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滋滋啦啦有些嘈杂。秦盏转头去看钟拓隐在光影里的侧脸。
察觉到身旁的视线,钟拓缓缓开口:“我也觉得自己挺好看。”
“自恋到把自己的照片放大送人,你还能觉得自己丑?”
“你想法能不能阳光点?”他喉结上下滑动着,唇角微微翘起,“我是让它替我看着你, 那样我就不用在看不见你的时候满脑子都是你。”
成shú_nǚ人不应该被花言巧语蒙蔽,但秦盏听了还是忍不住觉得愉悦。转而她又想起来一件事:“上次你来拍照,我送了你一样礼物,还记得吗?”
钟拓反应了一会儿,启唇:“终生难忘。”
“但你是不是从来没用过?”
他笑:“是没用。”
“所以体验卡也是乱填的?”
“我填了什么?”
秦盏看了看他,“一个字母。”
钟拓侧头扫了她一眼,深黑的瞳仁映着光亮,格外好看,“你想知道是谁?”
“只是好奇为什么单单填x幻想对象这一项。”顿了顿,她说,“不过有也正常。”
这话听着有点不顺耳,“这么说你也有?”
“我?”她弯唇,“算有吧。”
钟拓下颚线一绷,不说话了。
不久便到了饭店。
沁安市老字号私房菜,生意火爆,找个停车位都难。十来分钟后终于泊好车,刚进正门,钟拓发现秦盏忽然停下脚步。
她望着前方,脸上表情很淡。
秦棉从里面走出来,身穿米白色职业套装,旁边走着一位西装笔挺的男人。两人之间距离不远不近,看起来有几分疏离。
那男人长得很有书卷气,金丝眼镜后视线落在秦盏身上片刻又转到了钟拓身上。
钟拓完全没理对面射过来的目光,偏头看秦盏,“认识?”
“我表妹。”
秦棉握紧了手里的皮包,踩着三寸高跟鞋走过来,抿了抿唇才低声说:“我们聊一聊。”
秦盏“嗯”了声,看了钟拓一眼:“你先进去。”话落转身走下台阶。
秦棉若有似无地看他一眼,垂眸跟了上去。
钟拓顺着望过去,橙黄色灯光染了秦盏一身,她对面的女人正气急败坏说着什么。他眯了眯眼睛,抽出一支烟放进嘴里咬着。
陶然站在后面,见钟拓完全没把他当一回事,懒懒扬了扬嘴角,几步走过去。
“老朋友回来也不打声招呼,七年没见你真是一点都没变。”
钟拓兜他一眼,眼神冷得像寒风,“你见了赵凡白。”
陶然笑:“那条狗还跟以前一样负责传话呢?”
陶然长相不差,有点白面书生的味道。只是眼神太浑浊,气质就显得有点猥琐。
钟拓拿掉嘴里的烟。这样一个普通的动作却让陶然下意识往后躲了一下。钟拓冷冷挑唇,像看废物一样看着他,“你他妈再提一次钟薏的名字,老子让你家老二永远起不来。”
“那么久之前的事了,你还怕呢?”陶然扶了下眼镜,视线朝某个方向瞥过去,“那是你马子?真正点。”他凑到钟拓身边,声音轻的只有两人听得见,“你说她要是知道你有暴力倾向,还乐不乐意跟你在一起?”
☆
饭店正门旁,秦盏和秦棉相对而立。
秦棉脸色很差,开场白又那样直接,秦盏猜也猜得到她想问什么。
“何彬联系你了?”
秦棉面色一僵,咬了咬唇说:“你怎么知道。”
秦盏笑了声:“何川在里面,你又用这种幽怨的眼神看我,一猜差不多就猜到了吧。”
全部被说中,秦棉脸色一白,“我说过不要报警的。”
“你是说过,但我也说过找到人后你不要再管。”
“秦盏,这是我的事!”
“借钱要钱都是找我帮你办,现在说这是你的事?”秦盏看着秦棉,努力压着火气,“你不小了,长长脑子,你觉得别人摊上这种事我会管?”
秦棉抿唇不语。
秦盏舒了口气:“还是说你觉得沾上那东西是件小事?”
“不是没人戒掉过。”
“那你知不知道反复的又有多少?”
这样强硬而不留余地的态度令秦棉怒火中烧:“你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不是谁都跟你妈……”
秦盏瞬间冷到极致的眼神让秦棉心里一晃,下意识闭了嘴。
天已黑透,月色沉静如水,银白的光打在身上有几分清冷。
沉默良久,秦盏淡淡开口,嗓音有几分紧绷:“三十五万,给你两个月时间,还清后你的事我以后不会再管。”
从小到大秦棉从来没有听过秦盏用这种冷漠的语气说话,一时间竟也怔住,“姐……”
秦盏深吸了一口气,再不理秦棉,转身就走。
喧嚣的人群中,钟拓站在几米之外,手指勾着外套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