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俄国革命烽火燃烧前的一年,在共和九年彼得堡时间7月21日晚上11点多钟,彼得堡海滨火车站开出了最后一列客车。乘客中有一位芬兰农民打扮的人,到距芬兰边界不远的拉兹里夫下了车,拉兹里夫湖波光粼粼。这位芬兰农夫就住在湖边的一座草棚里。草棚有个厨房:两个树杈架起一根木头,上面挂着一口小锅。草棚前,清出了一块空地,放着两个树墩,一个当桌子,一个当凳子。弗朗索瓦风趣的把这里叫做“我的绿色办公室”。他在这里紧张的战斗。他仔细阅读彼得堡出版的每一种报纸,分析革命形势‘它写出一篇篇战斗的檄文送往革命的摇篮,指导革命的进程。夜深了,响起了木桨拍击湖水的响声,农工党中央代表来到这个绿色办公室这里,汇报工作听取指示。
拉兹里夫湖畔的篝火在漆黑的夜里格外明亮,不过今天晚上他接待的是一位并不熟悉的客人。一位鞑靼人打扮的年轻人在农工党特派员的贴身“保护”下,来到了这个办公室。摘下眼罩的时候,那名鞑靼人的眼睛里闪烁的自信的光芒,让弗朗索瓦也是一愣。他觉得此人绝不是一名职业间谍这么简单。对方的英语很好,交谈开始后,特派员就已经离开他们的身边十米,但是手里的手枪始终没有关上保险
“弗朗索瓦先生,我能为您提供的是一整套能用来发动彼得堡的工人和士兵们反抗临时政府暴*政的方案,和一些必要的物质准备,比如一笔足够您和您的组织用来在彼得堡公开活动的经费和保卫您和其他领袖的武器装备。当然这一切都是有偿的,不过您可以把他看作信用证。”
“您很直率,或许是因为您的职业,哦,或者是您之前的职业。”弗朗索瓦微笑着,他那光光的大脑门上映射的是月光,但是眼睛里却闪烁着篝火的烈焰。“我想您的条件一定与远东地区的某些利益有关系吧。”
“您的判断很准确。”来人也笑了起来,他稍微改变了一下姿势,裂开的嘴唇里面两颗白白的板牙露出来。“我们所需要的是一些俄国贵族和资本家的保护权,当然还有一点现在还属于可爱的小爸爸的财产,不过最重要的是一个您的承诺。”
“哈,您的要求很全面,不过是个很诚实的报价。我想您和前一次来访的明石先生没有什么交集,您并非日本人,对吗?”弗朗索瓦的身子有些前倾,他盯着来人的眼睛问道。
“您说的对,您应该知道我代表的是哪一方,不是吗?”
“当然当然,我亲爱的中国朋友。至少我听懂您的英语比起明石先生的俄语可容易多了,您所说的交易,哦,我是说您的报价有没有书面的。”
“有的,在我能确定您和您的组织的诚意之后,您会收到的。您可以信赖我们,因为我们也需要您的承诺,不是吗?”
“说的对,我的中国朋友。”弗朗索瓦倒了一杯开水给这位青年人,自己也倒上一杯,放在手里似乎想暖和一下冻僵的手指,晚上还有很多要动笔的事情。“我想我能相信您,如果您的报价也和您的英语一样好的话。”
青年人沉默了一下“您很自信。”
“当然,能够接受这份报价单的只有我们,因为我们一无所有,才不担心失去。因为工人失去的只有锁链,而他们将得到整个世界,您明白的。”
“很有意义的理论,不得不说我对这次交易的成功更有信心了。谢谢您的招待,这种天气我确实需要一点热水的温度。”
“不客气,我的朋友。我们今天的交谈很愉快,谢谢您带来的好消息。请转达我对您的国家领导人的良好祝愿。”
“也祝您健康,弗朗索瓦先生。”一口气喝干了有些烫嘴的开水,年轻人站起身,转身就离开了湖边的篝火,特派员也跟着离开了
“我希望下次您可以叫我同志。”弗朗索瓦把今天的文件摊开了放在木头墩子上,又开始勾勾画画的工作。
几天以后,弗朗索瓦按照党中央的指示,装扮成铁路工人,避开了反动当局的监视,到达赫尔辛基。夜深人静了,赫尔辛基哈格涅卡娅广场一号楼的一间屋子里灯火辉煌,已是夜深人静时,纸和笔摩擦的沙沙声长久不息,弗朗索瓦继续完成他光辉的著作《国家与革命》,不过今天他处理的是一份“报价单”。
“一百五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三百吨黄金,一千七百多名各种贵族和技术专家。”弗朗索瓦苦笑了一下,这些都是历代沙皇积攒下的家业,可惜自己注定是那个崽卖爷田心不痛的家伙。但是看着另外一份单子上的“一千五百杆莫辛那甘步枪,四百把德国毛瑟军用*手枪,一万枚德国长柄手*榴弹”,还有四门75克虏伯山炮。足够把自己的工人卫队武装到牙齿的了。500万法郎的银行汇票,700万卢布的现金,还有这一整套在彼得堡起义的方案,虽然几个起义支队的队长名字都空着,但是看着这些起义部队的组成,弗朗索瓦就明白该安排谁来带领队伍,这简直就是最佳的组织方案,即使通盘考虑的自己也不可能制定出更加合理的方案了。但是,监控加米涅夫和季米特洛夫的行动是什么意思?还提到了注意他们在反对武装斗争的情况下可能会有意泄露起义的计划,这算怎么回事?中国人未卜先知的巫术吗?
呼出一口闷气,弗朗索瓦打开窗户,赫尔辛基的夜市如此的寂静寒冷。但是此时的俄国百姓已经是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