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不移地请求到。
“既然笙儿心中已经有了决断,那便去吧。”炎霄子起身走到兀笙的面前,深邃的眼窝似乎要将兀笙看个精透,“切记以天下大局为重,还有,影云门永远都是你的家。”
“是,师父。”
下山的事情,兀笙没有对任何人当面讲起,也叫雨昭保密。
他害怕离别时的伤感和不舍,此去也不知是福是祸。但他必须去,所以只留下了两封书信。
一封是写给从邑、落夕他们的,告诉他们自己想要变得再成熟稳重一些,需要下山磨练,希望他们保重身体,好好教导闫浪。
自己归期未定,但他会时常写信回云岐。
一封是给青染师叔的,兀笙临走前亲自将书信和火骛剑放到她的门前,信上写着:火骛归还师叔,若哪日师叔原谅了兀笙,就再把火骛赠送给兀笙吧。
兀笙没有勇气再睹物思人了,若他今生与师叔无缘,那又何苦留着火骛剑独自伤怀。
看到兀笙留下的书信后,最不能接受的就是柳纤纤了。她大哭着跑出去追兀笙,可是哪里又能追上呢?
笙哥哥,你也不要纤纤了,你也要抛弃纤纤了是吗?
落夕一直跟在柳纤纤的身后,直到了山门处才狠心拦下了她。
“你追不上的,跟我回去吧。”落夕拦在柳纤纤面前,看到她哭得几乎肝肠寸断,心里也跟着空空的。
“他走了,说好会护我一世的,既然做不到又为什么要给我承诺!为什么,为什么!”柳纤纤由悲转怒,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纤纤你冷静一点,兀笙他没有抛弃你,也没有不信守承诺,他只是下山去磨砺,这是影云掌门之徒的必经历程。”落夕扶住摇摇欲坠的柳纤纤,劝慰着。
“不是的落姐姐,他把雨昭也带走,就意味着他们可能好几年都不会回来了,你不知道,呜呜呜呜……”
“别胡思乱想了,跟我回去好吗?”兀笙啊兀笙,纤纤对你的感情已经陷得这么深,如何能拔得出来。
“落姐姐,你带我去找笙哥哥好不好?我知道你对纤纤最好了,我们现在就走,一定能追上他们的,一定能……”柳纤纤说着,提了裙摆就想往山下走。
“柳纤纤,他的心不在你这儿,就算你追上去了,又能有什么用?”这是自打她们认识后,落夕第一次用这么严厉大声的口吻对纤纤说话。
兀笙不喜欢柳纤纤,这个事实改变不了,落夕也不想再看到纤纤为了一个得不到的人茶饭不思。
长痛不如短痛,与其让她漫无止境地等待,还不如现在就敲醒她,所以落夕不得不扮演这个狠心的角色。
“他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吗?是我一厢情愿,是我,是我缠着他。落姐姐,为什么他不喜欢我,是我哪里不好吗?我改,我都可以改啊…呜呜呜……”
柳纤纤在落夕怀里哭诉着心中的委屈,哭着哭着就晕过去了,被落夕抱回了房间。
☆、英雄救美
兀笙先是带着雨昭在乐安城外找到了爹娘的合葬之墓、姐姐的衣冠冢,虽然兀子乔和李素月不是他的亲生父母,但十几年来视他入己出,宠爱有加。
他这个不孝儿女,却这么多年都不曾想过要忆起他们,兀笙跪在墓前深深责备自己。
雨昭说,老爷夫人和小姐对公子可好了,起初生活不尽人意的时候,有什么好吃的好穿的都是先给公子。
小姐最擅长琴艺,有一次小姐的琴弦断了,公子还特地偷跑出去拔马尾来补弦,结果却被马踢伤。看着公子受伤拿回家的马尾,小姐很生气,气她自己。
因为小姐认为是她害得公子受了伤,自责不已。
兀笙没有告诉雨昭,他自己是被收养的事情。雨昭说的这些陈年往事,兀笙也都不记得了。
可是听着听着,心也难过起来。
姐姐擅长抚琴,那么自己在学琴时的头痛之症,是否便与姐姐有关?阿姐,你还活着吗?
祭拜完,两人一路走走停停,偶尔管管“闲事”,第十五日才到了京城。
不愧是天子脚下,亭台楼阁琳琅满目、大气恢弘,百姓安居乐业、商贾往来,更有小堂绮帐三千户,大道青楼十二重!
雨昭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如此气派的地方。
十六岁以前跟兀家一起住在城外,十六岁之后一直住在山上,雨昭感觉自己都快与世隔绝了。
兀笙牵着御风走在道路上,两旁店肆林立,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地普洒在色彩艳丽的楼阁飞檐之上,给眼前这一片繁盛的京城景象增添了朦胧诗意。
身前身后的人群熙熙攘攘、比肩接踵,不远处隐隐传来商贩颇具穿透力的吆喝声,偶尔还有一声马嘶长鸣。
兀笙自感犹如置身于一副色彩斑斓的画卷之中,禁不住停下脚步,眼望着皇宫殿宇的方向,复杂的眼神意欲要穿透回那个改变自己命运的夜晚。
“快看啊,艳香居的新一届花魁游街啦!”
“艳香居花魁,玉妖娆游街啦!”
随着几声叫喊,四周的人群涌动,纷纷往道旁靠拢,望着前方翘首以盼。
兀笙和雨昭两人两马被挤在人群中,进退两难。此前下山完成任务,在巴图和乐安对这种事情有所耳闻,只是不晓得在京城连青楼都可以如此兴旺。
真真是“一城繁华半城烟,多少世人醉里仙”。
花车越来越近,人群也跟随着花车的方向在流动,雨昭的马儿被一位大叔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