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们是馨香的生命,能给人无穷的活力,能感染人的心情。马茹芬正轻快地走下楼梯去,迎面碰上了白天朗。曾经温顺隐忍的丈夫早就换了个人,偷情壮了他的雄心豹子胆,另一个女人的甜言蜜语和浓情蜜意腐蚀了他的心性,马茹芬不看他,径自越过他下楼去。刚一擦肩,白天朗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马茹芬回头对上了他阴郁的眼神。那眼神写满厌恶和不悦,就像大年初一早上,他一觉醒来看见满地的衬衫碎布条,恨不能将她生吞活剥的样子。
“怎么,还要追究衬衫被铰的事情吗?不是都说好了吗?你继续过你的快活日子,我们互不干涉,也互不拆穿,相安无事活在这白家大宅内。”马茹芬把头一伸,鼻子里冷哼了一声。
白天朗扬起巴掌,马茹芬斜挑着眼睛看那举在空中的手,淡淡道:“还想再我从楼梯上推下去,然后失忆?你大可不必这样,这样脏了你的手,我说过,我不会拆穿你和柔桑之间见不得人的勾当。”
白天朗放开马茹芬,整了整衣衫,冷笑道:“这么深明大义,可惜太晚了。你每日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出门,是不是会你的老情人去了?若昭不是我的亲生儿子,他是谁的野种?”
马茹芬一巴掌盖在白天朗脸上,情绪激动,“你不要侮辱我的若昭。”
白天朗的脸歪在一边,许久才正过身子,“好,好,我本来对你还有愧疚感,这一巴掌,我们两清了。我和柔桑是真心相爱的,我们再不齿,也是在白家大宅内,而你,出了这白家大宅败坏白家门风,我早晚和你算账!”
白天朗说着就要走,马茹芬叫住了他,“我没有干对不起你的事!我是去看若昭的孩子!”
白天朗刚刚抬起的脚又收了回来,他的目光重新落在马茹芬微微振奋的脸上。
“司徒月生了若昭的孩子,那是我们白家的孙子。”
“所以嘞?”
“我要把他们接回白家!”
白天朗狂笑起来,“你真是好天真啊,马女士!白若昭冠了白家的姓二十多年,却不是我白天朗的儿子!他不是!他就是个冒牌货!骗子!他都没有资格再冠白家的姓,他的儿子又凭什么进入我白家?我觉得你真的天真透顶!白若昭是你的儿子,但不是我的!白若昭的儿子是你马茹芬的孙子,但不是我白天朗的!你可以把他们接回马家,我绝不可能让他进我白家的门!”白天朗说完,头也不回地上楼去。
马茹芬一下跌坐到楼梯上,怅惘神伤。白天朗说若昭不是他的儿子,只是她马茹芬的儿子。白天朗错了,他一直以为若昭是马茹芬和别的男人偷情生下的孩子,真相永远不是想当然的事情。马茹芬一直爱白天朗,多爱,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只是现在白天朗伤透她的心,她对他的爱显得太不值得了。若昭也不是她马茹芬的儿子,只是二十多年的养育,亲不亲生的,又有什么关系?白天朗不过是在为自己的无耻寻找借口,为自己能继续和柔桑苟且而又不负愧疚感而寻找理由。马茹芬失魂落魄地起身,幽魂一样飘出白家。她心里空落落的,莫说白天朗不答应接回大宝小宝,就算他愿意,季家也未必愿意啊!季公馆偌大的家业,之所以愿意让两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去继承,无非是因为季大少爷有难言之隐,这一点不用司徒月告诉她,她也能猜到一二,所以,白天朗也好,季庆仁也好,谁不会支持她接回大宝小宝的想法的。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像当初安抚司徒月时说的那样:只是去看看大宝小宝,只要天天能看到他们,也就心满意足了。竟然是一语成谶,刚开始她说这句话只是权宜之计,她是阴险的,有目的的,耍心机的,她是想慢慢接近,了解大宝小宝,让他们对她这个奶奶有好感,然后再寻找合适机会和季庆仁谈判。现在看来,那已是无法实现的念想了。
方逸伟在市里注册了一家投资公司,取名杨刘集团。满城的烂尾楼因为方逸伟的资白重新动工。方逸伟依照向思明的条件,开始每日去医院陪伴向冰儿做双脚复健。向冰儿的脚要想恢复行走其实希望渺茫,可是方逸伟还是执拗地陪着她,有他监督,向冰儿不再对复健持消极态度,而他不过是想要回刘凝波的房子而已。方逸伟对向思明的为人已十分通透,说话不认账对他来说可不是什么难事,所以坚决要求签一份协议,只要向冰儿的脚能够行走,八尺门18号就必须转卖给他。凝波,今生今世,一切都太迟了,我所能做的只有排除一切代价要回房子,那是我们两个人的房子,承载了我们之间所有美好的回忆。
司徒月接到林亦风挂来的手机,颇感吃惊。自从季小亭知道绑架真相后,她就和林亦风失去了联系。林亦风在电话里头说有东西要交给她,司徒月想了想,还是去林家厝找他。
“你要出门去?”马茹芬将大宝小宝交给保姆,问司徒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