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办呢!”
季小亭回头去找司徒月,把护士的话同司徒月转述了一遍,司徒月一听,心下暗自着急,她让季小亭拨了方逸伟的电话,让她接听。
方逸伟还在加班,接到司徒月电话,便随便敷衍了几句,他想等自己忙完了再给司徒月回电话,可是司徒月却执拗地追问他:“凝波在哪儿?”
方逸伟叹了口气,道:“我也想知道她在哪儿?可是她有意要消失,我也找不到她!”
电话这头司徒月气急败坏地吼起来:“那你为什么不跟她一起消失?你也应该消失!混蛋!”
季小亭傻眼了,季大少奶发起火来竟然也极有杀伤力,见司徒月要把手机摔掉,他连忙抢过手机,安抚司徒月道:“消消气,消消气,你才刚动完手术,小心伤口破裂。”
被季小亭一提醒,司徒月这才发觉小腹刀疤上传来剧烈的疼痛,她吸了吸气,使劲挣扎着要起身,刀疤更疼了,疼得她龇牙咧嘴起来,季小亭连忙上前摁住她,道:“有什么事也等你出了月子再说,找人我可以帮忙找的嘛!你伤口要是裂了就不好了。”
司徒月颓然地躺着,气闷的泪水从眼角滑了出来。
季小亭赶紧拿纸巾给她擦眼泪,嘴里念念有词着:“你看你看,不能哭的!”
司徒月伸手往小腹上探了探,手上顿有湿润的感觉,她抬手一看,只见手上沾满了血迹。
季小亭惊呼起来:“刀疤裂开了?我叫你不要动怒的。医生,医生!”季小亭急匆匆奔出病房。
医生来了,为司徒月的伤口进行了一番处理,季庆仁也来了,伸手就敲了几下季小亭的脑袋,骂道:“你个不成器的东西,我让你来看看老婆孩子,你怎么就把司徒月气到伤口破裂啊?”
“爸,真的不关我的事。”季小亭低眉垂眼,十分委屈。
“你还狡辩!”季庆仁又伸手要敲季小亭的头,司徒月制止了他。
“爸,真的不关小亭的事,你误会他了,”司徒月躺在病床上,满腔懊恼,“爸,你和小亭都回去吧,我累了,想一个人静静。”
“那你好好休息,不能再让伤口出血了,有什么事给爸爸打电话,爸爸替你做主。”季庆仁不放心地嘱咐。
司徒月点点头,便疲乏地闭上了眼睛。所有人都离开了病房,病房的门被轻轻阖上,整个病房陷入寂静,司徒月睁开了眼睛,她望着窗外那轮贴着天际的浑圆的皓月,心下惨淡:凝波,你去哪儿了?凝波,你是在惩罚我吗?惩罚我的不告而别,你用同样的方式告诉我,当初我离开的时候,你有多孤独和无望,凝波,只要你回来,司徒月就再也不离开你了,我们永远在一起,再也不分开。方逸伟终于结束了手头的工作,他伸伸懒腰,站起身走到办公室的窗口,一仰头,他便望见了那轮明月。
第270章 忆往昔
明月当空,晶莹剔透的一轮,仿佛明镜,洞穿人的心灵。他掏出手机想给司徒月回个电话,但盯着手机屏幕,终还是叹了口气,没有回拨那个号码。司徒月生了孩子,算算日子,这对孩子应该是若昭的骨肉,可是昨晚来安置司徒月的季庆仁自称是司徒月的公爹,司徒月,你为什么要嫁人啊?或许没有谁能够坚守住爱情,死者毕竟只需要放在记忆或者梦里悼念便足矣。司徒月,既然你背叛了若昭,又有什么资格唾骂我?
方逸伟使劲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就是一副振作十足的模样。他回到办公桌前收拾了文档,按了灯,关了门,走下楼去。刚出了大院,就见付小日骑着二轮摩托在等他。
“逸伟,上车!”
“去哪里?”
“蓝家小筑。”
“太晚了,好累,不想喝酒。”方逸伟说着就要走。
付小日喊住他:“是凝波姐。”
听到刘凝波的名字,方逸伟整个人都一怔。
“凝波姐在蓝家小筑,我替小蓝收留她一夜了。我害怕她又跑走,一直看着她,刚刚看她睡下了,我才开车来接你的。”
“那咱们快走!”
方逸伟跨上摩托后座,付小日立即发动了车子。摩托车很快驶回了“蓝家小筑”。付小日还没停稳车子,方逸伟就冲上了阁楼,嘴里喊着:“凝波,凝波!”可是阁楼上空空如也,哪有刘凝波的影子?
付小日也上了阁楼,一看空荡荡的床立即傻眼了,“怎么可能?刚刚还躺着的,我看她睡着了,我才去接你的,她不可能会知道我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