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了!可是自己把她抱的那么紧,万一松开,会不会把她吵醒啊?!矛盾间,浅月突然感觉到夏
凝烟的身体动了一动,慌得她赶紧闭上眼睛装睡,免得冻人冰发现自己睁着眼睛抱她,认为自己有心揩油。
过了会儿,闭着眼睛的浅月突然感觉身体被人推动,虽然不明白冻人冰为什么要这样做。但她却能感觉到身体被推到离床边儿不远的地方,接着,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响起,浅月故作翻身背对着床里面的人,偷偷摸摸的睁开眼睛。这才发现冻人冰不知何时下了床,此刻正坐在铜镜前梳理着自己的头发。发现她醒来,冻人冰如往常一样将房门打开,招呼夏荷进来替她梳妆,仿佛昨夜的事情从未发生,亦从不知晓浅月的真实性别。‘驸马,既然起了,就快些更衣。今日回门,莫要耽误。’
‘哦哦,好。’听着夏凝烟不含丝毫情绪的话,浅月带着疑惑走了出去。她不明白冻人冰刚才的举动是什么意思,把她推到原来的位置,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似的下床。这,这真的很奇怪!
‘少爷,今个儿是您和公主回门的日子,衣服已经给你搁柜子那儿了!’走到房间门口,花生很自觉的停下脚步,只等着少爷自个儿换好衣服,再进去替他梳头。
‘花生,你看起来心情蛮好呢!’怎么一直咧着嘴笑个不停。
‘嘿嘿,少爷不知,按着咱们大夏的习俗,公主随驸马回门儿前得打点夫家的下人。今早儿夏荷给了花生一锭银子,说是给花生的打点。所以,嘿嘿...花生才这么开心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你知道咱大夏还有什么习俗吗?我是说回门儿的时候?’要是有,她可得提前熟悉一下,免得到时候什么都不知道又被人看笑话。
‘回门儿的时候?这个...今早儿听其他下人说,少爷得从公主府一路把公主抱着回府,中间不可以让公主双脚沾土。说是沾了土,喜气儿带不进夫家,容易招来祸事。’花生将今早听来的事儿一五一十的告诉浅月,朝屋里头探着脑袋,指着柜子上的大红喜服,道:‘少爷,您瞧见了没?虽说今儿是回门的日子,您和公主还得穿上成亲时候的衣裳。到了夫家之后,还得再拜一次堂,喝一次交杯酒,这叫双亲喜。’
哈?!双...双亲喜?还要从公主府一路把冻人冰抱回府里?!浅月觉得她大抵还在睡梦中,甚至做了个不算惊悚的噩梦。天,公主府离花府那么远,要她这么个小身板儿抱着冻人冰,还得不让她双脚沾地,这这这...这根本就不可能好吧!
强压着想要啊啊大叫的冲动
,浅月背对着花生不断的深呼吸再深呼吸。转过来时,她的唇角勾着一抹皮动肉不动的假笑:‘花生,你说的是真的吗?习俗这个东西,其实不需要太认真的你说对不对?’
‘少爷,花生没说谎。’浅月的笑让花生觉得慎得慌,他退后两步怯怯的瞧着浅月,两只手没完没了的互相搅动:‘您有所不知,咱们大夏之人最看重习俗,所以...少爷,今个儿早上厨房会做很多您爱吃的肉菜,您...多吃点儿。’免得没力气抱公主回府。
肉菜?这个时候就算做满汉全席给她也不可能让她这小体个儿突然变成大力神啊!哦不!浅月一个巴掌拍在自己的脑门儿,想抓狂又觉得那样显得特别不成熟。无奈,她只好十分,百分,千分痛苦的踏进房间,机械的关掉房门,道一声:‘我先换衣服!吩咐厨房,肉菜别做太淡!!!’
☆、烤番薯烤番薯哟哟哟
浅月苦着脸站在石阶儿上,门口是一辆马车和负责保护公主的一队侍卫。有下人将一份又一份赏礼送进车厢,出来时纷纷以鼓励的目光视向浅月,那意思再明显不过:驸马爷,今早儿您吃了那么多块儿卤肉片,现在可得加油!
唉!早知道就不吃那几片卤肉了。浅月回头细细打量着穿着一身红衣的夏凝烟,思绪不知怎的飘回和她成亲的当晚。那时候,冻人冰也是这身红艳的打扮,美得她舍不得把视线从她身上移开。
‘公主,上来吧!我抱你回府!’浅月走下台阶儿,抬起双手等着给冻人冰一个属于小身板儿的公主抱。这件事儿她吃饭的时候已经想过,她是驸马,一言一行都代表了皇家。所以,在回门的习俗上,她不可以退却!上次坐花轿进宫已经让百姓们看了诸多笑话,这回再犯怂,那她这些日子的书都白看了!要想改变,就从这一刻开始!
‘你?’夏凝烟很不确定的望着她,站在原地没有半点儿抬脚的意思。
‘嗯!就是我!没问题,来吧!不是说得抱着公主回门儿吗?来吧!’不要看不起小身板儿,小身板儿也是有惊人的耐力和足足可以拎起两桶水的臂力滴!
‘公主,您...’望着驸马爷满脸的坚定,站在公主身后的夏荷疑惑了。明明公主有吩咐乘马车代替驸马抱着回府,只要脚不沾地也就无所谓抱着还是坐马车。可是现在,驸马爷似乎很希望抱着公主回府啊!
‘夏荷...’知道夏荷想说什么,夏凝烟适时的阻止她继续往下说。不知道讨厌鬼是从哪里听来这般习俗,但既然她很想抱自己回府,那便成全她好了。望着等在台阶下的浅月,夏凝烟的唇角浮起一抹柔艳的笑意。那笑是浅月不曾见过的,亦是其他人从未得见的。只是今日见了,浅月的呼吸顿时一滞,抬起的手臂不由自主的垂了下来,喃喃的叹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