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正打开电脑处理文件的时候,又来了一条短信,上面写着:瓜子,你真的很想进普科?
时安脑袋疼,抵着额头乱了很久,她问,“我是不是不够格?”
那边很直接:是。
时安短暂有砸了手机的冲动,可很快又来了条:你不用证明什么,我知道你很优秀。
......时安说:你是在夸我?
时安添加他号码对应的私人社交账号,几分钟后通过。
她直接语音:如果我说我和凌况和其他人并没有工作以外的瓜葛的话,你能让我进普科吗?
回复已读,但了无回音。
一秒想拉黑。
但是时安忍住了,他点进了他的社交账号,空空荡荡,连个毛都没有。
时安刚想抬头处理报表,手机震了下,凌宗回复:我怕你有别的企图。
像是在开玩笑,又仿佛认真的口气。
凌宗问:你为什么来普惠?
凌宗刚冲了个冷水澡出来,湿身麦色,上身肌肉线条均匀,下身围了条白色浴巾,寸头湿漉漉的。
他松松垮垮的靠在沙发上,身材纤长,方寸间腿脚显得局促,可也还能将就。
可能难得的松弛,他仰头,叹了口气。
那边迟迟没有回复,凌宗凝眸,拿起手机,冷冰冰的输入:不会是为了我吧?
时安倒也干脆:不是为了你。
凌宗平静的牵起嘴角,默的笑了下。
难得的交谈就这样,不欢而散。
名古屋谈判进行到了日程的三分之二,但是行程却拖沓到原本的三分之一不到,foux也渐渐消极怠慢。
如果传言是真的,他们应该是得到了,或者说正在和其他资本进行磋商,而另一方愿意给的价码更有诱惑性。
谈判桌上,时安收到了来自邻座凌况的一条信息,她看见信息来人有些疑惑,于是点开内容,是让她提前离开日本的通知。
时安偏头看向凌况,正纳闷,又收到了来自凌况的群发邮件内容。
日本人正在喋喋不休,翻译正在如火如荼的译新,这个空隙,凌况看向时安,眼神坚定。
时安微微皱眉,这时候中文翻译已经出来,凌况疲惫的转移精力,不再过多解释。
会议结束,时安收到了同出差同事的祝福,他们表情羡慕却感受复杂。
时安心里更是五味杂陈,她从来没想过涉足凌况手下的体育产业,这次和普惠于米兰合作方突然提出抽离核心球员,凌况紧急需要一个人代替他去米兰进行博弈。
时安慌慌张张,笼统的收起桌面的文件和电脑,一大堆,都冗杂的抱在胸前,然后快步追上离开的凌况。
凌况已经和日方代表走到旋转门,听见时安的叫声,停了下来。
凌况摆手,示意日方代表先走。
他等在原地,不疾不徐的看着时安小跑过来,她的头发迎着风,丝丝缕缕飞扬跋扈。
时安停下,声音冷冰冰的,“我需要一个解释。”
“什么解释?”
时安意识到自己的紧张,于是调整情绪,语气变得一如既往的谦虚,“调任。”
“你有什么高见?”
“我觉得我的能力实在不够,我到贵公司不过六个月,期间已经调岗三次,如果算上这一次,已经是第四次,我觉得我承受不了这么大的负荷,更何况这次临危受命不是我的专业范围,我应付不了这么大的人事压力。”
凌况好整以暇的望着她,如非狗急跳墙无路可退,她不至于如此慌张,他淡然,“我觉得你很合适。”
时安据理力争,“我不懂体育——”
凌况打断她,“那就去懂。”
“我——”
“你不要不知好歹。”
“——”
凌况的语气似有威胁,周遭料峭如寒冰,他咄咄问,“你觉得你还有退路?”
“你觉得你还能进去普科?”
轻飘飘的说出别人的期盼,之后双手一摊,“嘭”的砸成渣渣,他说,“你别做梦了。”他轻声补充,“你没有猜错,我就是要把你绑在凌况的这艘船上,你贴上了凌况的标签,以后在普惠,除了我,你以为还有谁任用你信任你,不会再有——你不也试过了吗,你那么努力想要挺进普科,结果呢?”
没有结果。
凌况注意到时安脸色的变化,像一朵鲜艳欲滴养在温室里的玫瑰,突然痉*挛了所有的雨打风吹,变得颓败,失去色彩。
凌况双手搭在时安瘦弱的肩膀上,他换上安慰的语气说,“既然我能表达对你的提拔和信任,那就意味着接受不了你的背叛,你自己决定,是留在普惠,还是离开?”
他抬腕看了下手表,“不过考虑的时间不长,今天晚上十二点之前如果没有回复,我就默认你答应了,我会给你预定去米兰的飞机,明天离开。”
凌况转身大踏步的离开,时安呆怔的杵在原地浑浑噩噩,突然,所有的文件无力的滑落在地面上,白灿灿如夏花绚烂。
当一天和尚敲一天钟,下午,时安如约去到loux于名古屋竞马场的核心实验基地,因为这部分的内容属于保密类型,只对凌宗所代表的普科公开,所以在此之前,时安联系了周繇,很快,获得了凌宗的授权进行验收。
验收前签订保密协议,一套繁杂的程序,半个下午,时安无暇想它。
直到一切结束,时安出去基地,预约过的,负责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