没多久就结婚了,现在日子过得多滋味啊,可别跟你三叔学,都三十来岁了,可喜的是现在终于迷途知返了。”
这一番话,惹得大家一阵低低哄笑。
傅川抬头,直起身子,声音洪亮有力地说:“爷爷,我女朋友。”
“哟,不错不错。”傅老爷子眼睛发光,笑着说:“川比你三叔厉害。”
一旁的何淑琴连忙盘问:“你什么时候有女朋友了?”
傅川:“有几个月了。”
“多大了?”
“比我小两三岁。”
“是盛城本地的吗?家里都是干什么的?”
傅川把筷子一放,不耐烦地说:“妈,你干脆去查户口算了。”
何淑琴还想问什么的,却收到丈夫闭嘴的眼神,张了张嘴硬是没发出声音。
傅老爷子说:“傅川说得对,不管人家家里干什么的,只要两个人合得来,是个清白女孩子就行了,你看把你妈妈急得,要不然明天带你女朋友回来吃顿饭?”
“好勒,爷爷。”傅川一脸的笑意。
除夕这天上午还灰蒙蒙地天,阴雨绵绵,下午就突然放晴了,寒风却依然凛冽。
晚上是年夜饭。准备的是火锅,大家围坐在一起,寓意是一年都红红火火,来年亦是。
对此,没有人比虞归晚更满意的了,自己吃就算了,还恶作剧的给傅沉夹很多。
傅沉敢怒不敢言。
饭后,傅老爷子为首的要在家里守着看春晚。
年轻人在家呆了两天很腻,肖想着就想出去玩,傅明月为首,家里的宠儿谁敢说一句,就连向明|慧想说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