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凤凰照例来看白天明,带了精心熬制的骨头汤,这回一同来的不是付小日,是向冰儿。
“付小日今天值班,我又不好一个人来,怕柔桑起疑,所以拉了冰儿陪我。”蓝凤凰给白天明盛了一碗骨头汤,坐在床边,用汤匙撩拨着吹气。向冰儿远远地站在病房门口,她怕白天明见着她要恼怒,所以不敢走近。
白天明倒是大度,虽然因为若昭的关系,白家人对向家人肯定是心存芥蒂的,但是既然来探病,也算是好意,不好当面给人脸色看。白天明只是对蓝凤凰半含疼溺地道:“怎么柔桑柔桑地叫?你应该叫她嫂子。”
“她才不是我嫂子,她是我情敌,”蓝凤凰撅着嘴,“来,我喂你喝骨头汤。”
“我自己来,我自己来,我已经能自己来了。”白天明端过汤碗,三下五除二喝了骨头汤,蓝凤凰这才满意地笑起来。
病房门口向冰儿斜睨着一脸痴样的蓝凤凰,很是不屑。她和小蓝是闺蜜,怎么会不知道她那点花花心思?她真不知道家世背景样样比人强的蓝大局长的千白怎么就会迷恋一个有妇之夫?或许像欧阳修说的人生自是有情痴,此事不关风与月吧。
“冰儿,骨头汤,你也来一碗吗?”蓝凤凰见向冰儿探头探脑,目光直往自己这边飘,便扬着嗓子问道。
第264章 为什么摔伤
向冰儿连连摆手,“我又没有伤了骨头,喝什么骨头汤啊?”
正说着,柔桑从食堂打了饭菜回来。向冰儿见到她,想起在海边撞见的那一幕,不禁拿眼多打量了她几眼。柔桑的目光和她对接了一下,只觉对方目光闪烁而阴险,心下顿时不舒服起来。她走进病房,见蓝凤凰正坐在病床边和白天明打着趣,眼角眉梢全是笑意,愣了愣,随即友好地道:“小蓝来了?怎么好劳你每次都煲汤给他喝?”她的下巴抬了抬,指向白天明。
蓝凤凰收敛了笑容,道:“天明哥是家父世交兼同僚,看着我从小长大,我对天明哥当然和对旁人不一样。煲点汤给他喝算什么,只要他能快点好起来,我为他做什么都愿意。”蓝凤凰心直口快,言语听在柔桑耳里却特别的不是滋味。
正踌躇间,手机响起,柔桑接听了,只见她脸色突变,手里的饭盒“哐当”落到地上去。
“怎么了?”白天明问。
“大嫂……大嫂醒了。”柔桑的舌头打起结来。
“这是好事,瞧你慌张成这样,”白天明已经起身,双脚在地上探索着拖鞋,“快,快扶我去看她。”
马茹芬睁开眼睛望见了他的丈夫天朗。天朗还是那么儒雅斯文,衬衫挺括,白边眼镜。只是中年丧子,妻子和兄弟都出了事故,集团又生意受挫,他的两鬓在短短数月之间已经微微发白。
“天朗……”马茹芬微微启唇,发出了模糊的音。
天朗又惊又喜,马茹芬昏迷了这么久终于苏醒了。但是他立马又担心起来,妻子的苏醒意味着他和柔桑的事情再也藏不住了。
马茹芬费力地向天朗抬起手,天朗握住了她的手道:“艳菊,你醒了?”
马茹芬从喉咙口发出沙哑而零碎的声音,“我这是在哪里?”
“医院,艳菊,你已经昏迷好久了。”天朗看妻子憔悴消瘦的模样,心中不忍。
马茹芬虚弱地道:“医院,我怎么会在医院?”
“你受伤了,从楼梯上摔下来。”
听了天朗的话,马茹芬的眼前掠过自己从楼梯上摔下去的画面,头蓦地痛起来,“我怎么会从楼梯上摔下去呢?”她这样喃喃问着,就捧住头痛苦地摇晃着。
“艳菊,你怎么了?”天朗一下慌乱了。
正在这时,白天明一行已经到了病房门口,天朗和柔桑四目相对,充满了心虚。柔桑惨白着脸,手指冰凉。白天明在柔桑的搀扶下已经到了病床边,他还不太能蹲下身子,只能僵硬地立着,问马茹芬道:“大嫂,你醒了?”
看见天明,马茹芬赶紧握住他的手道:“天明,我的头痛死了,天朗说我从楼梯上摔了下来,我怎么会从楼梯上摔下来呢?”
“大哥,大嫂这么大的人怎么可能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呢?”白天明问白天朗。
“得问她。”马茹芬把手指向柔桑,柔桑的心一下就跳到了嗓子眼。
所有人都把目光盯向柔桑,柔桑只觉浑身一阵燥热,额头和手心都有细汗沁出。天朗也六神无主了。突然马茹芬又抱住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