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沅心里突然想到太后的吩咐,转过一个想法,计上心头。
“贵妃娘娘,太子妃再怎样,也是您的妹妹,心里还是向着您的。”
“胡说八道!若是向着本宫,怎么会忤逆本宫!”
“娘娘,您就不想想太子妃为何要把奴婢送来吗?也许就是想让我给您解解气呢。”阿沅甜甜地笑着,丝毫显现不出自己处在如此危险的环境里。
贵妃沉默了,但是很快就回过神来:“不管怎么样,你今天是跑不了了。”
“奴婢今天既然来这里,就悉听尊便。”阿沅表现出一副舍生忘死的表情。
“你还挺识相。把本宫的虫子拿上来。”
言夕把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拿上来。打开盖子,里面是一个漂亮的小虫子。在盒子里蠕动着。
言夕笑着上前:“姑娘,这是高人从西域带来的灵虫,能听主人的吩咐,钻进人的皮肉再钻出来,能把人折磨的生不如死,连壮硕的大汉都承受不了,用在你身上,真是太合适不过了。”
阿沅看着言夕一步步走近,眼睁睁看着言夕把自己的衣领掀开,在靠近锁骨的地方有一个好看的朱砂痣。言夕一笑,放那条虫子从脖子里咬一个口子钻了进去。
痛,吞噬一切的痛,不知道哪里在痛,又好像浑身都在痛。冷汗冒出来,湿透了鬓角。全身每一处肌肉都在痉挛着,诉说着痛苦,她的身体在抖,像濒死的鱼一样躺在地板上,嘴里还发出不清不楚的声音。
那小虫子吸够了血,意犹未尽的从血管里钻出来,还舔舔小舌头。万贵妃满脸得意的看着奄奄一息的她,命令言夕把她松开:“快滚回去。本宫不想太子从本宫这里找到你。”
言夕带着浑身瘫软的阿沅出了永宁宫。
言夕回来迟疑地说:“娘娘,按照您行事的风格,应该是不留她小命的。可是现在您竟然会放她走。”
万贵妃叹了一口气:“皇上不再信任我了,我还有什么资格任性。”
“皇上应该只是一时生气,不过多久,一定会宠爱娘娘的。”
“那件事是本宫失算了,本宫威胁到的是皇上的权威,皇上怎么会原谅本宫?”
“娘娘,您不能放弃啊,想想我们还有万家几百口人啊,都要靠着您啊!”言夕语重心长的说。
“可是,可是,现在这种情况,皇上宠幸了那么多的妃嫔,还能想起我这个人老珠黄的吗?”
“娘娘只要摆出大度的样子,不与他们计较,与后宫中人交好,皇上自然会慢慢放下戒心的。依奴婢看,我们那也可以通过小姐间接获得信息啊。虽然小姐还是不愿承认自己的错误,但是她已经主动向我们示好了呀,娘娘应该把握这个机会。”
“你说的有理。今天万昭把那个张沅送来让本宫折磨一番,定是想要和本宫求和的意思。”
“对呀。娘娘天色不早了,您今天也累了,早些休息吧。”
“今日把那小丫头折磨一番,本宫心里莫名的爽,今日定能睡一个好觉。”
永宁宫灯火落下。
太子坐在一边喝茶,喝了一杯又一杯。送茶的宫女们来来去去。
“找到了吗?”听到响动问道。
“殿下,没有,臣找遍了东宫上下,都没有找到阿沅姑娘的踪影。”
“去,把太子妃给我叫来!”手下不敢多说,连忙去把太子妃叫来。
太子一把抓住万昭的衣领,居高临下地问:“你果真不知道吗?新婚第一天,不要让自己不好看。”
“臣妾当然不知道。”
“我再问你一遍,你说不说?”太子厉声问道,把万昭吓了一跳。
“臣妾不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万昭也加大了音量,用同样的声音吼回去。
“你们别吵了,我,我回来了。”阿沅气喘吁吁的出现在院子里的假山旁边。
太子心疼的看着一脸苍白的阿沅,马上松开了万昭的领子,奔过来扶住她,关切的问道:“你怎么了?”
“殿下,我没事,休息一会就好。”
“哦,好,那你去休息吧。我扶着你去。”
“不妨事,我自己去就好。”说完推开太子的手,自顾自的走了。
“看,人家还不领你这个太子殿下的情。”太子妃扬扬眉毛。
“你少在那里说风凉话。”他冷哼一声。
“阿沅,你怎么了,开门啊”太子使劲的敲门。
“我很累了,我想休息了。”阿沅在里面吹熄灯。
“我知道你还没有睡。你是不是生气了,气我和万昭在一起,我说过,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我是不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的。快些开门吧。我快要想死你了。”
“我没有生气,你回去吧,回去吧。”
“那你早些休息。我走了。”太子依依不舍的离开。
今日在朝堂之上,皇上宣布今年的科举考试要开始了。命商辂做主考官,国子监祭酒张峦大人做陪考官,主持今年科考。
要说这位张峦大人,已经连续多年担任国子监祭酒了,学识渊博,德高望重,不过因为性格直爽,所以升迁之路并不顺畅,没有多少人情交情,让他去监考再合适不过了。太子想起这位张大人,面相和蔼,刚一见面就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是却说不上来。
今年科举势必要成为各位大人招贤纳才的阵地。
太子却不敢有什么作为,若是动作过大,自然会引起父皇的怀疑。这样也好,能够在大浪中淘出真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