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头扔出去就像是要把脑内不堪回想的记忆一并抛出脑海一样,蛊月把自己埋进被子里,脸蛋红得快要滴血。
那些不受控制的淫语,那些肢体彼此交缠的画面……
“都是唐大哥和那个不知道是谁的错!”完全忘记了那个明教叫什么名字于是干脆用“不知道是谁”来代替。
好在情事结束之后她有被仔细擦拭过,衣服换了床单也换了,不然下次见到了她非得给这俩人一人一个百足不可!
啊啊唐大哥就算了,就拍个蛇影……不对,大荒笛法就够了。
心快偏到大唐另一边去的蛊月窝在被子里装毛毛虫,还能躺够就听到门外几声敲门声。
“哪位?”该不会是唐大哥吧?
只一秒蛊月就否决了自己的想法。唐行风从来没有在她身边过夜的习惯,每每都是当她醒来的时候床上只有自己一个人,也不见有另外的人躺过的痕迹。
心情低落了一瞬不过好在她习惯了。
正在走神间,她听到轻柔又熟悉的声音:“阿月,是我,依依。我能进来吗?”
蛊月很想说门没锁随便进,突然又想起来自己这一身青紫斑斓的痕迹活像告诉白依依昨晚有多激烈一样,忙不迭给自己套上最保守也是布料最多的烛天套,这才跳下床去开门。
白依依仍然是那般绰约,微微一笑尽显温婉:“我来给你送吃的了。尝尝七秀的点心如何?”看见蛊月眼下的黑眼圈,蓝衣女子蹙了蹙眉,“昨晚不曾睡好吗?”
蛊月的脸僵了僵,随即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不不,只是第一次离开五毒,有些不太适应罢了。”
白依依也没多想,很快接受了她的借口:“也是。离孙婆婆的寿宴还有点时间,不妨用过早饭之后再休息一下吧。”
蛊月重重地点了点头。昨晚的一场盘肠大战消耗太多,她早就饥肠辘辘了。此时看到白依依身后的侍女端着的翡翠烧麦,蟹黄蒸饺,豆腐卷,千层油糕等扬州特有的美食,顿时眼睛放光。
白依依掩口轻笑,吩咐侍女先将洗漱用的青竹和细盐端上来:“你先去洗漱,我去招待其他远道而来的客人了。”
“还有别人吗?”蛊月有些好奇。
“这是自然。七秀坊难得举办宴席,相交好的门派当然会来,比如藏……”蓦然想起面前少女的师傅当年同藏剑山庄的二庄主有过一段不算好的经历,白依依及时地将话题扯开了,只不过面庞上的红晕蛊月看得一清二楚。
内心仍然有些八卦的少女凑过去笑嘻嘻地发问:“来的是依依姐的心上人吗?”
白依依的脸更红,忍不住用纤纤玉指点了点蛊月的额头:“就你鬼灵精。”却是默认了。
蛊月目送白依依几乎算得上是落荒而逃了,耸了耸肩去刷牙洗脸,然后拿起筷子对一个最大的蟹黄蒸饺下了手。
“阿月。”
“哇啊!”被冷不丁出现的声音吓了跳,手一个没稳抖了下,胖胖的蒸饺就在蛊月惋惜的目光中往下掉。
好在即将落地的时候被一只手截住了。
“还好还好,没掉地上。”两根手指从那只手掌上捻起蒸饺往嘴里送,待从未尝到过的鲜美味道在嘴里蔓延开来蛊月才眯起眼睛满足地鼓起包子脸,一边嚼一边口齿不清地说话,“唐大哥你没走啊?”
唐行风有些无奈地看着面前的小丫头丝毫没有吃相的模样,将手里提着的鸡丝粥放在桌上推过去:“猜到你饿了,特意给你找点吃的。”不过好像看起来有些多余就是了。
“就知道唐大哥对我最好了。”捻起一块千层油糕送到唐行风嘴边,“这是谢礼~”
唐行风盯着那块油糕,抵不过蛊月亮闪闪的眼睛还是张嘴咬住了一角慢慢咀嚼。
蛊月看着自己送过去的点心被唐行风一点一点地吃完,扬起嘴角不知为何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感。
眼看油糕就要吃完了,蛊月刚想收回手,忽然感觉指尖一阵滑腻,就像是被舌头舔舐一般——不对不是好像。
唐行风把蛊月的指尖轻轻咬了口这才松开嘴,若无其事地问:“怎么了?”
“没,没没没什么。”明明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但是蛊月却一直对这种纯洁的小温情没有半点抵抗能力,小脸酡红着往自己的嘴里塞翡翠烧麦。
“别噎着……”刚说完就看到蛊月涨着快要憋成紫红色的脸不住往自己胸口拍,唐行风赶紧将粥递过去,“快喝点。”
“都怪你!”好不容易把烧麦咽下去,少女的眼角胭着一点晶莹,看过来的眼神是自己所不知道的风情万种。
胸口蓦然一热。想起来自己过来的另外一个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