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展鹏定睛一瞧,来人正是白啸飞和白玉正,心想二人今日为何肯现身相见,莫非又要耍什么花样,不过这次二人手中空空如也,却不像是来送食物,莫非是要作个最后了断,只是无论如何这《混元心经》必须得保管好,千万不能落在这叔侄二人手中,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想到此处,裴展鹏整了整衣服,借机将经书往怀里塞了塞。
不等裴展鹏开口,白啸飞抢先道:“侄女婿果然好体魄,几日不饮不食,却还有这份气色,本来还担心你熬不过这两天,看来是老夫多虑了。”
裴展鹏一听此话,顿觉诧异,难道之前饭菜不是二人所为?便小心试探道:“裴某大难不死,全仗身子骨硬朗,饥寒之苦,岂能难到在下,倒是阁下年迈体衰,应该多加注意才是。”
白啸飞正欲动怒,转而一笑曰:“侄女婿关心的是,老夫已经一把年纪,自知没有多少时日,你又何必跟老夫这般较真,虽说你现在安然无恙,但是再过个十天半个月,侄女婿恐怕就没有这份心情了,老夫劝你还是及早交出少林瑰宝,免得再受煎熬。”
看来二人当真不知有人送饭菜之事,如若知道的话,也不会说十天半个月了,裴展鹏略一沉思,心生计谋,道:“多谢阁下操心,只是裴某一早就说过,少林瑰宝不在我身上,如果阁下真想得到少林瑰宝的话,那还有劳二位先让裴某下山一趟,裴某自会将宝物取来与你。”
裴展鹏心想若能骗得二人下山也好,到时自然就多一份逃生的机会。
“侄女婿腿脚还未完全康复,下山尚有不便,况且现在官府和武林人士到处都在追查你的下落,下山取宝定有诸多风险,考虑你的安全,何不将藏宝地点告知于我,让老夫代你将宝物取回,一举两全之策,岂不美哉?”白啸飞微微一笑。
“阁下说的是,只不过当时押镖走的匆忙,现又历经多番变故,裴某早已忘记将瑰宝藏在何处,恐怕还得裴某亲自前去查证,才能想起当日藏宝之所。”裴展鹏继续回道。
“哦,原来如此,不打紧,老夫有的是时间,既然侄女婿忘记藏宝地点,那老夫就让你再冷静几天,好好想想,饭菜先在外头给你备着,如若想起来自有好酒好肉招待。”
说完,白啸飞转身就走。白玉正紧随其后,转身之时,眼角余光瞥见空地上的墓堆,自觉诧异,指着裴展鹏道:“哦?你这在这里头埋的什么东西?”
刚一说完,白玉正发现那拱形石门处的尸骸已然不见,心中自然也猜到几分,便愤愤道:“你小子真是不知死活,自己都已作阶下囚,却还敢管他人之事。”
白啸飞回头一看,见拱形石门处尸骸不见,却立了一座新坟,已全然明了,顿时脸现怒色,纵步上前刨挖墓堆,边刨还边骂道:“你个老匹夫,也配入土为安?老夫教你死也不得安宁......”
“住手!”
裴展鹏见此人对死者如此不敬,急忙上前阻拦,道:“不管你跟这位前辈之前发生何事,但他都已经去世,如此欺辱逝者,非大丈夫所为!”
白啸飞一把推开裴展鹏,骂道:“滚开,老夫的事,轮不到你来插手!”说完,继续刨挖墓堆。
裴展鹏心中一急,上前抱住白啸飞的胳膊,道:“你快住手,前辈与你有授艺之恩,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怎可做欺师灭祖之事?”
话一出口,裴展鹏已知自己情绪激动,口中有失,急忙住口。
白啸飞叔侄二人一听此话,顿时脸现异色,道:“欺师灭祖?你怎会知道他是我师傅?”
裴展鹏微微一怔,心想断然不能将洞内洞所见之事告知二人,佯怒道:“你们白氏兄弟二人欺师灭祖之事,早已传遍整个江湖,人尽皆知,为何我就不能知晓?”
白啸飞叔侄二人大吃一惊。还是白啸飞沉得住气,骂道:“胡说,你小子休得诳我,此事如若传入江湖,正一山庄又岂会不知?”
裴展鹏冷笑一声,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既然拜了人家为师,学了武艺,又设计陷害与人,真是卑鄙无耻!”
白啸飞一听,情绪异常激动,大骂道:“呸!什么狗屁师傅,当日若非这老匹夫狠心杀我妻儿,我又怎会加害于他,他不配作我师傅!未能手刃此人才是我心中憾事!”
说完,白啸飞冷静片刻,继续道:“当年我兄弟二人无路可走,投奔飘渺峰,本以为也许就只能在这山庄内残度余生,不想老天有眼,却让我和大哥发现这老匹夫每日在后山偷偷习武,虽说我兄弟二人从未正式拜师学艺,但也久经沙场,单从其隔空碎石的功力,就知这山庄庄主原来是世外高人,深藏不露,便萌生了拜师习武之心,不想这老匹夫却始终不肯收我们为徒,传授绝学,只是托辞教我们一些三脚猫的功夫。于是,我兄弟二人便每日偷偷到后山偷窥其练武,时间久了也未曾被发现。只是自从其儿子被盗,妻子忧郁而死之后,老匹夫便性情大变,终日在后山像发了疯的一般练武,我们也每日照常都在后山偷窥。直到有一天,我妻子怀着身孕,想喝鸡汤补补身子,寻我寻到后山,只叫了一声夫君,那老匹夫兴许是思妻悲切,一听“夫君”二字,顿时走火入魔,狂性大发,飞身一掌向我妻子劈来,我正欲上前阻拦,却被大哥一把拦住,我也知道那老匹夫已经走火入魔,就算上前阻拦,也为时已晚,非但救不了妻子,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