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玉,只是瞧着不像本朝之物。’
‘嘿嘿,皇姐你说对了!其实这块儿玉是段浩拜托我交给你的,算是给皇姐大婚的贺礼。’
‘段使臣?’夏凝烟抬头看着如霜,她记得段浩在两年前便出使琉国,至今尚未归来。想到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夏凝烟的眼底闪过一丝对旧日光景的怀念。那时候,她和段浩总是伴在母后的身边随她赏花看她书画。母后性子温和,每每和她说话的时候,总之带着一丝暖心的笑意。即便她做错事,母后都不会加以责怪,反而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脸颊,笑着告诉她错在哪里,日后要加以改正。
‘是呢!皇姐莫不是有了姐夫就把他忘了?说起来,他还是你的青梅竹马呢!’夏如霜咯咯的笑了起来,若有所指的看了眼身边儿的浅月。却见她一直低着头坐在那里,根本看不出此刻的表情如何
。
‘如霜!’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或许是因为张公公站在这里,又或许是不希望浅月对她和段浩有所误会。总之,夏凝烟厉声打断了如霜看似可爱的笑意,道:‘莫要胡言!’她虽然自小和段浩一块儿长大,却只把他当作稍微年长的表兄,并未对他有丝毫男女间的倾慕之情。
‘皇姐,欣柔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第一次被夏凝烟这般厉声以斥,夏如霜只觉得颇为委屈。她不过是随便开个玩笑,皇姐何至于这般羞恼?
‘这种玩笑,日后不可再提!’
‘好啦好啦!欣柔知道了呢!’夏如霜俏皮的吐了吐舌头,起身又恢复了刚才的灵动劲儿:‘皇姐,听闻明日开云寺有庙会,咱们去凑凑热闹如何?’
‘庙会?!我要去!’一听说可以出府逛庙会,垂着脑袋的浅月突然站了起来,脸上的表情尤为兴奋。
庙会这个词对她来说并不陌生,小时候每逢阴历的四月十八,爷爷都会带她去临镇逛庙会。那时候,爷爷总会跪在佛像前求佛祖保佑她平平安安,一生无忧。现在又有机会逛庙会,浅月心生思念之余,也希望去寺里拜佛,求佛祖保佑爷爷身体健康,即使没有她的陪伴也会开心的度过每一天。
气氛似乎有点儿不对劲儿,浅月搞不懂夏凝烟那张突然转冷的脸是什么意思,同样也不明白夏如霜看她的眼神儿,仿佛被她的话愣到似的。
这也难怪,谁让浅月垂着脑袋半天不说一句话。这会儿突然兴奋的站了起来,当然会把夏如霜搞愣。至于夏凝烟那张莫名转冷的脸,大抵是她认为浅月所以这般兴奋的要去逛庙会,其实是想借此机会和夏如霜拉近距离。
‘哎?你们怎么都不说话啊?’浅月重新坐下,一双澄澈的眸子略过如霜直率的望着夏凝烟。见她冰着脸将手里的玉佩放回锦盒,便猜测她可能还在生夏如霜的气。其实她刚才所以在夏如霜提及那什么段浩的时候一直低头,完全是因为她不知道可以说些什么。一来她并不认识她们口中的段浩,二来她只是个名义上的驸马,有什么资格过问冻人冰的青梅竹马呢?不过,不得不说的是,当夏凝烟对如霜此番言语厉声以斥的时候,她竟觉得莫名的畅快,仿佛一块儿堵在心口的隐形石头被瞬间击碎,让她积压了片刻的结闷全部消失。
‘连姐夫都说想去,那皇姐,咱们明日便一块儿去开云寺逛逛吧?说起来,欣柔好久没再和皇姐如那天一般结伴出外游
逛了呢!’
‘既是驸马想去,那便一块儿去看看吧。’夏凝烟答应的不太情愿,她习惯安静,并不喜欢如庙会那般吵闹拥挤的地方。只是看浅月那么兴奋不想她失望罢了,再者,能借着闲逛摆脱张公公,哪怕一日也颇得清闲了呢!
‘真的?’浅月开心的绕坐到夏凝烟的身边,冲她咧着嘴笑个不停。双手更是挽住了她的胳膊,傻傻的说了一句:‘嘿嘿,你真好!’
‘....’幼稚!夏凝烟转头望着浅月扬起的纯真笑脸,没有直接拒绝她的触碰,反而随着她的笑意不由自主的勾起了唇角,噙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温柔笑意。
‘咯咯,欣柔这就回宫了呢!明日清早再过来找你们。’人贵有自知之明,夏如霜可不想继续呆在这边儿妨碍人家的二人世界。瞧着皇姐和花浅月二人的互动,说她们彼此无情,谁信呢?
‘嗯。来人,送欣柔出府。’夏凝烟吩咐道,起身将锦盒递给不知何时回到凉亭中的夏荷的手里,让她放到书房的柜中妥善保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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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月夜,屋外的灯笼随着徐徐的凉风左右摇摆。有巡夜的侍卫经过公主和驸马的睡房,见屋内的烛光已经熄灭,迈出的步子格外小声,不敢打扰到主子的休息。
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流动在偌大的睡床之上。借着月光,浅月翻身趴到卷起的被褥上面,瞪大眼睛看着夏凝烟那张绝美的面庞。她的睫毛随着呼吸轻轻颤动,淡薄的唇瓣抿成一条细缝,即使在睡着的时候都保持着平日的清冷。看着她,浅月伸出手指缓缓拨弄着夏凝烟的睫毛,听着她略显急促的呼吸,道:‘冻人冰,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儿?’她知道冻人冰没睡,要是睡了,也不会因为她的凑近突然皱眉,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你可是又忘了什么?’夏凝烟冷声道,她的脸颊不知何时染上些许红晕,好在月光并没有照在她的脸上,黑暗替她遮掩了窘迫的羞意,没有让浅月发现她脸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