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听她的说法,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于是更加坚定了心里的想法。
一定是自己做的还不够,一定是这样的。如果自己做得足够好,那就一定可以感动他。
在这样的想法的驱动之下,她忘记不愉快,而后更加努力,更加无微不至。
一连好几天,闹别扭的太子殿下都没有来找阿沅,屋里冷冷清清的,往日忙的不可开交的她突然闲了下来。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她很是接受不了。再加上她本身是一个活泼好动的主,自然接受不了整日闲极无聊。
宫里等级森严,哪里有宫外自由自在,想怎么疯玩就怎么疯玩。于是德清公主在阿沅的软磨硬泡之下答应了和她一起出宫玩玩。
两人换了一身男装偷偷溜了出来,穿男装能避免很多麻烦,如果兴致高涨的话,还能去酒楼听听小曲儿。
“老板!把你们这里的好酒全都拿上来!”公主港坐在酒楼的包房,就迫不及待地大喊。
“朱公子,你能不能小点声啊。”阿沅做了一个嘘的动作。公主一开始还不愿意出来,结果溜出来,自己比阿沅还嗨。
酒楼小二看出了她们两人一定是身价不凡之人,顷刻之间,他夸张的声音就响起来:“两位俊俏的公子,您要的好酒来了!”
公主很豪爽的挥挥手:“来!我们喝酒!”
“喝,喝。”阿沅笑着应承。
要了酒,还要了好菜,公主自顾自的胡吃海喝,吃得不亦乐乎。阿沅自知酒量差,就没敢多喝,反倒是公主,一杯接着一杯,大有千杯不倒的架势。
不到一会,饭桌上就被制造出残羹剩饭。
公主好像大有微醺之意:“你知道吗?除了我母亲,我最信任的就是你了。就连我父皇”她打了一个巨大的饱嗝“都是不能完全相信的。他有时候过于敏感,什么话都不敢说”
阿沅连忙捂住她的嘴:“我的小姑奶奶,我带你出来是让你玩的,不是让你借酒消愁的。”
“什么借酒消愁,本公主才没有,本公主快活的很,看见了吗?”说完还离开坐席手舞足蹈起来。
“哎呦我去。”阿沅心里一边默念,一边把公主拖走,留下了钱在饭桌上。
冷风一吹,公主就清醒了好多,走着走着就走到了瓦子,那里正唱着梁山伯与祝英台,演祝英台的那个优伶,身段妖娆,轻盈的踏起步子的时候,好像要飞起来一般。
“什么狗屁梁祝,都是无妄之言。”公主冷不防地又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身边有个人白了她一眼:“瞧你这个公子,油头粉面的,怎的一开口便是这般?”
“要你管。”公主用同样的白眼还回去。
演完了梁祝,又演穆桂英挂帅,武打戏比较多,观众们看台上的演员精彩的打戏,爆发出一阵阵喝彩。
正当演出渐入佳境的时候,人群中忽然爆发了巨大的骚乱。有人喊:“锦衣卫来了,大家快跑啊!”
刚刚还一团欢乐的人群瞬间被染上了慌乱不安的情绪,壮实的大汉,抱小孩的妇女,白发苍苍的老者,纷纷横冲直撞,把人群分割的四分五裂。
阿沅有些心急,公主这幅醉酒的样子走起路来还摇摇晃晃,怎么可能跑得动?
人群迅速的移动,片刻之间,被分离的人群碎片迅速聚合,把阿沅和公主两个人隔离在人群之外。
不远处,只见锦衣卫所骑之马的马头高高昂起,高大的马的下面,躺着一位中年人,一副庄稼汉的打扮。他手里好像拿着一张纸,身体上淌着鲜红鲜红的血。
但是他还没有死,还要挣扎着把手里的纸给那个头目。
锦衣卫趾高气扬的坐在马上:“行人让路!让路!再不让路,还要继续拦路告状的话,下场就和他一样!”
血腥之气在人群中迅速传播。
“这是什么味道?”公主嗅了嗅。吓得阿沅连忙捂住公主的嘴。
“让开!”锦衣卫头领再次抬高了音调。
那个中年人反而更加努力的说:“求求你,大人,林邱文是冤枉的”
锦衣卫头目不耐烦的说:“此事自有皇上圣裁,你求我没用。林邱文逆党人人避之不及,你进主动送上门来,不想活了吗?”
公主大概是受不了他飞扬跋扈的气势,摇摇晃晃地挣脱了阿沅的束缚,用手指着那个锦衣卫头目就开骂了:“你个腌臜玩意,你鼻子上面的两个窟窿是用来出气的吗?你不会自己查查吗?我告诉你,我就见不得你这种一朝得势,像疯狗一般的鸟样。”然后把那个庄稼汉扶起来,自顾自的要走。
语惊四座。
锦衣卫头目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把自己怒骂一顿的人,而后接踵而来的就是恼羞成怒。
“哪里走?”公主被人硬生生拦下。
阿沅连忙出来打圆场,让公主伏在自己肩上:“大爷大爷,我兄弟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他吧。”
锦衣卫头目坐在高头大马上,浑身散发着怒气:“你兄弟这么辱骂我,就这么道歉了事?来人!给我带回去!”
“大人,凡事就讲个理字。这位林邱文犯了什么错?”
“他参与巫蛊之术,诅咒当今皇上和太子,你说,这不是包藏祸心还是什么?”
“既然他都说了有冤情,那你就应该好好调查再说,你这样做难以服众。”
“带走带走。”那个头目更加恼怒了,要把他们都带走。
一个公主,一个太子侧妃,竟然跑到宫外大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