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唐染的胳膊不
撒手,还是一副天真烂漫,不谙世事的模样。
唐玥和唐钰都在,唐钰随便找了个理由,就打发唐桦去
别的地方玩耍去了。
待唐桦走后,唐玥才正色,道:“你可算是回来了,想
来那洛雨菲也是平安了?”
唐染坐下,点了点头,道:“这次回来,我怕是再也走
不了。”
“我看未必。”唐玥看了眼唐染,轻笑道:“现在是走
不了的。等到三月,可是温家的第一个死忌,姥姥怎么会给
唐门留下被人耻笑的把柄呢?”
“所以,姥姥那时一定会叫染儿去黔灵山祭奠么?”唐
钰看了看唐玥,有些疑问。毕竟,这都只是顺理成章的推测
。
“应该是的。”唐玥叹了口气,唐韵真正的想法,她也
只能看一步猜一分而已。谁能保证,唐韵不会突然因为洛雨
菲的存在,而改变什么想法和做法?
“我看,我回来的消息姥姥定然已经知晓了,我还是先
去请安吧。”唐染起身,冲她们二人笑了笑。可心里,即便
是赞同唐玥的猜测,也是无用。
去祭奠,难不成,就能祭奠一辈子么?一辈子打着祭奠
的名头,在外逍遥而不回唐家堡么?如果不是和洛雨菲在一
起,那么在外面,还是在唐家堡,又有什么不同呢?
唐钰也点了点头,送她出门口时,说道:“如此,也能
探探姥姥口风。你也别觉得心虚和歉意,多加留意些,总不
会吃亏的。”
唐染总是知道好坏的,她点了点头,便往竹园方向去了
。
这次唐染到了竹园时,天气晴好,和她此时的心情成截
然对比。唐染在竹园门口,深深吸了口气,又慢慢的呼出来
。如此反复数次之后,她才像是下了决心一般,往屋子里去
了。
每当唐染到了竹园时,她都会在心里忍不住嘲讽自己。
因为每当她如此的刻意放松,总能让她觉得这不是要去和家
人亲近,而是和仇敌相互算计似的,多可笑,多讽刺。
唐韵得知唐染回来,倒是在厅里喝茶,静静的等着她来
。
唐染一进屋,便请了安。等了好半天,唐韵才放下手中
的茶杯,抬头看着唐染温和的笑了。
只是她这一笑,倒是让唐染心里不安起来。
唐韵见唐染有些局促的低着头,柔声叹道:“染儿这一
出门,又是大半年的。许久不见,姥姥想叫你回来见见你,
也是难了。”
唐韵这一叹,很是委婉幽怨,像是自己心爱的孙女长大
了,被旁人夺走了一般的舍不得。
“怎么会呢,只是前些日子有些琐事耽搁了时间。”听
得唐韵委婉的叹息声,唐染的神经绷得更紧了。
“琐、事吗?”唐韵这问句顿了顿,语气很是散漫,显
然是不信的。她见唐染应声点了点头,又道:“要真是琐事
,才好呢。”
这对话,朦朦胧胧的像一张稍一用力就会戳破的窗户纸
一样,让唐染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只好收敛了眉眼,低头
立在一旁,静静的不言不语。
片刻之后,唐韵打破这过分明显的疏离感,又开口,道
:“染儿,坐到姥姥身边来,跟姥姥说说话。”
唐染点头,乖巧的坐到了唐韵身边。这样子的亲近,从
小到大的次数,唐染都能数的一清二楚。唐染也还记得小时
候,姑母唐硕总喜欢抱着自己坐在她腿上。果然,门主自有
她的威严,和别的亲人比较起来,总也还是有差别的。
唐韵拉着唐染闲谈家事,气氛倒也融洽。只是最后,唐
韵还是忍不住,道:“当初咱唐门和剑门联姻的目的,染儿
是清楚的吧?”
唐韵这一副闲聊家常,却不经意提起剑门的事情,唐染
虽是心有准备,却还是免不了一愣。而后,才微微点了点头
。
唐韵又接着,道:“我们唐门和剑门多年往来,有世交
之谊。原想你们小辈儿相互钟情,结为鸳盟也是与两家有益
。谁料,竟祸从天降,阻了两家情份,断了你们姻缘。”说
着,唐韵又惋惜的一叹,问道:“你这次出去,可曾查出来
什么?”
唐染摇了摇头,道:“未曾查出确凿证据,可鬼见愁是
决计避不开干系的。”
“只是鬼见愁吗?”唐韵微微抬眼,问的极为不以为然
。
唐染抬手,替唐韵倒了杯茶,恭敬的递了与她,道:“
听说,他联合了袁笑等人,就连玉面修罗宿枭,也牵扯其中
。”
“那,再无旁人了吗?”唐韵接过唐染递过来的茶盏,
盯着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像是要看穿她的心思。
“染儿知道的,只有这些。”唐染又坐下,从容自若,
想用漠然的神情将这谎言,说的天衣无缝。
“既然知道了些端倪,那这报仇的事情,暂且先放上一
放吧。”唐韵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无比忿然。她没想到
,唐染竟这般的袒护洛雨菲。先是违命不从,而后竟能在自
己面前,将谎言说的这般面不改色,望之逼真。
在唐韵眼里看来,这哪里还是从前那个她喜欢的,乖巧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