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头立即出去,把司马家的管家给提了进来,管家精神有些萎靡,他是司马家的老仆,从小看着司马淑芳和司马淑贞两姐妹长大的,自然感情深厚,两姐妹同时遇害,他是非常伤心的,绝非假装出来的,这样的表情一看即知。
管家跟着捕头进入了公事房,张浩元看了看管家,他便知道,管家肯定是没有嫌疑的,自然表露出来的神情是没法作假的,如果真要是有这样的高手,那真不至于只当个管家了。
张浩元摆了摆手,不用管家给他行礼,问道:“先前听你说过付继业的事情,但你说得不够完整,本官再来问你,你们不喜欢付继业,那么有没有对他动过手,是有打过他吧?本官看他身上有伤,简直可以说是遍体鳞伤了。”
管家没成想是问这个,这让他有点儿小尴尬,但瞒是瞒不住的,也没有必要瞒,他便说道:“动过手,小人曾找人打过付继业一顿,想让他退婚,后来,付继业又来我家敲诈,又被唐郎君打了一顿,等抓他进了衙门之后,在出衙门之时,又在街上打了他一顿,不过,却是绝不会把他打死的,他虽是个臭无赖,但要是死了,我们也是麻烦。”
这倒是大实话,没什么隐瞒的,如果说打死人不用偿命,那估计司马家的人早就把付继业给打死好几遍了!
张浩元哦了声,却道:“进了衙门,然后又出了衙门,你们曾经抓他来过衙门?”
关于唐劲松诬陷付继业偷金锁的事情,唐劲松并没有说出来,所以张浩元便不知道,现在管家没法再隐瞒了,只好把这事儿说了出来,不过,他是没有讲付继业是被冤枉的,而是说付继来偷的金锁。
可这话别人听不明白,张浩元还能听不明白么,他皱眉道:“付继业是很让你们家讨厌的,这种人进了你们家,你们当然要是象防贼似的防着他了,岂有让他接触到贵重物品的道理,是你们陷害他的吧,为了退婚,是不是?”
管家只好硬着头皮承认了,他道:“县尉大人,可能就是因为这个,所以付继业气急败坏,便起了杀心,把我家两位小姐给害了!”
他见把付继业也抓来了,便想着,可能是付继业来报复的,不过,付继业是不是真的凶手,他却是判断不出来的,反正现在管家他看谁都象是凶手!
张浩元听管家承认了,便又道:“付继业在进衙门前和进衙门之后,被殴打了两次,那么这两次动手的人,除了唐劲松之外,都是你们司马家自己家的人吗?”
管家摇头道:“唐郎君没有动手,打他的人基本上都是我家的长工,他们下手倒是不太狠,并没有把付继业打得动不了,连筋骨都没有伤到……”
张浩元不听他解释,这也没什么好解释的,象付继业那种无赖子,是个人看到他,就想揍他,倒也算是正常。
张浩元问道:“那之前那次呢,就是你找人殴打他的那次,也是你家的长工动的手吗?”
管家微微一愣,他倒是从来没有想过,这和谁动手有什么关系,他摇头道:“回县尉大人的话,并不是我们家的长工动的手,是小人去城里面,雇了些人来打的付继业!”
张浩元心里咯噔一下,果然,这里面还是涉及到了外人,管家雇来的打手那能是好人么,能当打手的人必定都是心狠手辣的,要是这种人想要害司马家的两位小姐,那么可就真的会出事了。
“你雇的是谁,有多少人?”张浩元立即追问。
管家也感觉有些不妙,但怎么个不妙法,他现在还没有具体想到,他道:“是城里一个叫吴三哼的人,他手下有着十几个伙伴,平常专门替别人解决一些争端,在城里也算是小有名气了!”
“地痞无赖?”张浩元是不认识什么吴三哼吴四哼的,他只在意这个人会不会是个地痞,会不会做出凶残的事情!
管家只好点头,表示这个吴三哼就是一个地痞无赖。
张浩元道:“现在,你就带人去抓捕吴三哼,还有他的那些手下伙伴,一个都不要落下,统统抓回来!”
说到这里,他呼地站起了身,叫来捕头,把抓捕吴三哼的事情说了一遍,此事不能耽误,必须立即去办,如果等天亮了,说不定那个吴三哼就逃掉了,这种要人是逃掉,那真是太不好抓了,必定要耽误很多时间。
捕头立即领命,带着一众捕快,由管家带路,去抓捕吴三哼了。别看张浩元是不知道谁是吴三哼,但捕头和捕快们却是知道的,象这样能混出些名头,并且有十几个手下的地痞,那都算是危险的人物,自然会注意到。
捕快们随着捕头一路奔跑,人人心里都不痛快,这天都黑了,大家谁也没吃饭,也没法回家,却要留在衙门里破案子,现在还要大老远的跑去抓吴三哼,这换了谁,谁心里也不会痛快!
一个捕快问道:“头儿,县尉大人让咱们这么晚了去抓吴吭哧,难不成那个吴吭哧才是凶手,不是那个什么读书人和无赖子?”
捕快看不起吴三哼,什么哼三声就要杀人,对于官家人来讲,所谓三哼,就是吭哧、吭哧、吭哧罢了。
捕头道:“不晓得啊,这案子蹊跷,现在两个嫌犯,反差太大,一个文质彬彬的,另一个则是乱叫祖宗的,现在又要弄出一个地痞,把我都给搞糊涂了,猜不出谁是凶手!”
捕快冲着管家大声道:“那你呢,你是司马家的人,你认为谁会是凶手?”
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