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在挣扎是回家讨饭吃还是滚回自己的房子随意弄点。犹豫之间没想接到了钟拓的电话。
“过来把你那些东西拿走。”
声音低沉清润,秦盏反应了一会儿才停了脚步问:“去哪拿?”
那边安静片刻,蹦出两个字:“我家。”
“我今天没开车。”
“那就随你。”
秦盏“嗯”了声,正要挂电话,又听见那人说:“我很快走,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万一想不起来放在哪……”
不用听完都知道什么意思——我现在给你你不要,以后万一找不到我不负责。
刚好有空车开过来,秦盏懒得再听,“我现在过去。”说完收线上车。
不到二十分钟车停在一个高档小区前。秦盏到了十九楼,像算好时间一样门开了。
钟拓立在门口,穿着一套浅灰色短款套装。身体结实劲瘦,手臂上肌肉一勾一划,头发还滴着水,身上是很清爽的味道。
他看了看她,侧开身子把路让出来。
秦盏只走到玄关,并没有脱鞋进去,“把东西给我吧。”
钟拓没说话。瞥她一眼转身进屋。
秦盏随意打量这里。
房子整体风格偏简约,格局简单大气。玄关往里就是偌大的客厅。地面全部是瓷砖铺就,偏白带点素花纹,放眼望过去干净又素雅。
她正看着玄关墙壁上的摄影作品,钟拓手里拎着一个袋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身上的短裤刚过膝盖,露出的小腿修长有力。几步走过去,将勾着的袋子递到秦盏面前。
她伸着食指将袋子勾过去,两个手指交错,他的修刃有力,她的白嫩纤细。
钟拓垂眸看了一眼,袋子垂在她身侧晃了几下,轻轻磨蹭着膝盖。
“体验卡填了吗?填了就一起给我。”
钟拓把视线调回她脸上,抱臂靠墙,目光锐利得像是能穿透什么,“你对这个倒是挺执着。我的意见很重要?还是我怎么说你就怎么改?”
“你是第一个用它的人,意见确实很重要。”秦盏眨着眼睛,又密又长的睫毛上下阖动,“但如果你没用,我再找别人也是一样。”
钟拓一双黑眸静静看着她,半晌抬了抬下巴,话里带着轻挑,“那玩意儿看起来还不错,手感也挺好……”顿了一顿,似有点嫌弃,“但就跟你身上这裙子差不多,紧也挺紧,就是不够长。”
秦盏:“……”
“还想知道什么?”
她确实挺想知道这人还有什么歪理邪说:“有什么建议?”
钟拓站直身体,将手摊在她眼前。手指修长,掌心纹路清晰,带着些薄茧。
秦盏见他微微一拢,形成虚握的拳头,“累手,最好能坐上来自己动。”
坐上来自己动……以为自己是霸总么?
她就知道这人根本是信口胡诌,可能连打开都没打开过。
“行,我记着了。”
☆
天已黑透,一辆白色马萨拉蒂从大门开进来,与秦盏擦身而过。
钟薏打开车窗,目不转睛地看着外面。
“怎么了?”
副驾驶坐着一个中年女人,妆容精致,气质不俗。见钟薏举止异常,便淡着声问。
“你不是猜哥有女人了吗。”
陈毓目光追过去,只看到一个背影。
“你认识?”
钟薏一时没答。将车子开进停车场后产生了一种不想上去的抵触情绪。这才撇了撇嘴角说:“你儿子当年同意出国,就是因为刚才那人。”
陈毓拿眼瞥着她,“我以为他出国是因为你。”
这么多年,两兄妹一直玩着猫和老鼠的游戏。经常是一个走一个回,一个回一个走。
现在怎么又冒出别的原因来?
钟薏垂下眼眸,咬了咬舌尖,不情不愿道:“……那人比重应该大一些。”
不过当然肯定跟她也有关系。要不,她干嘛怕钟拓怕了七年。
☆
在钟拓家磨了半个小时。出来后秦盏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
回到家用app点了几份寿司,她窝在沙发上边吃边翻手机。客厅的音响里放着睡前必听的轻音乐,柔和悠扬,仿佛将一天的嘈杂都冲刷掉了。
三五分钟的功夫,她扔下手机,将布袋够到眼前。
秦盏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六十多个玩具蹦蹦哒哒的铺满沙发,最后一抖,出来的是那张深蓝色体验卡。
上面干干净净,跟新的一样。然而仔细一看,在最后的x幻想对象这一栏用黑色签字笔写了一个“j”。
捧着卡片研究半晌,秦盏撇了撇嘴随手丢开,数着数将小物件一个一个放回去。
到最后,浅灰色沙发上剩下个空调遥控器。
白色,小巧精致,崭新崭新的。
秦盏拿在手里掂了掂,拾起一旁的电话