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最迟今年冬,我一定带玉姐姐去踏雪赏梅好不好?”半年的时间来让自己羽翼丰满。
“恩,好。”
玉妖娆苦涩地笑着,风儿,你的是玉姐姐是等不到那天的。
第二日卯时刚至,兀笙就醒过来了。小心翼翼抽出被玉妖娆握着的右手,也还是弄醒了佳人。
玉妖娆本来睡眠就浅,昨夜已经是她最近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次。更何况今日还是特殊情况,必须早早醒来解决了地上躺着的人才行。
两人就这么不清不白地一起睡了一晚,谁也没说喜欢谁,谁也没有逼问谁,有的只是兀笙的一句“踏雪赏梅”之约。
兀笙下床整理好衣衫后,把地上的人拖去了软榻上。
回过头来看到青丝如瀑的玉妖娆正端坐着对镜梳妆,镜中的人儿妍丽无比,娥眉轻扫,不施粉黛。看得兀笙陷入了痴迷状态,傻乎乎的站着。
她放下木梳,将长发轻挽,缀上淡紫色步摇,配上身上这件浅紫色的连衫裙,有着笔墨难容的美丽。
女子微笑抿唇,状似娇柳,回眸更是百媚生:“怎么了?”
兀笙的双脚不听使唤地往女子的方向走去,双手捧住那张摄人心魄的脸颊,在眉间的红梅处落下一吻:“答应我,保护好自己。”
幸福来得太突然,以至于玉妖娆恍了神。
这就是幸福的感觉吗?
没有金玉满堂,没有山盟海誓,没有甜言蜜语,但她已经觉得自己快要幸福得融化掉了。
娘亲,你说的绝情,女儿做不到了。
“风儿不用太担心我,为了你,为了我们的冬日之约,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女子站起来依偎进兀笙的怀里,每多一刻的相处,日后就会少一刻遗憾。
兀笙突然间特别感谢莽肃老前辈,感谢他赠送的五花八门的药,才让妖娆可以轻松的应付田番。
此后,每隔两三日才会去艳香居一次,还不能堂而皇之地走大门,只能夜半爬窗。
爬窗就爬窗吧,反正每次去她的房间都是这么去的。
两人只是坐在一起随意聊聊天、说说心事,不曾做出什么出格之举,兀笙也没有再留宿过。
这样的相处模式,是一种心照不宣吧。
☆、姻缘何求
这日兀笙收到了酒坊的传信,说有事相告。去了酒坊才知道,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师叔出事了。
不幸中的大幸,师叔只是轻微走火入魔。
据说,炎掌门亲自下山为青门主运功疗伤。但走火入魔对身体的伤害可大可小,兀笙放不下那个女子,决定偷偷前往。
骑了御风日夜兼程,只四日不到,便抵达了青染休养所在的地方。
青染是在追查宿鹰教的途中,与之发生了剧烈争斗。宿鹰教本就声名狼藉,不知用了什么阴招,害得她真气流串,吃了大亏。
好在那些人无意与影云门结下梁子,见青染受伤,也全身而退去做他们的勾当。
兀笙不敢面对师叔,只得在夜里悄无声息的潜入青染的房间。其实他也担心以师叔的修为,定然会发现自己。
可是,她没有。
然而青染虽是受伤不轻,但这点警惕性还是有的。
不是她没有察觉到有人潜入,而是打算暂时静观其变。待那人稍微走近些,她却闻到了一种若有若无的熟悉气息。
不会错的,曾赤诚相对的两个人,这种味道,这种感应,除了他还能有谁?
兀笙蹲在床边,为师叔的毫无察觉而诧异,也担忧着,是不是因为伤得太重,才导致师叔如此虚弱。
他轻轻握住青染的手,那么冰凉。
“师叔,我知道你不想见我,所以我只能能偷偷地来看你了。”兀笙用极小的声音说道。
青染的呼吸乱了片刻,兀笙却浑然不觉。他内心满足地盯着师叔的睡颜,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就怕能这样与师叔静谧相处的时刻,再也不会有了。
除了师父和雨昭,只有师叔知道自己的女子身份。
不知怎的,联想到已故的养父养母和生死不明的阿姐,还有身陷青楼的玉妖娆,以及师叔对自己的狠心绝情师叔。
某人竖立起来的坚强围城,就这般轻易地碎得一塌糊涂,竟有眼泪破壳而出。
“师叔,我多想光明正大地陪在你身边,替你挡去一切刀光剑影。”兀笙低下头把脸贴在青染的手背上,“只是,这都是我的一厢情愿。”
几时起,这人那么多的深情告白,一字一句地在青染的心上划过。
她的手被兀笙捂得暖乎乎的,有那么一瞬间的冲动,她甚至想回握住那只温暖自己的手,告诉他“我没事”。
是什么东西滚烫,是泪水吗?
又哭了?
“见到师叔安然无恙,我也就放心了。”兀笙收回低落的情绪,把莽肃送给他的疗伤药丸放置在案桌上。
起身欲走,遂又弯腰在青染的额头上轻快落了一吻。
这一下让青染装不了假寐了,就在她睁眼的刹那,看到了兀笙极度恐慌的眼神,也看到了那人如风般落荒而逃的背影。
兀笙不知道的是,自己逃离“作案现场”后,师叔无奈地笑了。
十天后,兀笙在太傅府看到了贺南,而贺南也是特地在府中等他,等着与他交流这些日子他在陆大人府上的学习心得和为人处世。
从贺南与太傅父女之间的言行不难看出,贺南的身份一定是极为尊贵的。
当天,贺南来了兴致,提议去城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