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指挥下,海妖号在上风向用大炮把对方的甲板水手干掉了三分之一,两船靠近后,海妖半帆调整速度,尼克首先用鞭镰把自己甩了过去,准备给接弦战扫清道路。
谁知这时风力突增,放全帆逃命的商船得了助力,一下窜出去半海里,把登船的钩子拉了个七零八落,尼克就此落单了。
本来以她的本事,还不至于落到危及生命的地步,可这艘多桅船武器配备非常精良,水手们一轮火枪齐射,尼克被飞散的木片扎伤了肩膀小腿,速度灵活立刻降了下来。
船上聘请的几个雇佣兵立刻围上来,偏偏使用的武器是熟铁狼牙棒,尼克的镰刀劈不断对方武器,又不能凭着速度占优,顿时落入险境。好在她被群殴的经验极其丰富,当即滚倒在地上攻击对手下盘,才不至于立刻落败。
十分钟后海妖号追上了商船,海雷丁把指挥交给大副,自己拉着钩绳跳上商船,才在一地血淋淋的人腿中把他的冲锋队长救了下来。
战斗结束,海雷丁夹着小尼克跳回海妖号,一把丢在医务室的床上,脸色是非常的难看:
“下次再冲这么猛,等着见阎王!”
接着伸手去撕尼克肩膀伤口周围的衬衫,尼克小脸儿一白,维克多扔下银刀,扑上来就喊:
“没洗手!!!”
海雷丁脸色阴沉沉:“你洁癖越来越厉害,是不是想把空气消毒了再呼吸?”
医生挡在尼克身前:“没错,可惜这机器还没发明出来。”接着推推眼镜,坚定地说:“船长,医务室里我是老大,请您出去。”
海雷丁皱眉,但维克多的上船契约里就有这么一条,只能掀了帘子出去,走了两步又回头吩咐:“别让碎片留在里面,缝得整齐一点。”
维克多立刻举手承诺:“绝对弄得像没受伤时一样!”医生脸上表情诚挚,心下却大骂,要不是护着小东西,他怎么会忍耐医术被质疑这种侮辱。
船长大人又扫了尼克一眼,这才推门出去。维克多立刻上了门栓,回头照着尼克劈头盖脸一顿吼:
“撕烂了衣服看你怎么办!我可不能时时当你的救火队员!还有,看你从头到脚脏的跟泥猴似的,还好意思躺在我休息的床上!”
尼克委屈:“是船长把我放上来的呀。”
医生看着脏成一团的白床单,气得直哼哼:“船长船长,平日里一副慢悠悠懒洋洋的样子,我还没见过谁受了伤他急成这样。”
尼克星星眼,一脸崇拜状:“维克多你没看见,船长真是太猛了,一刀就砍断那么粗的狼牙棒,直接把人脑袋削掉半边。你说,我要是有他那么大力气该多好?”
维克多一边用消了毒的剪刀剪开尼克伤口边的衣服,一边不屑道:“他胳膊比你大腿粗,肌肉纤维的爆发性能比得上吗?下辈子投胎再努力吧。”
拔木刺,清碎片,酒精不要钱一样倒进伤口,尼克只抽了抽眉头,一声疼也没叫。
维克多嘴上抱怨连连,心下却惊骇,这孩子比老江湖还能忍耐。肩膀缝了十几针,再治疗小腿,维克多剪开尼克膝盖下的裤子,看见她白皙的皮肤上留着许多触目惊心的旧疤痕。
“这怎么搞的?”
“狗咬的。”尼克轻描淡写,眼睛扫来扫去找食物:“有吃的吗?打了半天,好饿。”
维克多又怒:“你是猪还是饭桶?刚吃完午饭不到一个半小时!”
“没办法,消化的快。”
维克多嘟囔着一定要解剖了尼克看看她的胃长什么模样,从口袋里抽出条真丝手帕包着手,拉开抽屉,拈了一块小姜饼塞进尼克嘴里:
“好生生的,狗咬你干什么?”
“吾……偷东西……”尼克满意了,嚼着点心含混不清的回答。
维克多仔细看了看她的旧伤,层层叠叠,可不是一只狗干的。
“你偷什么了?人家的传家宝?”
尼克努力咽下干涩的饼干:“摘了几个橘子,谁知道那林子有人管的,放了一群狼狗出来。”
维克多咬咬牙,这伤看来怎么也有三四年了,放这么多狗咬一个挨饿的孩子,不是畜生干不出来。
“其实要不是常常有狗追我,我也不会像现在一样跑这么快。有了镰刀,一群狗跟一群人也没什么区别。”尼克眼巴巴的望着点心盘子,要求道:“再来一块。”
清理好伤口上了药,维克多贴上薄薄一层纱布:“天气热,包的太多要发炎,别乱碰就行了。”上下扫了尼克一眼,清秀的眉毛拧成一团,神经质洁癖再次发作。
“你脏死了,又是泥巴又是油,头发上都结血块了,你怎么吃得下东西呀。”
尼克从床上跳下来,拍拍衣服上的点心渣:“刚刚那船是运橄榄油的,油桶打破了好多,我在地上打滚,怎么能不弄上。”
维克多打开他的万能抽屉,拿出块高级玫瑰香皂,两根手指夹着递给尼克:“去洗洗,再不弄干净就要发臭了,小心伤口不能碰水。”
尼克接过这块稀罕的香皂来,小东西粉乎乎香喷喷的,实在让人很有咬一口的yù_wàng。可是她要去哪里洗澡呢?淡水在船上可是很稀罕的,每天分给个人的只有两三升,喝完剩下的也不过能擦擦身。
正想着,就看见舷窗外扑通扑通跳下去几个光溜溜的家伙,在清澈凉爽的海水里搓泥巴。
“……今天晚上我不吃鱼了。”维克多恶心的脸都白了。
“可是,做男人真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