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趴伏在床上,花夜语侧头看着傅白芷,轻声说道,听闻这话,傅白芷依旧没有反应,而是专注的涂抹着药膏。花夜语背后的伤不重,最深的也是在肩膀上。只是因为长期的躺卧,才会压住那些伤,让它们始终在反复,不曾结痂。
看着那周围通红的一道道伤口,傅白芷涂抹的认真,却也正是这份认真,让花夜语难过。傅白芷的视线落在一道道伤口上,却没有半点的疼惜。哪怕早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花夜语却还是忍不住酸了鼻子。
见傅白芷涂好药便想离开,花夜语趁着她不曾起身之际,俯身上前,吻住她的唇瓣。这个吻来的又急又快,傅白芷没有防备,便直接被花夜语吻住。感到对方湿滑的小舌舔着自己的嘴唇,傅白芷静静的看着花夜语,她不懂,分明主动的人是花夜语,为何自己一动不动的让她吻,她却还湿了眼眶。
“你可是吻够了?若没其他事,我该去处理些事务。”一吻过后,傅白芷看着花夜语微微泛红的眼眶,低声说道。
“恩,你去吧。”
“尽量不要压到伤口,稍后会有人为你送饭。”傅白芷最后抛下一句话,便头也不回的朝门口走去,看着她全然不留恋的背影,花夜语紧紧攥住锦被,却又松了来开。
“阿芷,你…”花夜语想问傅白芷什么时候还会再来,可是一个你字出口,那人已经推门而出,再也看不到她的身影。摸着自己冰凉的嘴唇,花夜语艰难的下了床,打开窗户,看着傅白芷走远的影子。
我等你回来,会一直一直的等下去。
第一百一十六章
身处极寒之地,便是毫无季节之分,为了养好身体,花夜语又是在这里呆了半月有余,内伤总算是好了,可她却一天比一天沉默。坐在庭院里,她呆呆的看着已经看腻的雪,静静的望着没人的门口出神。
自从傅白芷上次来过之后,便再没踏入这里,平时有寒绝院的人来为自己送一日三餐,花夜语回绝了她们要帮自己上药的要求,只是把药拿来,每日自己对着镜子涂抹。这半个月,她每天都在盼着傅白芷能过来,就算不与自己说话,即便能看上一眼也是好的,可惜,只是这样渺小的愿望,却是无法实现。
“雪狮,你的主人因我而死,你是不是很讨厌我呢?”坐了许久,花夜语的身子早已经冷的麻木,忽然传来的热源让她侧头一看,便见那几日前来过的雪狮又走了过来,它温顺的趴伏在一旁,银色的毛发被风吹起,可它看上去倒是很享受这风。知道雪狮通灵性,花夜语便那般问,可雪狮只是晃了晃它的大脑袋,又重新趴伏在花夜语身边。
见它如此聪明,花夜语笑着摸摸它的后背,那笑容没过多久便僵在脸上,让她的心也一起收紧。这次自己的伤能够治好,傅白芷和秋映寒便是她的救命恩人。前者变成如今毫无感情的样子,而后者,却是连命都搭了去。
花夜语知道傅白芷不会怪自己,亦是心甘情愿为自己变成如今这样。可花夜语却不能不自责,这些天她总是在想,若她早些劝傅白芷放弃,或告诉对方自己早晚都会死,是不是就不会到如今这种地步。愧疚和对傅白芷的思念让花夜语难受,她身上的伤一天天好起来,人却是越发的憔悴。
“花宫主,这是今日的午膳。”就在这时,门口传来声音,花夜语转头看去,便见一个年轻的女子端着吃食走了进来,可她如今的心情,又怎么会有半点吃东西的念想?见那人便要转身离开,她叫住对方,只希望能从这人口中知道一些关于傅白芷的事。
“这位姑娘,不知阿芷最近在忙什么?我找不见她的人,她也不过来,我…很想她。”
“花宫主说的可是傅院首?她前些日子下了山,今晨才回来。走之前她有嘱托,您的身子养好了,若想离开,院中自会有人送你走。”
“她的意思是…要我一个人离开吗?”听了侍女所说,花夜语低声呢喃道,像是在问侍女,更像是自言自语。见她脸上挂着笑,可侍女看着却皱起眉头,这几日她每天来送餐,知道这花宫主是傅院首的朋友,第一次来也着实被花夜语的长相惊艳了一把。
侍女见过秋映寒,本以为秋院首是这世上万里挑一的美人,如今却有可以和她旗鼓相当的,倒也是十分好奇。只是侍女倒发现,这花夜语也怪怪的,每天不是坐在那冰凉的院子里就是站在门口发呆,放着好好的屋子不呆,偏偏就喜欢在外面受冻,还不好好吃饭。见过冷若冰霜的秋映寒,又看到如今行为古怪的花夜语,侍女恍然大悟,或许长得出众的女子,都是这般古怪的吧。
“傅院首并不限制您的活动,若您此刻想离开,也可…”
“她在哪,带我去见她。”侍女的话没说完,花夜语已经迫不及待的打断她,见她抓着自己的手腕,侍女眉头微皱,毕竟傅院首吩咐过,不可带花夜语去找她,若自己带去岂不是违抗了院首的吩咐。
“不好意思,花宫主,傅院首说了近期不见外人,您有什么要事吗?”侍女并不知傅白芷和花夜语的关系,这一句外人,却正正戳中了花夜语的心,引得她凄然一笑。外人,原来自己在这些人的眼里,已经成了阿芷的外人,就连见一面,都是过分的要求。
“我再说最后一次,带我去见她。”花夜语此刻发了狠,黑眸染上了不容拒绝的狠意,发现这平日里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