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狠。
她迈着步子走过去,杨扶卿颇为警惕,几乎是瞬间扭头,眼神冰冷,瞧见是岑丝淼以后,又立即变得柔软,眼里透着委屈。
岑丝淼看了他一眼,没有吭声,转身去倒茶,杨扶卿直勾勾地盯着她看。岑丝淼端着热茶,轻轻吹了吹,眼前一层白雾,身子动了动,往杨扶卿那儿走。
他眼神一紧。
岑丝淼没看他,把茶杯递过去,声音冷淡:“你这会儿来精神了,当心把刚养好的伤口给弄得裂开。”
杨扶卿眸子黑漆漆的,抿着唇。
她皱起眉头,杨扶卿没有把茶接过去,她把胳膊收回来,转身离开,却忽然腰上一重,岑丝淼身子一软,倒在了床上,茶杯顿时掉落,水溅到了被子上面。
杨扶卿的胳膊搂在她的腰间,凑到她面前,岑丝淼神情慌乱,挣扎着起身,眼里透出怒气。
他目光沉沉,紧盯着她,忽然去撕扯她的裙摆,衣料撕裂的声音传进岑丝淼的耳朵,她不自觉有些兴奋。
撕扯下来的布条,挡住她的眼睛。
岑丝淼看不清,只能瞧见模糊的影子,感觉到杨扶卿的手在轻轻的抚摸,不放过任何地方。她身子颤抖着,不安的轻微挣扎,更是让杨扶卿觉得燥热。
他勉强压抑住,去吻她的耳垂,呼吸炙热:“别乱动。”
岑丝淼咬着下唇。
杨扶卿感觉到她蒙着眼睛,不像上次那般抗拒,他眼神深邃,指尖摩挲着她的红唇,感受到一阵温热。
他咬紧牙,没有再继续。
岑丝淼听见一句:“你若是恨我,该怎么办。”
她叹了一口气,这孩子是真的愁人。
接下来几天,杨扶卿没有再这般失态过,老老实实地养伤,让吃什么吃什么,让喝什么喝什么,一点儿都不挑食,特别乖。
生怕岑丝淼动怒,把他给赶出去。
岑丝淼脸色是不太好看,忍着心口的气没发出来,想等到他伤好一些再说,没成想,一天早上醒来,杨扶卿突然消失不见,屋子里没了他的人影。
岑丝淼皱起眉头,也没慌着去找。知晓杨扶卿八成是又去跟手底下的人商量事儿去了。
以前他年纪小,不知道自个儿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杨扶卿也从没问过她,就连他小时候,瞧见另一个院子里跟他娘长得极为相像的姨娘时,他也只是愣住,红了眼睛,一句别的话都没说。
如今他长大成人,那些陈年旧事,恩恩怨怨杨扶卿怕是也都清楚了。
他要杀李之修,一点都不奇怪。
只不过,现在还不能杀,若不然她的任务就要完了。
杨扶卿一走许多天,再也没露过面。
而说等身子好一些就来找她的李之修,也开始忙起来,哪里还顾得上她。岑丝淼揉了揉脖子,没有再去想。
反倒是身边的丫鬟打听来消息,说外面最近乱得很,当差的到处巡逻,生怕放过一个叛贼。李之修连觉都顾不上睡,特别劳神。
岑丝淼打着哈欠,应两声。
态度懒散的很。
丫鬟看着心里着急:“夫人,您不想想法子么?趁着这个机会,多关心老爷,把他的心收回来。”
她抬眼:“收回来有何用处?”
丫鬟语塞,半天想不出来。
又过了一阵子外面越来越乱,府里负责采办的下人,连着买了好几日的菜,尽量避免出门,生怕哪天在街上转悠的时候,被叛贼知晓他是李府的下人,给抓去要了性命。
李之修不在府里,岑丝淼又不管这些,没有人坐镇,府里顿时人心惶惶。
朝廷的烦心事儿多得很,着实没有再多的精力去管这股叛贼,只能让李之修先硬撑着。而且这些叛贼除了跟李之修过不去之外,倒是没别的动作。
朝廷松了口气。
可李之修越来越力不从心。
终于李府被叛贼冲了进来,下人们顿时乱成一团,街上许多兵马打的不可开交,百姓们紧紧关着大门。
岑丝淼看了眼屋门,头有些晕,倒了杯茶喝下去,才觉得好受些。她这阵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时不时就觉得头晕。
隐约听见外面嘈杂的声音,她垂了眼睫,继续低头看书。身边的丫鬟慌里慌张,连忙收拾细软,拎了好几个包袱,看见岑丝淼颇为悠闲的模样,心里着急:“夫人,咱们快跑吧。”
岑丝淼把书放下:“你出门去吧,我在这儿待着。”
丫鬟眉头一蹙:“那怎么行!”
岑丝淼神色认真,拿出来些银子扔给她:“你出去,我不会有事的。”
丫鬟愣了愣,听着门外的噪杂声越来越近,她看向岑丝淼,心里挣扎了一番,见实在劝不动她,狠下心自个儿跑掉了。
没过多久,岑丝淼坐在椅子,听见门响动,她把目光从话本子上移开,门轻轻推开。岑丝淼没有扭头,脚步声沉稳扎实。
慢慢走到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