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在身后。
岑丝淼似是吓得发愣,害怕得很, 一直低着头, 死死抓着柳无恙的衣服,尤为依赖。白沐止从地上坐起来,单腿弯曲,宽大的衣摆散落在周围, 扫了他们一眼, 唇边泛起一抹嘲弄。
柳无恙冷眼:“你装醉,故意让我……”
白沐止表情变得阴郁,目光凌厉,打断道:“滚开。”
柳无恙被他这么一骂, 心里的火气更甚,只觉得憋得慌,脑海里白沐止搂着岑丝淼的画面顿时翻涌起来,厉声说道:“你真的该死,我要杀了你。”
说话时的声音都气得发抖, 可却迟迟没有动作。
岑丝淼大气都不敢出, 躲在柳无恙身后, 看都不敢看白沐止, 脸色发白。
这一幕落在白沐止眼里,目光沉了沉,胸口胀闷的厉害。一个是从小在一起玩的兄弟,一个是日夜陪在身边的女人,居然凑到了一起,想要杀了他。
白沐止弯了弯唇角,眼里越发的冷,他站起来,脊背挺直,看向岑丝淼:“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柳无恙身子一偏,挡住他的视线。
白沐止抿紧唇,眉宇间的怒意显露出来,已经在爆发的边缘:“过来!”
岑丝淼身子一颤,被吓得说不出话来,下意识抬眼看过去,顿时觉得浑身发冷。
柳无恙察觉到,伸手护住她,下颚收紧,眼里露出决绝:“你既已经戳穿,又何必再逼她?我怕是走不出这地方了,倒不如拼死一搏,杀了你给江湖除去祸患。”
他拿着剑指向白沐止。
而对方的视线始终盯着岑丝淼,听见柳无恙的话,眼神透出嘲讽:“等我喝醉才敢动手,这会儿又变得英勇无畏了。”
柳无恙被戳到了痛点,脸色变得难看,当即就要动手,白沐止却还在跟岑丝淼说:“有胆子做,怎么不敢说了?”
许多夜晚,躺在一张床上,她娇柔的身子扑进他怀里,尤为热情,却又娇气得很,嫌他的手劲儿太大,红着眼睛生气。
还有那阵子,她在寒冷的屋外守着炉火,冻得瑟瑟发抖。
居然全都是假的。
白沐止紧抿着唇,眼里的寒意尽显,喉咙发紧:“说啊!”
岑丝淼蓦地抬起头,迎上他的视线,梗着脖子:“我喜欢他。”
白沐止愣了一下,忽然扯着嘴角笑了笑,岑丝淼声音发颤,却坚定的很:“我在你身边,只是为了柳公子。我为了他,什么都愿意做。”
白沐止听着她一字一句的说着。
岑丝淼开始哽咽:“我只盼着他能杀了你,然后带着我离开。”
白沐止脸色尤为难看,紧抿着唇,盯着岑丝淼看了半晌,眼里的冷意消失,不带任何情绪。又瞥了眼准备拼命的柳无恙。
冷笑着说道:“倒真是恩爱。”
他转过身子,拿起桌上的匕首:“想杀我,拿的却还是我的剑。”
柳无恙眉头一跳,攥紧手里的剑,刚要说话,就见白沐止冲着他过来,眼里透着杀意,柳无恙连忙应对,当即剑挥过空中,挡在身前。
一把匕首被白沐止用的极其灵活,不过一会儿,柳无恙的胳膊就被划了一刀。
岑丝淼躲在一边,唇色发白,似是恐惧到极点,身子发颤。
柳无恙的身手不如白沐止,刚开始他仗着手里拿着剑,占了上风,可这会儿渐渐招架不住,而且说到底他拿的剑,是白沐止用惯了的。
有什么弊端,清楚得很。
岑丝淼紧盯着,心悬在空中,若是白沐止真的要杀柳无恙,这会儿是个好契机。柳无恙终于被打的将手里的剑掉落,手臂上有深深的刀口,摔在地上。
衣服上染着鲜红的血迹。
白沐止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眼神尤为阴郁,透露着嗜血的疯狂,冷着脸,可是准备往柳无恙胸口刺得匕首,忽然变了方向。
岑丝淼眼睫一颤,完了,还是不想杀。
她瞬间扑过去,脚步踉跄,摔倒在地上,挡在柳无恙身前:“不!别杀他!”
白沐止本来已经收手,被岑丝淼的动作又刺激了一回,眼神变得越来越疯狂,身子紧绷着,直接将岑丝淼拎起来,然后就要杀了柳无恙。
偏偏这会儿柳无恙反过劲儿来,拼命地挣扎,躲开他刺过来的匕首。
岑丝淼眉头动了动,撕心裂肺:“公子快跑!别管我!”
柳无恙顿时心口一窒,喉咙酸涩的很,他强忍着手臂的痛意,咬着牙:“我不会丢下你。”
岑丝淼眼泪落下来:“公子。”
她还被白沐止抓着,脸上的表情全被他看见,白沐止眼底泛着冷意,竟是笑了一声,却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你在我怀里的时候,是怎么一边心里爱着他,一边吻着我的?”
岑丝淼还没顾得上说话,柳无恙被这句话弄得尤为急躁,猛地冲上去拼死一搏,却被白沐止躲开,房门突然从外面狠狠推开,进来五个男子,手里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