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仲望去,说话的正是甘宁。孙仲问道:“兴霸,为何不可?”
甘宁拱手道:“大头领,江陵乃是刘表屯粮之所,他一旦得知我军攻打江陵,必然会调集全军来与我军血拼。我军就算攻克江陵,如要回师应天,必从江夏城下的江面通过,刘表军如果拦截,我军就算能够通过,恐怕也免不了血战,如今袁术刘屯兵庐江,如果乘虚袭击应天,如何应付?”
周仓道:“兴霸将军,且不说刘表那厮战船被我军烧毁了大半,就算他还有战船,我军袭破了江陵之后,可以乘着夜色,偷过江夏,量刘表那厮也难察觉!”
甘宁皱眉道:“元福将军,你有所不知!在江夏这一段的大江两岸分别有两座高山,一曰龟山,一曰蛇山,并且这两座大山正处在汉水与长江的交汇之处,素有龟蛇锁大江之称,只要上游有船只来,两座山上的官军修造的瞭望塔一览无余,所以……”
孙仲不待甘宁将话说完,于是问道:“兴霸兄,我军不攻江陵,那该如何用兵?”
甘宁走到挂在船舱中的一副布制的舆图前,先将寻到自己军马所在的位置,然后用手指指向“江陵”方向,突然拉回“庐江”方向,语气深沉的道:“虚张声势攻江陵,回马一枪取庐江。这是前番大头领破朱儁之计。”
孙仲看了一眼甘宁,然后又扫视众将,大叫一声:“依兴霸将军之计行事!”
分割线
就在孙仲准备依照甘宁的计谋,声西击东,攻取庐江的时候,协助蒋钦防守钟山的宋景决定要去潘临的军营之中会一会潘临。
潘临是什么样的人宋景虽然没有见过,但是潘临的威名,宋景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点的。
当蒋钦得知宋景要去潘临的大营的时候,蒋钦觉得宋景得了失心疯,道:“文起,你疯了,咱们的只要守住这钟山,叛军就不可能前进一步,待得大头领领着大军回师,灭这伙叛军必矣!”
宋景又思索了一下道:“潘临和严白虎,还有江东世家,向来没有勾结,今日他们来的这么迅速,有两点可以肯定,第一,他们是想乘着主公不在,全军西上之机,乘虚而入。”
蒋钦道:“对对对,这伙叛军就是想乘虚而入!”
“第二,他们之间的利益分割绝对还没有谈妥。”宋景道:“只要他们的利益如何分割没有谈妥,我就应该去见见这个潘临。说句难听的话,在江东世家的眼中,潘临也不过只是一个贼寇而已,他们现在拉着潘临起兵,我看来这是他们没有办法的办法了。所以,我要见见这个潘临,即使不能劝说得这个潘临倒戈相向,至少也能说得他按兵不动,保守中立。如果我们只是一味的在这里死守,一旦他们之间确定了下一步的计策,那可就大事不妙了。公奕将军,据在下听闻,这个陆逊可是个足智多谋之辈啊!”
蒋钦听了宋景的话,沉思良久,道:“成!先生此去,多多保重!”
子夜时分,宋景乘着夜色,下了钟山,到了潘临的大营前,然后被巡逻兵士抓住。宋景送了银钱,打通了关系,见到了潘临。
潘临已经事先知道了宋景是什么人,所以在帐中埋伏了二十余名刀斧手,并嘱咐他们道:“我叫你们砍,你们就将这进帐之人砍为肉酱!”
然后令宋景进帐。当宋景站在他面前的时候,潘临手按长剑,大喝道:“你想干什么!”
宋景微微一笑道:“在下此来,特地来劝说将军弃暗投明的。”
潘临冷笑道:“我的宝剑刚刚磨好,正好要找个活人来试剑!”潘临冷笑之时,他脸上的贯通伤跟着一起抖动,看上去显得更加的恐怖瘆人。
宋景大笑道:“将军大伙就在眼前,这新磨的剑,恐怕试不到我,要先试将军自己吧。”
潘临一愣,随口问道:“我有什么祸?”
宋景道:“请将军想一想,以往世家大族天天都说将军是山越贼,可是为何如今又要请将军出兵呢?”
潘临笑道:“我岂能不知!说句实话,如果不是你们黄巾贼杀入了江东,恐怕老子到了今天还是个贼寇!”
“对,将军说的正是!”宋景将话锋一转:“可是一旦将军真的消灭了咱们黄巾军以后呢?”
“以后?”
“对,一旦咱们黄巾军被将军赶出了江东以后,恐怕将军就要大祸临头了吧。”宋景不急不缓的道:“在世家大族眼里,贼寇就是贼寇,一时的贼寇就是一世的贼寇。再说了,请将军想想,江东大族会让将军在江东称王称霸吗?”
潘临听了宋景的话,十分不自信的对宋景道:“他......他们承诺过,灭了你们黄巾贼寇,他们就拥戴我做东吴德王......”
宋景听了潘临的话,知道潘临已经动摇了,昂首哈哈大笑道:“将军,如果你助我黄巾军灭了江东大族,我也可以劝说我家主公拥戴将军做东吴德王。”
“放屁!”
宋景笑道:“将军觉得在下的话是在放屁,难道江东的世家大族就没有放屁吗?”
潘临听了这话,如梦初醒,立刻放掉宝剑,拜谢道:“先生说得对,那......那我该如何是好?”
宋景道:“既然相信我的话,为什么帐内帐外还埋伏刀斧手呢?”
潘临立刻喝退刀斧手。宋景才道:“我家主公在江东分田分地,让每一个穷苦人都有田种,都有活路,并且开科取士,让每一个读过书的人都可以做官,这两件事情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