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敬酒呢?’终究是服侍皇上的女人,俪妃自然看得出浅月的为难。可她不但没有就此作罢,反而朝花浅月抛了个极具挑逗的媚眼,又道:‘驸马,我可在等驸马喝酒呢!若是驸马不喝,我可得一直站在这儿了呢!’言下之意便是,你舍得让人家受累站着吗?
‘好吧,我喝就是。’俪妃太媚,媚得让人无法拒绝。犹豫着将酒杯举到唇边,浅月皱着眉一点点的喝下杯子里的酒。她怕喝得太快会被呛到,只得循序渐进,让胃部一点点适应酒的辛辣。
‘驸马,来尝尝这菜。’也许是担心花浅月喝醉乱语,夏凝烟终究还是在她饮了半杯清酒的时候拿下她手里的酒杯,打算借着尝菜替浅月瞒混过去。
‘嗳?臣妾怎么瞧着驸马杯子里的酒没喝完呢!既然公主和驸马如此恩爱,不如,剩下的半杯就由公主喝下如何?’想借着尝菜的当儿将这杯酒混过去?门儿都没有。
如此提议,为难的是浅月,旁观的是身为九五至尊的皇帝和其他皇室亲族,而夏凝烟,非但没有出言拒绝,反而大大方方的举起浅月喝过的杯子,将里面仅剩一半儿的酒全部喝光,然后挑眉望向俪妃,道一声:‘如何?’两抹桃红浮面,夏凝烟的目光下意识的扫过浅月的粉唇,脑海中关于昨夜的映像一股脑儿的全冒了出来。刚才,她所触及到的杯沿,恰好是浅月的唇所碰过的位置。
‘咯咯,当真是感情深,一口闷呢!’俪妃笑道,她扭摆着柔软的腰肢重新坐回皇帝的身旁,双指轻捏一颗葡萄送到他的嘴边儿:‘皇上,臣妾听闻驸马文采绝佳,尤其精通诗词歌赋。如今驸马就在这大殿之上,不如让她赋诗几首,助助兴也好呢!’
‘嗯!就按爱妃说的吧!花浅月,你就赋诗一首来听听吧!’
‘赋诗?浅月不会赋诗,只会背诗。’大抵是酒壮怂人胆,虽然只喝了半杯,渗入血液的酒精却足以让浅月无所畏惧。她起身往夏凝烟的旁边倾去,一条腿紧靠住对方的身侧,脑子
里不断搜索着学过的古诗。找到一首,立刻趁着尚且清醒的时候全盘背出:‘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一首诗背完,坐在正位的男人不禁细细打量起浅月。以前从不知道兵部尚书的儿子有如此文采,说是背诗,这诗却是他未曾听过的。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如此绝妙诗赋,当真出口成章,文采极好。
‘好!好诗!’男人赞许的拍拍手,大笑不断:‘没想到晗月给朕找了个文采如此出色的夫婿!好好好!好啊!’
‘父皇夸奖,浅月她只是略通诗文。要说文采绝佳,谁人比得上父皇呢?’夏凝烟很惊讶,她以为一无是处的讨厌鬼会在这个时候求饶脱罪,没想到她非但没把实情说出,反而颇有韵调的作出一首好诗。而她作诗时闭眸的沉醉模样,和平时的讨厌鬼判若两人,更独有一份迷人的专注。
‘咯咯,没想到驸马文采如此之好,看来,民间关于驸马的诸多传闻都是真的呢!’俪妃笑着靠向男人,眉眼之间尽是媚人春意。她刻意把刚才的话说的大声,凑到男人面前轻声细语:‘皇上,民间有传闻,说驸马自小就癖好龙阳。也不知,这事儿是不是真的!’
☆、第二十五章情愁为谁生
‘嗳,此等传言定是有人恶意捏造。晗月已经跟朕说过,花浅月并非有此癖好,爱妃莫要胡言。’夏凝烟终究是男人最宠爱的女儿,她的话男人向来深信不疑。即使在面对他最宠的俪妃时,他都会稍微倾向夏凝烟,替她辩驳。
‘皇上!’俪妃轻摇着男人的胳膊,话语之中尽是娇媚:‘是不是传言,只有亲自了解了才知道呢!臣妾也是为了晗月好,倘若花浅月明为驸马却暗中做出有损皇室颜面之事,那...伤心的可是晗月呢!’
‘她敢!’男人剑眉一凛,想了想倒也觉得俪妃的话颇有道理。只是...‘爱妃,如何才能亲自了解呢?’
‘咯咯,这还不简单?皇上只需派人...’俪妃呵气如兰,她娇笑着瞥了眼不远处的浅月,轻咬着男人的耳廓细说她的想法。
‘冻人冰,人家好困。’趁着俪妃和男人咬耳朵,浅月紧贴着夏凝烟的侧身坐了下来。她将头靠在夏凝烟的肩膀,伸手搂着她的脖颈,带着淡淡酒气的呼吸全部喷撒在对方的颧骨:‘为什么欣柔公主没有来?冻人冰,我们能不能回去了?我想...’回家。浅月的手一时没有搂住夏凝烟的脖颈,顺着她的前胸一路滑到她的腿间,然后重新攀回她的肩膀,揪着那里的衣料不肯松开。
‘怕是不知跑到哪里玩儿了。她向来...不喜欢参加这种家宴。’身体被浅月圈着,夏凝烟的脸颊开始发烫,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情愫即将破开。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大抵是不习惯被当众亲近,遂才生出这种奇怪的感觉。
‘你回门时候的家宴她也不参加喔!冻人冰,我头有些晕,早知道就不喝那杯酒了。’
‘呵,早知头晕,何必接下那杯酒?’难道就不知道拒绝么?若是别人敬的酒喝了也罢,俪妃敬的酒,根本不值得接下。
‘可那是俪妃娘娘敬的酒耶!我怎么好意思不喝?你不知道,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