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二十来分钟,老三就折了几枝带果的白狗肠回来。盘师公把筷子头般大的紫色果捏烂,将汁液滴在烙铁头破皮处,再用白狗肠叶将患处包扎好。最后,将蛇捧到老三的背篓里。
“我背?”老三心有抵触。
“难道要我背?”盘师公冷冰冰地反问。
老三口是心非地说:“哪能让您老背。我,我背。”心想,你喜欢背那再好不过了。伸手去提背篓时,不放心地问,“它会不会咬我?”
他想起电视里的镜头便不寒而栗:一名印度行者奏着笛,笛声尖细而高亢,一条眼镜蛇有节奏地翩翩起舞,在行者的手臂上缠绕着,扁扁的蛇头直立着向行者张开毒牙……
“小青龙有灵性,能分出好歹。”盘师公冷眼看他。
“哦。”老三拿一双贼溜溜的眼睛看盘二狗,那厮却视而不见。
盘师公大步流星往前走,盘二狗幸灾乐祸冲老三笑。
老三问:“盘师公刚才是給他们点穴了吧?”
“是的。”盘二狗骄傲地说。
“这三个人以后岂不是很悲催?”老三动了恻隐之心。
“他们以后不去抓小青龙就没事,要是死性不改,哼哼!”盘二狗面色一凛,“你去莽山自然博物馆看过那两条烙铁头吗?”
“看过,据说是镇馆之宝。早几年有人盗走一条,后来破案找回来了。”
“哼,找回来了?那是哄鬼的。”盘二狗冷哼道,“原来那条早走私去了美国,卖了一百万美元。”
“啊!”老三明白了。盗走的那条莽山烙铁头找不回了,只得另抓一条充数交差。
“那小偷得了三万块钱,可惜没命花,被五雷咒打死了。”盘二狗冷冷地说。
老三不寒而栗。五雷咒这种法术一般轻易不施用,非罪大恶极、非血海深仇莫为。
“小青龙已经卖了,人家逼他又去抓了一条充数。要不然,二师伯也不会下密咒。”盘二狗解释说。
一个人做一件坏事并不难,难得是接二连三就做不遭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