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赃我!”棋娘怒冲冲来到东厅却见董娘子一脸不咸不淡。
“二小姐何出此言?”一句话噎得棋娘差点背过气去。
“你背地里捅我一刀如今又来充傻装愣,都是我母亲惯的!!”
二小姐棋娘噼里啪啦一阵撒泼,奈何董娘子一直默默,逆来顺受模样,大小姐琴娘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东厅。她走到棋娘身边,轻轻拍了拍棋娘肩膀,道:“二妹休恼,是误会总是能解开的。”
柔声细语,善解人意,棋娘再大的怒火也只能压下。
她回身冲琴娘抱怨道:“大姐,这董娘子什么人哪,我什么时候让她去加害那瞎子,她不是存心陷害我吗?母亲怎么能信她?”
棋娘愤愤不平,琴娘浅笑安然:“母亲信不信不是最紧要的,最紧要的是,大表哥心里是怎么想的,那尹氏名义上可是大表哥未婚妻,若是已经成婚进了门的倒还好,偏偏是未婚妻,若在咱们平安侯府上出了事,只怕她娘家岂肯善罢甘休?她那个哥哥已经在府里头闹将起来了,所以只怕大表哥要给人家一个交代,而二妹你……”
琴娘说及此看着棋娘,顿了顿道:“二妹你也该给大表哥一个交代!”
说了半天怎么说出这样一句话来呢?
棋娘叫嚷起来:“可我是冤枉的!”
“大表哥若肯信……”琴娘没有将话说下去。
棋娘一把拉住董娘子的手道:“你这个罪魁祸首,走,和我向大表哥澄清去!”
棋娘说着,不由分说拉了董娘子就走。
英儒立马跟了上去:“二妹,你别冲动!”
看着棋娘远去的背影,琴娘原本和煦的脸上陡然暗沉下来。
外宅,尹凝波闺房,床前,陆景胜直起身子,将手里发黑的金针放到托盘上,一脸肃然看着袁弘德和白若洢。
白若洢点点头:“很好,再施一次针,凝波体内的毒就能清干净了。”
陆景胜紧崩的神经这才放松下来。
这时,外头传来喧哗声,袁弘德皱眉转身走了出去。
转出屏风,恰见棋娘拽着董娘子走进来,她们身后英儒一脸歉意。
“大表哥,我是清白的,那个瞎子中毒不关我的事!”棋娘娘叫嚷嚷,聒噪得很,袁弘德不悦。
英儒替她解释道:“大表哥,不妨听听棋娘辩驳,此间怕有误会。”
袁弘德便看向棋娘,道:“好,且给你自证清白的机会。”
棋娘立即冲董娘子命令道“喏,董娘子,你马上向我大表哥解释,你是栽赃陷害我,我没有加害那个瞎子!”
董娘子一脸为难:“二小姐你想清楚了,当真要奴婢做假证吗?届时侯爷若查证坐实二小姐的罪名,二小姐该如何自处?不如向侯爷坦承,侯爷念二小姐年纪小,情有可缘,会原谅二小姐的。”
“狗屁!”棋娘气炸了,几乎想打死董娘子,从未发现董娘子竟如此讨厌。
一直以来见她跟在母亲身边无不尽心还当他是个好人呢!自己真是瞎了眼,认人不清。
董娘子继续忍辱负重道:“二小姐考虑清楚了,横竖奴婢都是听二小姐吩咐的,二小姐让奴婢下毒,奴婢照做,二小姐让奴婢背锅,奴婢也是愿意的,所以二小姐大可不必让奴婢替二小姐澄清什么,奴婢自己把这罪责揽过来就是了。”
董娘子说着就要向袁弘德认罪:“侯爷,下毒害尹氏都是奴婢一人所为,和二小姐没有关系,更不是二小姐指使……”
“你住口!”棋娘怒不可遏,推开董娘子,道,“按你的道理,你既然这么听我的话,那我让你吃屎你是不是也吃啊?”
董娘子不紧不慢道:“只要二小姐一声令下,奴婢也必须照做。”
“你……”棋娘近乎要吐血了。
英儒上前拉住棋娘道:“够了,二妹,你别再闹了。”
棋娘匪夷所思看着英儒,眼睛里充满血丝和眼泪:“二哥,难道你也相信董娘子的一面之词?”
英儒无话可说,倒是袁弘德说道:“并非一面之词,二表妹不是已经与她对质了吗?”
是与她对质了,可是连棋娘自己都觉得自己对质输了,董娘子如此不卑不亢不徐不慢说得煞有介事,连自己都要相信了她,更何况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